還有就是林滿月,板著一張臉,跟大家欠她多少錢一樣。
這兄妹四個,看起來確實是林父比較好接近。
怪不得大家出了什麽事,都喜歡找林父解決呢。
“夏夏,她一個贅婿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
林大伯開口就是指責,還是直接衝著林夏寧去的,“來祠堂騎車,要不我找個轎子,去抬你們?規矩呢?”
樂以秋推車的手僵硬了一瞬,怎麽又找事,她們才來林家一天,每個人都要針對她們一遍嗎?
一天到晚的被針對,要不是林夏寧,她早就發作了,還等到現在?
她的脾氣算不上壞,當然也算不上好。
對喜歡的人,她可以寵著,做一個乖乖狗狗,面對不喜歡的人,她怎會乖乖的。
要不是林夏寧要她保持沉默,她絕對忍不住自己的脾氣。
還好林夏寧不是好惹的,既然敢開口,那她也不會口下留情。
“規矩?規矩有說過不讓騎車嗎?。”
“說起規矩,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大伯,我記得奶奶說過,大哥要是不想來祭祖,就再也不必來。”
“自從他遲到後,奶奶是禁止他踏進祠堂的,怎麽奶奶才去世幾年啊,大哥又進來了呢?”
“奶奶可就在裡面看著呢?”
林夏寧的話讓大家記起了這件往事,可能不是忘記,是礙於林老大的身份不敢提起罷了。
這幾年,每次林老大都一副少家主的樣子,很多人早就看不慣了。
林家是大家的林家,不是他林滿承一家的林家,天天端著架子讓人不爽。
林三叔是最不服氣的,“小九不提,我差點兒忘記了,老大,誰給你的膽子敢違背奶奶的話。”
“該不會是你爹吧?”
林三叔出聲肯定不會跟一個小輩計較,話語直指林大伯。
林滿承抬手,讓小輩們離開,余下的除了他們兄弟四哥及其伴侶,還有就是當事人,林老大跟林夏寧。
樂以秋作為伴侶也不會走。
同時,她明白了林三叔怪不得看不起林滿承,就這樣的處事方法,白長到六十幾歲。
要是她,自然是當著大家的面解釋清楚,省的日後說什麽,別人都不信。
林大伯可能覺得不用跟小輩解釋,也可能認為,這些人怎麽想他無所謂。
可他以後的工作是需要這些人的支持的,家主跟林三叔他們可不一樣。
林大伯對自己的身份認知不夠,除了拿起了家主的范,卻無法扛起家主的責任,太過自私,還沒什麽腦子。
林老三不服他是有理由的,這樣的家主,誰會服氣。
人走的差不多了之後,林大伯讓留下的人跟著他走。
林大伯的家主院子比別的小院大的多,比林夏寧的那個小院,大了三倍不止,還有自己的小廚房,一行十來個人一起進到待客廳。
林大伯率先坐到了主位上,“滿繼,小九,我現在是林家的一家之主,私下是大哥跟大伯時,你們可以放肆些,但在大家面前,你們對我,得有對家主的尊重。”
放肆?他把這個詞用在他們身上嗎?
林三叔坐好後,有人上來給他倒茶,聽了林大伯的話,他把剛端起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大哥說我們放肆?都是兄弟,你至於用上位者的身份來說我們嗎?”
“大哥,咱媽曾經說過,家主是一份責任,不是一份特權。”
“我現在看大哥是把家主的位置當成特權,而不是責任了,你真以為現在是古代啊?”
一個髒字沒有,林三叔就把林大伯懟了一頓。
林滿月嗤笑出聲,“大哥是沒有公主的命,卻得了公主的病吧。”
“大哥啊,咱媽把家產都分下去了,我們認你呢,你就是家主,不認你呢,你就什麽都不是。”
“大哥,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林滿月一出口就是絕殺,比林三叔要直接的多。
林奶奶去世的這幾年,兄妹四個明爭暗鬥,僅剩的那些親情,只能依靠利益來維系。
林三叔跟林滿月兩人接連開口,讓面色本就不好的林大伯,臉色更差了。
林大伯沉聲道:“滿繼跟滿月都說了,滿和你也說說吧。”
“二哥?嘁!”林三叔表現得非常不屑,“大哥明知道二哥是你的跟屁蟲,問他,他肯定支持你了。”
小時候,林大伯犯錯都是林父背鍋,長大後什麽東西都是林大伯先選,才輪到林父。
可以說,林父是林大伯的鐵杆支持者。
只要是林大伯決定的,林父從來不反駁,還會支持。
果然,林滿和沒有任何意外的表示,“長兄如父,我聽大哥的。”
“呵呵。”林滿月冷笑,“你那沒用的老父親在床上躺著呢,他算哪門子的父。”
“怎麽說話呢,滿月。”
林三叔原本是想跟林滿月聯合的,但聽她這個話,語氣瞬間的變的嚴厲。
林滿月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那個老東西讓我變成了這樣,我還要怎麽說話?”
“三哥,他最疼你,你可以尊敬他,但不能要求我尊敬一個害了我一輩子的人。”
“父親是什麽東西?他什麽東西都不是。”
不愧是林滿月,戰鬥力就是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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