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會順杆往上爬,三言兩語,盛楹又打出了自己手裡那張生日牌,有恃無恐。
聽到這話,孟泠歆忽然想起什麽。
她眨了下眼:“那你今晚……許的什麽願望?”她想起了盛楹今晚微博的配字,好奇心瞬間又被勾了起來。
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盛楹給自己設的鉤子從來不在顯眼的明面上,反而常常設在意想不到的別處。
比如,今晚這條微博。
左右兩人已經到了這份上,她索性大大方方的問。
“不是說不想知道嗎?”盛楹在她臉側支身子,托起半張臉直勾勾地望來,“我要是說我沒許願,你信嗎?”
盛楹說得半真半假,孟泠歆也半信半疑,她含糊答了一聲“信”。
窗側邊沒幾米的地方就挨著床,此時窗外除了淅瀝的雨聲還夾雜著樓下院子斷續傳來的人聲。
半夜停電,肯定會有人去查看保險絲的情況,如果只是保險絲燒壞的話,那麽簡單處理一下換上新的應該又能重新使用。
在來電以前她們總得做些什麽,才不枉費今晚這番巧合。
這樣想著,孟泠歆動了動,再一次抬手覆在了盛楹的臉上,只不過這一次她蓋住的是那雙勾人含情的眼。
沒有了這雙蠱人的眼,盛楹就沒法作怪了。
“那你現在許個願,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實現。”孟泠歆聲音輕輕的。
就當今晚接車送人外加那桶泡麵的補償了,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答應。
“那我得想一想。”彼此心知肚明的曖昧小遊戲,盛楹沒有配合著閉眼,反而緩慢的眨了眨眼。
細長的睫羽掃過柔軟的手心,有些發癢。
等了那麽幾秒,盛楹開口:“好了。”
“許好了是嗎?”孟泠歆再一次確認。
盛楹心尖顫了下:“許好了。”
視線被遮掩了以後,盛楹身體的其它感官自然而然變得敏感,她看不見孟泠歆的臉,也不知道對方接下來會要做什麽。
這種被人掌控著感官體驗的感覺,讓人難以自拔。
床上被褥發出輕微摩擦的動靜。
孟泠歆好像動了,又好像沒動。
盛楹指尖微蜷,她的耳朵自動略過窗外的雨聲,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身邊的細微動靜上。
然而很快,身體失重了。
她被人抵住右肩,倒回了柔軟的枕頭上,兩片溫唇隨之貼了上來,孟泠歆的手心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
心間絲絲悸動悄無聲息蔓延開來,如細小的煙花在心間綻開。
孟泠歆的吻如春風細雨,溫柔細膩,引得盛楹不住地仰起臉去迎合。
唇齒交融的動靜,讓雨夜徒添一絲旖旎。
覆在眼睛上的手不知何時撤了下來。
連日來的冷漠,抵觸,亦或者是刻意的疏遠在這一刻都真實的消失,盛楹將孟泠歆動情的模樣收入眼底,素來清冷的人眼尾末梢已然染上情-欲的色彩。
她們曾是最熟悉彼此的人,不止是脾性。
盛楹很清楚孟泠歆的點在哪裡,她攀上對方的雙肩,親吻過發燙的耳朵。
四目相對之際,房間裡忽然響起“滴”的一聲。
原本灰暗的空調顯示燈在這時亮了起來。
大約是保險絲已經換好,床頭那盞小燈也跟著亮起。
不得不說,組裡那群男人的效率很高,才這麽點時間就已經把燒壞的保險絲換好了。
四目相對,孟泠歆將盛楹眼底泛濫的春意瞧得一清二楚。
動了情的狐狸精,越發勾人。
她兀自笑了下,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薄唇翕動:“盛楹,我來姨媽了。”
清泠的聲音裡藏帶一絲笑意。
孟泠歆撩起散亂的頭髮從床上坐了起來,饒有興致地欣賞盛楹臉上的表情變幻。
直到對方重新朝她望來,整個人仿若認命般翻身躺下。
“沒關系,我都可以。”盛楹衝孟泠歆挑了挑眉梢,眼神嫵媚。
話音落地,她探過身子拉開床頭的抽屜,從裡面摸出一盒嶄新的粉色小盒扔到了孟泠歆懷裡。
*
下了一夜的雨在清晨時分停了。
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將孟泠歆從睡夢中吵醒,迷迷糊糊間好像聽見肖思意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來,眯著眼緩了片刻,她陡然清醒過來,翻身坐起。
薄軟的棉被自上身滑落,很快,孟泠歆察覺到一道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和盛楹的眼神默契地撞上,下一瞬,孟泠歆重新縮回了被子裡。
一絲不-掛。
窗外的天陰沉沉的,烏雲還沒散去,床另一側的位置明顯有人睡過起身的痕跡。
伸手去摸,還剩殘余的溫度。
此時盛楹已經洗漱完畢,她絲毫沒有被外頭的敲門聲所影響到,踩著優雅的步子不緊不慢,走到房間門口。
門被打開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孟泠歆清楚地聽見對方和助理交談的內容。
“你先下去,我一會兒就下來。”平靜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和每一個因為工作而早起的清晨沒什麽兩樣。
盛楹好像習以為常。
也不知是早已經將職業的天分帶到了日常生活裡,還是天生就如此。
不多時,人回到了床邊站定:“你要再睡會兒嗎?鑰匙留給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