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節約錢買零嘴買話本,季堯摳門地隻選了一門陣道課。
牧離看不下去了,為了督促她好好修煉,自掏腰包給她多報了幾門課程,同時為了防止季堯逃課,每天都是跟著一起聽課,就連陣道都不放過,以至於季堯每天都是哭喪著臉去上課。
陸心盈見了不由感歎這兩人關系真好,雖然小凝偶爾也會與她一起上課,但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不像那她們形影不離的。
顧淵凝進入內院後變得更加勤奮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天之驕子,她不敢有絲毫松懈,況且她還有一直以來想要做的事——挑戰內院第一人牧緒。
牧緒是牧離的兄長,年長五歲,兩人一起長大,但他性子陰沉,人前人後均沉默寡言,從不輕易出手,不像牧離,跟個火藥桶似的,一點就炸。
顧淵凝不曾與牧緒結怨,可她就是看不慣那人,只因牧家托人到鎮國將軍府求親,想與陸家定下娃娃親,待阿滿長大就迎娶過門。
雖然這事最終沒成,但顧淵凝自那以後就暗中記恨上了牧緒,連帶著看牧離也不大順眼。
牧緒資質不錯,繼承了牧家嫡脈的天品火靈根,且有陳王的全力培養,從小到大各種靈藥沒有斷過,高品質靈器從頭武裝到腳。相比之下,牧離就像是被放養的,除了基本生活開銷,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用戰點換來的。
……
“認真點,不許打瞌睡。”牧離表情嚴肅地在季堯後腦杓上敲了敲,提醒她認真聽講。
季堯原本耷拉著的腦袋被她這一敲,順勢就倒了下去,倒在書案上,再也抬不起來,開始呼呼大睡。
正在授課的玉恆子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眉頭一挑,用教鞭指了指牧離,高聲提醒道:“好好聽講,不許欺負同窗!”
“我沒有欺負同窗!”牧離對他的憑空汙蔑表示抗議,“你是眼神不好使嗎?”
玉恆子笑眯眯地道,“我親眼看到你把季堯打暈了……不過她似乎傷得不重,就讓她自行恢復吧,你不許再打擾她休養了。”
牧離:“……”該死的糟老頭子,每次都是睜眼說瞎話,給自家寶貝徒弟偷懶找借口。
不過玉恆子的陣道課確實沒啥聽的,他能教的私底下都教過了,只因季堯選課花了錢,總覺得不來就虧大發了,所以即便是困得睜不開眼她也強撐著來了,將玉恆子的課堂當成了補眠的溫床。
牧離於陣道一途始終入不了門,陣道天賦可以說是差到了極點,這次她看季堯選了陣道課,也跟著一起選了,每每都覺得像是在聽天書。
她在外院時就聽過玉恆子的陣道基礎課。還記得上課的第一天,剛聽了一炷香的功夫她就聽不下去了,於是捏出幾個雷球在手心裡把玩,玩著玩著不小心手滑,一個雷球蹦了出去,恰好落在玉恆子身上,將他新買的衣裳毀了,從那以後她就被玉恆子記住了,以至於進了內院也常常被小心眼的先生在課堂點名。
玉恆子其實並不老,離而立還差了兩年,在萬法書院的先生中算是很年輕的了。他長得眉清目秀,只是平日裡不怎麽修邊幅,頭髮亂糟糟的,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了不少,所以常常被牧離稱為糟老頭子。
下學的時候,等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玉恆子才來到季堯身旁,把她叫起來,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徒弟呀,有件事為師想請你幫個忙。”
季堯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總覺得玉恆老兒笑得不懷好意,準沒好事,所以她徑直從座位上離開,離開前還好心把同樣不小心睡著的牧離拖上。
“哎,乖徒弟別走啊,聽我說完啊!”玉恆子追上去,拽著季堯的衣袖不肯松手,可憐巴巴地說,“是這樣的,咱們書院陣道人才匱乏,你也看到了,陣道課上的學生加上牧離這個湊數的也才八個人,連隔壁阿花的廚道課都有十一人呢,為師面子上過不去啊,所以跟院首提了個建議,想要在三天后舉行一次陣道交流賽,讓更多的人了解咱們陣道,將陣道發揚光大。”
季堯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真的是面子問題嗎?我怎麽覺得是因為報名選課人數少了導致你收取的束脩也少你不甘心?”
被戳穿心思的玉恆子也不惱,依舊用討好的語氣說:“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務必在交流賽中奪魁,給為師長長臉。”
季堯就知道玉恆老兒想要自己參賽,說不定這為老不尊的還私下裡參賭下了注,準備大撈一筆,她當即回絕道:“我很忙,沒空參賽。”
玉恆子急眼了:“你有啥忙的呀?我看你就是內院最閑的一個!”
季堯不滿了,掰著手指頭與他計較:“我除了陣道課之外,還有道法、武道、戰道、符道、劍道、花道、音律、禦獸的課程,每天的行程都排得滿滿的,哪有空參加?”
玉恆子越聽越不覺不對,寶貝徒弟這涉獵面也太廣了吧,“……不是,禦獸課不是得先有獸嗎?你連靈獸都買不起怎麽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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