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將水瓶歸還到車門邊,林方晚整個人立於凌希的上方,凌希下意識的朝著椅背靠了靠,林方晚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你知道嗎?處在惡劣的環境裡,兩個人只有擁抱共享彼此的溫暖,才能活下來。”
這樣的說辭毫無依據可言,但林方晚執拗的顛倒著黑白,她的手覆在凌希的臉上,冰涼的觸感讓人心疼。
被困束在這樣的環境裡,也不過就見了兩次面,陡然侵襲的親吻突兀到令人費解。
當那兩片水靈的柔軟主動送上了唇,過電的酥麻直衝頭皮的刺激,腦海裡頓時炸裂出五彩斑斕的畫面。
凌希沒有選擇避開,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扶在了林方晚的腰上,膽量也隻限於次。
誰都說不上是喜歡,還是為了消解被困在山裡的時光,也許在認知裡,凌希把所有意外都歸咎在了這該死的天氣裡。
吻止步於此輕觸,林方晚咬著下唇的樣子是意猶未盡的,她委身靠回到座椅裡,似乎在細細回味著奶糖味的凌希。
所有的羞澀全然寫在凌希那一片緋紅的臉頰之上,輕咳著別開頭,目光落在窗外白茫茫的雪裡,她的大腦和雪一樣空白得不像話。
車廂裡,沒有暖氣也讓感官升溫到快要滲出濕熱的汗。
“第一次見到你,你就躺在那片水泥露台上,睡的特別香。就算我走近了你也沒有一點動靜,恬靜得讓我舍不得打擾,於是我偷偷地點了點你的眉心。”
“第二次,我偷點了你的鼻子。”
“第三次,是嘴角。”
“第四次,我告訴自己,如果要是再見到你,我要向你問好。”
“而這一次,我是故意撞上來的。”
林方晚單手撐著腦袋,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每一句話都輕敲在凌希的心頭。
凌希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她,啞然片刻後,神色變得難耐:“故意撞我的車?”
“嗯哼……因為工作的緣故,我沒辦法再去到天台,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處於懊惱的狀態。因為我忘了問你的聯系方式,慶幸的是我有偷偷記下你的車牌號,撞你的車也都歸於情不自禁。”
為什麽可以把曖昧表白的話語說得如此雲淡風輕?
看著林方晚醉人的笑意,凌希咽了咽唾沫,好像剛才的親吻太潦草了,她還沒來得及記住這女人的味道。
林方晚厚積薄發的主動換來了凌希的親近,她抬手撐著椅背,這樣的姿勢能將林方晚逼進自己的懷裡。
雖然凌希並不習慣如此失禮的舉止,但又耐不住想要探究身前神秘的女人,她在好奇,好奇會拉扯出無限的意外與期許。
凌希的臉慢慢貼近,林方晚慵懶的靠在窗邊忍不住地揚起笑顏。
之所以無法掩飾的開心,是因為發生的一切都是她想要的,凌希是她想要的,親吻是她想要,成功勾起的好奇心,統統都是她想要的。
輕摟著凌希的脖子,林方晚欲擒故縱的挑逗著:“這次該換你主動了,起碼在說交往之前,我想讓你先深刻的了解我,這是我的規則。”
“可是你不覺得突飛猛進的關系過於草率了嗎?我們甚至只見過兩次面。”凌希問的很認真,畢竟在認識林方晚之前,她的感情就是一張白紙,比窗外的雪還要白淨。
林方晚搖了搖頭,反駁:“對我來說不草率,甚至很磨人呢。雖然在你的視角裡,我們只有兩面之緣。可是在我的視角,我為了認識你接近你吻到你,已經試演了無數遍。”
林方晚環抱凌希的脖子胳膊緊了緊。但這次她選擇了等待,如果凌希無動於衷那就此作罷。
那星眸璀璨彎出漂亮的弧度,映出的光芒是自信的,仿佛她已經得到了凌希:“如果你喜歡我,我的唇就在你眼前,只要你敢一親芳澤,我就是你的。”
凌希微怔,但落下的吻不敢遲半分,她甚至在害怕身下的林方晚突然反悔,這反倒是正中了林方晚的下懷。
凌希的吻很生澀,她留存了一絲理智去問詢自己,是真的喜歡嗎?為什麽喜歡一個人可以如此輕易?
應該是喜歡的,不然她不會記住那深深的梨渦,不會記住天台上林方晚送來的茶飲是沁甜的。
凌希的吻進退有度,就像她這個人一樣懂得隱忍規矩,林方晚並不滿足蜻蜓點水的柔碰,她收緊了胳膊,貪婪的享受著奶糖的味道。
林方晚俏皮的用鼻尖蹭了蹭凌希的額心,玩趣道:“恭喜凌老師在大雪封山的時候,意外脫單了……”
脫單,這個詞匯對於凌希來說太陌生了,她甚至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自己擁有了女朋友這件事。但她的指尖在細細的描著林方晚的眉目,不開心的傾訴著:“我有想過你,在你消失的日子裡。”
好笨拙的表白!
林方晚噗嗤笑出了聲,但很快褪去笑意,喃喃自責:“都怪我,每次都靠緣分走近你,不過現在好了,我們可以正式開始了……”
對啊,真是荒誕的開始了。
……
靜謐的夜。
凌希貼在林方晚的懷裡,時而傷感的抽著鼻子,二人重溫了一遍《Daisy》。
當悲傷的片尾曲響起時,她將腦袋埋在林方晚的頸間悶聲悶氣的問著:“你會每天送我花嗎?”
林方晚寵溺的將下巴磕在她的腦袋上,換了環抱的姿勢,寵溺的保證著:“送,每天都送,親自送,而且會像電影裡一樣,大喊一聲「flower」!我的凌小貓喜歡什麽花?要不……每天都不重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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