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她是一路顛簸,給累壞了。
車隊出去的時候,中途有過休息,回來的時候,她想盡快將設備安全運回,這一路上幾乎沒有歇息,以白嵐笙的體力,估計是撐不住了。
摩托車誰坐誰知道,坐久了就跟騎馬似的,胯疼。
她下車的時候,也是踩了兩下地面,才感覺好一點。
秦君瀾走過去,給白嵐笙揉了一下,碰到腰側的時候,那柔軟的觸感,不禁捏了一下。
好像瘦了一點,有條件得重新養養。
她這一捏,將白嵐笙氣得夠嗆,隻當她又在佔便宜。
秦君瀾說:“下來吧?我接你。”
白嵐笙掙開了她的手,“我自己可以下去。”
“好。”秦君瀾說,還真退了一步。
她答得太快,白嵐笙不由得覷了她一眼,見秦君瀾面帶笑容,又別過臉去,撐著油箱準備下車。
秦君瀾抱著手臂看著慢吞吞挪動的白嵐笙,在心裡想著事兒。
上次,她親身體會了一次系統電擊,那被電暈厥的滋味,她是一輩子不想再感受第二回了。
可問題是,她找不出那次自己遭到電擊的原因。
事後她反思當時說過的話,好像也沒有涉及到什麽禁.忌話語,可偏偏卻受到了突然的、毫無征兆又蠻不講理的攻擊。
如果她真的哪裡做錯了,她想問清楚,免得以後再犯同樣的錯誤。
可是系統正在升級,無法聯系。
而且因為系統升級,她現在看不到白嵐笙的黑化值。
她只能按照自己的節奏對待白嵐笙,但因為沒有參照物,所以不知道是否奏效。
目前來看,白嵐笙仍然討厭她,但願意開口說話了。
比如說現在,白嵐笙就拒絕了她的幫助。
秦君瀾不能確定,這是否是進步,卻很希望這是白嵐笙的態度有所軟化的前兆。
不過……
秦君瀾看看白嵐笙那兩根細胳膊,再看那顫顫巍巍的駕駛,著實捏了一把汗。
白嵐笙感覺腰部又酸又軟,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她撐著油箱移動重心,換來撕心裂肺的麻酥疼,可是一旁站著仇人,說什麽也面露怯色。
想到這裡,白嵐笙一狠心,撐著油箱往一旁滑,讓重心落到一側的腳上。
結果鞋底剛觸到地面,膝蓋一軟,整個人往前栽,眼看就要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她伸出兩隻手。
秦君瀾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白嵐笙是慌張的,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幾乎是半依偎在對方懷裡,對方的手穿過她胸上方,有一部分碰到了。
身側傳來對方的悶笑聲,她甚至能感受到胸腔的共鳴,那麽近。
“在我面前用不著逞強。”秦君瀾說。
“誰要你扶了,我能行。”白嵐笙咬牙,推開秦君瀾。
可當秦君瀾真的松開手後,她差點又要栽倒,腦海裡不禁有點懊悔,應該等腿不那麽麻了再推開的。
秦君瀾彎著腰虛虛護著她,確定她能站穩,才收手。
“看你這麽累,今明兩天好好休息,我就不叫你跑步了,給你睡兩天懶覺。”
白嵐笙站好了之後,情不自禁揉著發脹的腰部,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像卡幀似的,一點點地扭動脖子看向秦君瀾,表情有些碎裂。
“……跑步?”聲音飄了。
那該死的長跑,還要繼續?
秦君瀾理所當然地點頭。
“外出了幾天沒有鍛煉了,後面要補回來。”
什麽?
還要補回來?
白嵐笙覺得天旋地轉,恨不得剛才就摔暈過去,剛才的話,就能當做沒聽到了!
秦君瀾看了看白嵐笙的頭髮。
最近風吹日曬的,一頭銀發還是熠熠生輝,不愧是小仙女麽。
日光過盛,在陽光底下站久了,人體容易流失水分,這麽漂亮的頭髮曬蔫了就可惜了。
秦君瀾的眸光微轉,拎著白嵐笙走近大圈。
她剛靠近外側,外圈的人紛紛讓開了道路,露出中間的大海等人,秦君瀾的目光落在綠毛腳邊,那裡有一小塊設備堆的蔭蔽。
將白嵐笙往綠毛身邊一推,讓綠毛幫她照看一下人,然後跟大海說:“設備你們先看著,一會兒我回來再決定怎麽處理。”
秦君瀾走了之後,圍觀的人,又重新聚攏起來,圍著大海他們繼續追問這是些設備做什麽用。
大海等人剛開始還有心炫耀身上的衣服,講講外面的新奇。但問到了設備,就不敢多說了,後來問的人多了,把他們問煩了,臉色就臭了下來。
原本還興致衝衝的綠毛,看到某個人想要摸設備,頓時炸了毛。雖然她還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用途,可是老大帶回來的,一定很重要!
她罵道:“誰tm再敢亂碰,我就剁了誰的手!”
大海看了她一眼,心說之前你也碰了,你不給別人碰,你這是雙標啊。
但他很快就沒空去想這些了:又有人仗著人多,找著空隙偷偷給摸一了把設備。
摸就摸了,沒弄壞東西的話也沒事。可他摸到了之後,叫嚷道:“摸到了!摸到了!我摸到了!回去我能吹牛b了!”
這下可好,這話一出宛若觸發了其他人的興奮神經,原本還算有序的現場頓時變成了一場守衛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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