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說出口又印證了早就預料的結果,但還是會叫她悵然失落。
喬波爾呆滯的看向季長憶,她不知道該怎麽去回應,不表態是她認為最好的答案。
“不要每次等到發病了才吃急救藥,平時也要按時吃常規藥,發病前都會有精神預兆。所以給自己準備一個牙墊,以防萬一。
自從遇到凌希,你的情緒和精神狀況不容樂觀,你愛她大於整個世界,但可不可以分出一點點愛給自己?好好休息吧。”
……
秦韞身著亮滑緞面睡袍,正坐在梳妝台前護膚,想著昨晚把楚小曦帶回家,這小朋友還算聽話規矩。
沒想到清晨裡竟會不老實的騷擾自己,那雲雲雨雨還歷歷在目,使得她心情愉悅的笑彎了星眸。
楚曦手法生疏笨拙,一來二去惹得秦韞腰酸背痛。所以會時不時的挺一挺腰段緩釋疼痛。
雖然那睡袍不是透明的酒紅色,亦是被秦韞系著腰帶,不摻雜任何誘惑的意思,可綴著隱隱若現的紅櫻桃,正不停的招惹著楚曦的眼睛。
實在受不了這種不經意的撩撥性感,楚曦索性走到床邊拎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了秦韞的身上。
任由楚曦將扣子悉數扣上,秦韞傻傻的不太理解:“怕我著涼嗎?我不冷的……”
楚曦心底那道被秦韞破閘的防門正瘋狂的傾瀉出洶湧。
站在秦韞身後,一隻胳膊牢牢的摟住她的肩頭,而另一手就像是惡作劇的小朋友,胡亂搗蛋了一切。
也許紅櫻桃(對不起,車厘子真的有蠻過分)是最解渴的良藥。
秦韞雖是享受這騷擾的快意,但又理智的抽出楚曦的手,批評:“知道我家乖乖年輕氣盛受不住誘惑,但不可無度。”
這倒是讓楚曦意外,在她固有的印象裡,秦韞才應該是需求無度的人,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節製。
楚曦彎腰吻了吻秦韞的眉心,認真的岔開了話題:“我原諒你跟外面的那些野蝴蝶亂飛。但是從現在開始,請小姐重新審視我們的關系,我無法控制對你的佔有。”
秦韞轉身拉著楚曦的手,鄭重的問道:“你真的很在乎我跟別的男人女人睡過?”
秦韞之所以拋出這個問題,是因為她意識到這是擺在自己和楚曦面前最深的溝壑,一日說不通永遠隔閡。
“我當然在乎,但這不是必須的,只是從現在開始不可以了,你只能和我做快樂的事。”
“傻瓜……跟我來。”
楚曦不知道秦韞要帶她看什麽,只見她拉開窗簾任由光芒普照在彼此身上,臥室裡昏暗的燈光也被湮沒在太陽之下。
回到床邊,她又將絨毯掀開。
那潔白床榻裡星星點點又格格不入的幾絲豔紅,硬生生的扎疼了楚曦的眼睛。
楚曦幾乎是軟著身子跪到床上的,她雙手撐著床單,這一刻後悔莫及大過了滿心歡喜。
明明揭開了藏在猜疑之下的大好事,秦韞卻沒想明白楚曦為什麽會是這種反應。
“意不意外?”她俯身抱著楚曦寬慰,這才看清那孩子正大顆大顆的掉著眼淚,秦韞慌了:“你……為什麽會哭?”
楚曦一臉悔意,她拽著秦韞反手緊緊抱著她,這一刻她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個賦予了自己全新人生的女人。
楚曦終於意識到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裡。
在這個充滿情迷意亂的美好清晨裡,喬波爾布置的這道作業她可以寫的明明白白了。
“我……對不起……”這一聲對不起如鯁在喉,劃得楚曦喉間嘶疼。
秦韞靜靜的看著她那濕潤眼眶映襯出的光,欣然抬手安撫著:“你情我願的事,怎麽能說對不起呢?”
“你不該喜歡我,我拿不出任何能配得上你的東西……過分猜疑又自詡清高,原來真正汙穢可恥的人是我自己,莫大的笑話!”
“那可不興這樣貶低自己,更何況做都做了,你總得要向我負責吧?我知道你很自責過往對我的態度惡劣,但我原諒你了……畢竟好不容易把你帶回家,你還是我的……”
“門不當戶不對,我高攀了。”這些年來跟著喬波爾閱歷不菲,可此時的楚曦卻是前所未有的自卑。
“你是秦家的人,可是大戶人家,怎麽還門不當戶不對?傻瓜,不許哭了。”秦韞命令著將楚曦拉了起來。
楚曦像個泄氣的暖寶寶貼在她的身上,關心呢喃著:“怪我!蒙在絨毯裡什麽都看不清,那……剛剛有沒有弄疼你?”
“怎麽會不疼!要不是我能忍著,早把你踹下床了。”秦韞傲嬌的嗔怪,楚曦更加小心翼翼:“那我……可不可以不叫你秦小姐了?”
秦韞歪頭靠在楚曦耳邊,笑意和煦:“你想怎麽稱呼我?”
這麽一問,秦韞就等著那一句期待多年讓人舒心的一聲老婆,或者叫姐姐也行。
哪兒知道平日聰明伶俐的楚曦,突然腦子斷了弦,開心的稱呼道:“家長!”
秦韞立馬佯裝黑臉,冷冷問著:“再給你一次好好說話的機會。”
“家長不是挺好的嘛?你都沒有給我開過家長會,每次都是李伯去開的。”
“還怪起我來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親愛的老婆家長……”
“這還差不多。”
秦韞準備繼續回到梳妝台前護膚,楚曦是一分鍾都舍不得跟她分開,索性情不自禁的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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