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天煞的,難不成你想爬幾十層樓去送溫暖?喬波爾瘋你還跟著瘋?
小博士:樓上有好多好多藏品喔,不能白跑一趟!
鹹魚:大熱天的爬樓中暑了怎麽辦,回家躺平不比爬樓爽?
小博士:把糖葫蘆送給喬波爾再訛她一頓飯,絕對不吃虧……
鹹魚:吃甜筒吃西瓜趕緊回家快躺下!
小博士:爬樓強身健體藏品招手等你!
凌希:順口溜都來了,你們倆閉嘴!
凌希轉眼看向安全樓道裡冒著陰森綠光的字牌,她打了個寒顫決定打道回府。
可沒走兩步路,又高舉糖葫蘆嘖著嘴反悔了,做客禮都帶了不能白跑一趟,說不定真能蹭頓飯呢!
這大概是凌希鹹魚附體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決定乾傷筋動骨的大事。
咬咬牙,她一股腦的扎進了黑漆漆的安全樓道。
五分鍾過後——
看著面前7F的字標,凌希摘下帽子吃力地抹去額上的汗水。
靠在牆邊氣喘籲籲,她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喬波爾!!你為什麽不在一樓大廳辦公!!”
於是整個安全樓道裡回蕩起那淒慘的叫罵聲。
十分鍾過後——
凌希整個人趴在樓梯扶手上大汗淋漓,這樓爬得她像是得了嚴重腎虧的大病,虛得不能再虛了。
腰上的袋子就像是沉重的炸ꔷ藥ꔷ包,她無力的提了提褲腰,用著龜速繼續前進。
鹹魚:叫你不聽叫你不聽,活該了叭!
小博士:穩住,我們能贏!
凌希那小身板已經是搖搖欲墜的狀態,位處中間樓層就很尷尬,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突然就開始潸然淚下,對,這孩子又哭了。
“嗚嗚嗚……有病就吃藥,何必折磨自己呢?”
“凌希你就是吃飽了沒事用門夾腦子……嗚嗚嗚!”
“……”
“有你在這荒原中傍我歡歌——荒原呀,便是天堂。”
一路都在肆意謾罵自己,不知緣起何故,喬波爾吟誦的那一句詩突然蕩漾在腦海裡。
那縹緲的聲音就像是安撫狂躁的鎮定劑,凌希抿著唇終於沉寂了浮躁。
喬波爾緩過藥勁後,走進茶水間給自己到了一杯冰水。
倚靠在桌邊出神,突然一個瘦得像紙片的白色身影從門前咻的一下晃過,頓時吸引了她的注意。
走到門邊觀望,只見凌希甩著舌頭哈氣,頭髮像是洗後沒被擦乾的樣子,白色T恤被汗水浸透得貼在了身上。
她依然高高舉著有些化掉的糖葫蘆,整個人扒拉在喬波爾辦公室的門上,好像這樣就能更好的驅散身上多余的暑氣。
喬波爾本是黯然無神的眼睛一下就浮起了欣喜的光芒,她情不自禁的喚了聲:“狗東西?”
聽到聲音,凌希回頭看去的動作依舊是甩著舌頭,這模樣確實像極了狗東西,倒是蠻可愛的。
“喬波爾!”終於見著救命稻草了,凌希哇的一聲又哭又嚷著:“你為什麽不在一樓大廳辦公,爬幾十層樓是會死人的!”
見著凌希氣鼓亂吠胡言亂語,喬波爾星眸閃爍含笑不解:“哈?”
茶水間與辦公室的距離隔著半條走廊,急促的高跟鞋聲出賣了喬波爾想要快些靠近的心思。
這漂亮的女人剛走近,凌希也顧不著什麽禮不禮節,直接奪走了她手中的杯子。
噸噸噸的把冰水喝得一乾二淨,凌希全身上下每一個枯竭的細胞都在興奮的開派對。
看著凌希面色潮紅,還有凌亂又濕漉的頭髮,喬波爾拽著她的胳膊就往辦公室裡走:“你什麽情況,整個人汗成這樣。”
“我要好好批評批評你這個樓長,整棟樓所有電梯都在維護,安排也太不合理裡!”凌希氣得跳腳,喬波爾愣愣的看著她手裡的糖葫蘆,疑惑:“所以……你是爬樓上來的?”
“可不是嘛!就為了給你分享這根好吃的糖葫蘆,我年紀輕輕就差點命隕在樓道裡!喏,吃吧……”
凌希終於將手裡的糖葫蘆送到了目的地,她的臉上竟然有種使命必達的莊重。
“呼吸都嫌累的凌副教授爬幾十層樓,就為了讓我吃上一口甜甜的糖葫蘆?”
喬波爾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見面過於夢幻,一時間炸裂出的幸福感輕松掃去了心中的陰霾。
凌希不耐煩的催促:“拿著唄,還不好意思了?”
“謝謝。”接過糖葫蘆,喬波爾牢牢牽住凌希的手,朝著休息房走去:“跟我來。”
“嗯?”
“辦公室冷氣開的很足,冷熱交替容易熱傷風,你先進去洗個熱水澡。”
“可我沒衣服換。”
“不擔心,你可以先穿我的。”
進屋,喬波爾徑直打開衣櫃。
櫃子裡掛滿了喬波爾平日會客外出,隨時需要更換的大牌套裝,可謂是琳琅滿目過分奢侈。
靠在櫃子便,喬波爾挑眉大方示意:“你隨便挑。”
凌希看著設計高調價值不菲的衣服,別扭的抓抓腦袋:“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穿你的衣服就像孩子偷穿媽媽的衣服,特別不搭調。”
果然感動不超過一分鍾,狗東西又開始嘴賤。
喬波爾瞪了她一眼,取出一件純白色的襯衣塞進凌希的懷裡:“乖……媽媽這件衣服比較適合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