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也許可能是感冒,如果感冒的話,傳染性可是很嚴重的。她是萬不可能留在學院了,我想她可能需要請假。”
終於,鴉棠聽到了風零的聲音,溫柔標準英式發音,卻是問鴉棠:“我想,這件事可能要谘詢一下我妹妹的意見,對嗎?棠?”
鴉棠再也忍不住,她微笑著看那多嘴的女醫生,表情卻比哭還要難看,風零知道了,她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異常。風零知道了她明白自己謊言被拆穿了!
鴉棠握緊拳頭,破罐子破摔,說出的英文語結結巴巴:“我,我可能要休息幾天。”
透過余光,鴉棠看到了風零眼底起了笑意,又美又仙。鴉棠腦海中緊繃的線斷了,一連又打了好幾個寒顫。
作者有話要說:
鴉棠:我大概是史上最慘的女主,上輩子被拖著走,重活一世還是跟不上心上人的智商,情敵一大堆,還是個小孩的身體,我到底能做什麽?我要這重生有何用!【怒摔開天匙】
風零:......【沉思中】
作者菌歎口氣:看給孩子嚇的,風零又不會吃人。
無數惡魂冒了出來:你他麽仿佛在睜眼說瞎話。
第8章
“好的小姐。”校醫老師為鴉棠能夠聽進去自己的教導而開心,甚至大費周章登記了鴉棠的信息。
“k-5班新生,鴉棠,哦,小姐,我可以喊你鴉嗎?還是棠?”校醫老師拿筆速記,帶點微胖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她看起來開心極了,雖然鴉棠不知道她的開心來自於何處。
鴉棠心不在焉:“女士,你喊我棠就可以。”
等鴉棠打著石膏走出了校醫室,她空余的左手上被獎勵地塞/進一根棒棒糖。校醫女士叫瑪麗,一位傳統樸素的歐洲女醫生。她對鴉棠印象很好,乃至於誇獎她是這所學校中最有教養的淑女。
鴉棠猜,僅僅是因為她聽從了這位瑪麗醫生的建議。
校醫室的門口預料之內停了之前那輛邁巴赫,只是再次坐進車裡,沒有了討厭的風莎母女倆。不過鴉棠還是多了一道風莎留下的傷痕,這讓鴉棠想起了上輩子很多關於風莎不好的記憶。
還好,鴉棠記得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對不起。”車坐穩了開始發動,司機在前面目不斜視,鴉棠主動向風零承認了錯誤,語氣甚至帶了哽咽。此刻在風零的心裡,她一定又變成了上輩子不聽話還愛撒謊的小孩子。
風零因為鴉棠的主動道歉而微帶訝異,眼底泛起好奇,她目光看向鴉棠,示意她繼續。
風零不出聲,鴉棠心底更是沒底,她掐著手心,抑製著自己想要哭的衝動。她太害怕了,太害怕被拋棄,在任何時候,鴉棠都不怕苦不怕累,她只怕風零對自己不滿意。
“我不該欺騙你,”鴉棠說這話吸了一下鼻子,“其實我會講英文。”
原來是這個,風零眼底好奇散去。
“為什麽呢?”風零的聲音很輕,聽不出情緒。為什麽要因為這件事情道歉,鴉棠並沒有說謊。衛生間門口,鴉棠是怎麽說的?她沒學過A國的話,她怕。
的確,鴉棠的英文並不標準,磕磕碰碰的,風零覺得還沒有三歲的A國小孩講的好。而風零願意留下來陪鴉棠,主要是感受到了她的害怕情緒。第一次當長姐,風零想,負責呵護一個小孩子敏感的安全感,總是很重要的。
這一點,她理應比她不負責任的父親要做得優秀。
“因為我想在你心裡更重要一點。”鴉棠給出了一個完全超乎風零心中的答案。
風零先是疑惑,忽然就笑出聲來,她的聲音清靈,讓人聽了不自覺跟著彎起嘴角,渲染能力可太強了。鴉棠想,風零的氣該消了吧。
然而,風零下一各舉動顛覆了她的想象。
風零揉了一把鴉棠的頭髮,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調皮”的舉動,意外發現感覺還不錯。鴉棠忽然被摸頭殺,完全沒反應過來的呆滯了。
風零笑道:“可是從頭到尾,我沒有因為你會英文的事情生氣過,鴉棠,是我哪裡的舉動讓你擔心了?”
鴉棠的頭髮被揉得凌亂,頭頂可愛地翹起好幾根呆毛,這是鴉棠重生後第一次有剝離過去的感覺。
風零沒有生氣嗎?她過去認知裡的風零,從來不是一個會笑,還會惡作劇般揉她頭髮的人呐。也許,自她有意識愛上風零開始,那個三十歲的風零就不是現在這個二十歲出頭的風零。
在她五歲時候,沉溺於離開江南的悲傷,忍受著被風莎折磨的膽怯,那個時候從不敢直視但敬愛的風零,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鴉棠輕輕呼出一口氣,逐漸有了一種真實的感覺,於是,前世小時候很多記憶開始清晰起來。好像的確是這樣,在她最先來風家的時候,風零雖然對她嘴上時常有嫌棄,但會替她出氣,在風莎欺負她,她不敢還手的時候恨鐵不成鋼。風零記得她的每個生日,每次生日都會好像不在意地丟給她一堆生日禮物。
過去記憶的清晰,也讓此時的鴉棠真正意識到一件事情,上輩子是上輩子的事情,她的重生是完全嶄新的開始。包括她愛的人,也是如此。
鴉棠鼓起勇氣,問了以前從來不會問風零,隻敢暗暗在心底猜測的事情:“姐姐你從我上車和金的對話後就沉默不語,難道不是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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