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嘛,本著省一事少一事的真理,自然不會追上去討好。
她才不和那些為了錢俗了名聲的校領導同流合汙,去當喬波爾的大!舔!狗!
對著喬波爾的背影,凌希幼稚的吐著舌頭大言不慚:“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才不會為了錢,折了自己的腰,略略略!”
凌希的手指還抵著臉蛋扮鬼臉,喬波爾按捺不住的一個回身,狗東西淘氣的模樣被悉數收入眼底。
喬波爾傲慢地抬起下巴,一言不發的審視著。但微彎的眸子裡快要溢出的暗喜是騙不了人的。
鹹魚沒有離開,便是好結果。
凌希被喬波爾突然的轉身嚇了一跳,慌亂地放下手傻愣愣的不知所措,終究是服軟的邁開了步伐朝著喬波爾走去。
剛剛還自誇是一朵不染塵世的蓮,這會兒就成了落俗的白蓮婊。
凌希啊凌希,你為什麽每次都說最狠的話乾最慫的事,簡直是沒救了!
走到喬波爾的面前,凌希單手捧著木盒,另一隻手悻悻的摸著鼻梁骨,不情不願地低聲詢問:“到底還逛不逛校園了?”
“咳咳……”喬波爾假咳一聲虛掩情緒,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表情,又擺起了高姿態:“算了,我今天暫時不跟你計較,既然來都來了還是得逛逛才行。”
凌希一臉焦頭爛額的盯著喬波爾,心底開起了吐槽大會:啊喂,你是生吃了十個傲嬌怪,升級成的傲嬌鬼吧,怎麽還一副我求著你逛學校的樣子啊?
漫步在浪漫的梧桐林蔭下,二人的氣氛卻怪怪的。
凌希小心翼翼的將木盒收回到挎包裡,又認真的將白棉手套塞成了一個球。
喬波爾走在她的身旁,便於偷瞄凌希的側顏,她很自然的戴上了墨鏡。
總不能一直乾巴巴的壓馬路吧,凌希的CPU飛速運轉,終於找到了話題——
“那個……你……”
“嗯?”喬波爾背著雙手,等待著凌希的下文。
“你很喜歡古文字學嗎?還是隻關注了中山篆?”
“有什麽區別嗎,你能教的我都喜歡。”雖然被墨鏡擋住了眼睛,但喬波爾的語氣是認真的。
凌希汗顏,還真是會聊天,兩句話就能把天給聊死,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接這茬了。
“找不對話題就別硬找,不然難受的只會是你自己。”喬波爾看出了凌希的心思,便善解人意的化解了尷尬。
凌希不服氣:“明明是你回答的曖昧不清,這麽不正經我當然會尷尬!”
“那不如聊聊你吧。”
“嘶……你幹嘛這麽好奇我?”凌希雙手叉腰,就覺得喬波爾不懷好意。
喬波爾理了理鬢邊被風拂亂的發絲,理所當然地回答著:“因為好奇所以求知,再說了,你是我的授課老師,我想要了解自己的老師很正常。”
誒唷!喬波爾這一提,凌希突然抓住了嘴上佔她便宜的好時機,她雞賊的朝著喬波爾眨巴眨巴眼睛。
如果說喬波爾是修煉千年的老狐狸,凌希的修為肯定是半斤八兩的鱉。
她突然背起雙手裝出一副教書先生的深沉:“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你認了我這個師父嘛……”
喬波爾的嘴角掛起了壞笑,早已洞悉一切:“所以你想怎麽樣?”
凌希挺了挺身板,理直氣壯的模樣多多少少有點兒欠抽:“終身為父嘛……當然是叫爸爸咯……”
“哼,長得醜想得美。”喬波爾也不生氣,兩人一來一回,氣氛倒是變得融洽。
“放在古代,你這個態度就是離經叛道欺師滅祖不守規矩不懂禮教!”凌希劈裡啪啦的一頓指責,越說越玄乎。
“凌副教授敢不敢把我的罪名扣得再大點?”
“叫一聲爸爸又不難,瞧把你給為難的,當然……你是我永遠得不到的爸爸嘛……”凌希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突然咬著舌頭反應過來:“呸呸呸……說錯了說錯了,不算數!”
喬波爾那好看的手指遮在唇前,笑意越發戲謔:“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我確實是你得不到的爸爸。甚至是你們整個渲宜大學的金主爸爸。”
看著喬波爾逆風翻盤洋洋自得的小表情,凌希不甘心地嚷嚷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反了!你得管我叫爸爸,我是你永遠得不到的爸爸!”
“我不管,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反悔來不及了……”喬波爾壞笑著攤手聳肩,看著凌希的眼睛裡透著澄澈的蠢,她別提多開心。
凌希恨不得扇自己倆大嘴巴子,該死,好不容易想要佔點喬波爾的便宜,結果又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二人走到了渲大的中央廣場。
快到午餐時間,中央噴泉池正開著音樂噴泉。
偶爾有三三兩兩的學生路過,無一例外都被氣質出眾的喬波爾吸引了目光。
甚至還有幾個男生嘗試上前詢問聯系方式,均被她高冷的氣場給震懾住了。
校園廣播適時的響了起來,主持人正收聽著點播熱線。
凌希靈光一閃,又想到了一個騷主意,她勢必要扳回一城!
“走累了吧?要不去前面那個爬山虎廊道坐一會兒,天氣這麽熱那裡適合乘涼的。”
凌希突然變得熱情,喬波爾嗅到了貓膩。但看著她一臉壞笑的模樣,乾脆順了她的意思,尋思著一會兒再反殺讓她啪啪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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