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往後撐住桌面,盡力穩住自己的身體不要下滑,另一隻手只是緊緊的攥緊盛楹腰間的衣物,烏發散落,嬌豔欲滴,簡直是活生生一副美人圖。
細細密密的吻落下,紅唇所落處處滾燙。
孟泠歆感覺自己每一寸肌膚都快要燃燒起來,她一直在等著盛楹和自己接吻,從有所期盼,到耐心耗盡。
再度睜眼的時候,只見狐狸笑眯起自己那雙漂亮的眼睛,似乎在取笑她的情不自禁。
“你是在等我嗎?”盛楹語中蘊含著濃濃的笑意,齒尖輕輕叼起她的耳朵。
很明顯又在取笑她,故意的。
孟泠歆一面抑製不住地有所反應,一面暗自咬牙。
她知道,盛楹對自己實在太熟悉了,小到愛好喜忌,大到每一個眼神動作甚至是心中所想,都逃不開對方的眼睛。
就比如此時此刻她正在想些什麽,盛楹一眼看透。
若只是簡單的看透也就罷了,偏偏還要故意說出來取笑自己。
“你是不是在等我親你?”思緒流轉間,耳畔又再傳來一遍重複問話。
似乎對孟泠歆沒有及時回答自己的問題有所不滿,這一次,盛楹齒尖輕輕用力在對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隨即又伸出舌尖小心舔舐。
威脅過後的討好,很難讓人真正生氣。
孟泠歆當然知道盛楹想要聽什麽,但她並不想就這樣輕易遂了對方的願。
盛楹總愛這樣引她上鉤,可她又不是什麽小白兔。
許是室內開了暖氣溫度在不斷上升的緣故,此刻孟泠歆兩頰看上去似是泛起了潮-紅。
聽完盛楹的提問,她半張著唇,低聲呢喃了兩句……只是聲音極小,叫人根本就聽不見是在說些什麽。
這一幕落入盛楹眼中,當即將耳朵貼近了過去。
哪裡想到這一動作剛好叫孟泠歆找著了翻身的機會。
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而已,當盛楹察覺到自己衣擺下方空落落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腰間一軟,整個人很快便軟了力氣。
孟泠歆了解她,正如她了解孟泠歆那般。
盛楹身上哪裡是弱點,哪處最為敏-感,孟泠歆一清二楚。
兩人的身位在一瞬間調換,片刻以前還處於主導者的盛楹此刻才成了那個被人拿捏的小白兔。
她手腕被人扣住,腰肢抵在桌緣,沒有手臂的支撐很輕易就半倒在了桌面上。
後背傳來絲絲涼意的感覺,讓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獵人和獵物,並非一成不變,這二者的身份顯然是可以隨形勢隨時調換的。
不久前還看起來“受”弱不堪的孟泠歆此刻傾俯著上身貼在盛楹耳邊,輕輕聲知會了一聲——
“你完了。”
沒有刻意,也不似盛楹方才那般惡劣,孟泠歆音調清冷平淡,仿佛只是在例行通知。
可恰恰是這樣一種極度反差,叫盛楹笑得越發肆意了:“你還挺會裝的嘛,孟泠歆。”
孟泠歆剛剛說了什麽?
可能什麽也沒說,只是為了引她上鉤而已。
和對方並不一樣,盛楹一點兒也不惱怒自己中計了,反而覺得遊戲越發有趣了。
明明此刻處於劣勢,她卻不覺得有什麽,還如方才一般繼續調戲孟泠歆,完全沒有要說軟話的意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這還不是和你學的,”垂眸凝望身前的人,這時,孟泠歆捉住盛楹的手腕將其繞過頭頂,直接限制了對方的行動力,“好了,從現在開始不用說話。”
很快,零零散散,桌上的物件被全部推至一旁,盛楹倒是十分配合的往桌面躺了下去,順帶伸出兩指勾住孟泠歆的衣領,將人也一並帶了下來。
被扣住的手竟是沒有使上半點力氣,似若無骨,任由擺布,滿頭青絲散落桌面,眉眼間盡是嫵媚妖嬈之意。
盛情的邀請是赤誠的愛意,幾欲將房間裡的空氣點燃。
她一點兒也不在乎主動權到底在誰的手裡,亦或者是誰才是在上面的那個,只要這個人是孟泠歆便足夠了。
兩人唇齒交纏,難分難舍。
盛楹主動迎合著孟泠歆,向人極盡釋放自己的熱情。
如果她是炙熱的火焰,那勢必要讓冰川為她逐漸融化成水。
要讓孟泠歆為自己沉淪,為自己迷戀。
她也確實做到了。
窗外雨勢漸小,但依然可以聽見雨滴飄落在玻璃上的動靜,一下又一下,就好像是在為屋子裡久別重逢的愛侶獻上自己的祝福。
不遠的床上,被遺忘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卻無人在意。
有人衣衫半褪,展盡無限風情。
村屋的隔音並不好,這一點兩人心知肚明,也十分默契。
盛楹將那點破碎的聲音吞回進了肚子裡,眼尾悄然泛紅。
皙白的肌膚不知何時泛上了一層薄薄的淡粉色,旖旎非常。
細密的吻落下,在唇瓣,在眼角眉間處,溫柔細膩。
冬日裡的春風吹來,來得突然且匆忙。
直至春風散盡,外頭的雨也跟著停了。
天色早已經完完全全暗下,盛楹雙腿交疊在一起從桌上坐了起來,伸手攏過披散開的襯衫。
此刻眼中媚意並未散盡,只是多了幾分慵懶。
她抬眸,朝身前的人輕睨兩眼,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你過來,幫我把扣子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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