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瀾看完了戰鬥回放, 心想左勾拳的角度不夠刁鑽,需要加強左手的力量。
一開始她是抱著宰肥羊的心思跟貝倫.貝頓戰鬥的, 後來發現遊戲的好處了,遊戲裡比鬥身體不會累,可以持續疊加戰鬥經驗, 還能迅速進行賽後總結。
如果她那個世界有這麽高端玩意, 那很快就能培養出一個專業的運動型選手了。
她能贏下大部分局, 還是因為貝倫.貝頓的出招非常的固定……嗯,雖然被打多了變得沒那麽固定了。
“你是軍校出身的,那畢業後就進軍部了?”
他有說過自己是軍校出身的嗎?貝倫.貝頓想了一下,記不得了,不過對於這個話,忍不住埋怨起來,“我父親不讓我進軍部,說起碼這兩年不要進。”
秦君瀾隨口說道:“你父親在軍部地位不穩固?”
貝倫.貝頓說:“怎麽可能,第二軍團一直是我們貝頓家族掌權……話說回來,如果家裡知道了你飛嵐笙的事情,絕對會反對的,我父親性格倔得很,還有我母親,她很喜歡嵐笙,你自求多福。”
他的表情有些幸災樂禍。
秦君瀾勾了勾手指,“嗯,教你一招變現踢。”小肥羊這麽上道,也該回饋一下。
貝倫.貝頓又生龍活虎地跳起來,“好。”
秦君瀾在貝倫.貝頓有意無意的透露中,對帝都有了大致了解。
總的來說,帝都皇權至上,然而這幾年皇權旁落,軍界手中權利很大。皇族為了抗衡軍政的干涉,開始拉攏新興小貴族,讓部分新興小貴族佔據了政界要位。
貝頓家族出自軍界,但比較偏向皇權,之所以拉攏白嵐笙的父親索爾.凱利伯爵,也是因為索爾.凱利是新興貴族的代表之一。
但秦君瀾發現了矛盾的地方。
按貝倫.貝頓說法,他跟白嵐笙訂婚有政治因素在裡面,是他父親想拉攏新興貴族。
可白嵐笙告訴她的,是她父親伯爵之位不穩固,所以巴結擁有公爵身份的貝頓家族。
兩者說辭截然相反。
具體哪個更貼近事實,恐怕只有到了帝都才能知道了。
秦君瀾也在用自己的渠道去多方挖掘相關的信息,然而帝都就是帝都,消息魚龍混雜,讓她收獲有限,只能將疑惑暫時壓在心底。
飛船日以夜繼地航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帝都的停靠港,從耀木星離開的那天算起,歷時接近一個月了。
不過如果是秦君瀾等人自己慢慢乘坐航班,估計得一個半月以上。
臨下飛船前,貝倫.貝頓還想安排秦君瀾等一行人住在自己的名下房產裡。
秦君瀾哂笑:“你真想當我貝倫.貝頓哥哥啊?”
貝倫.貝頓跟秦君瀾算是不打不相識,但一想兩人終究是“情敵”,說完也覺得不合適,“嘁”了一聲說道:“別那麽叫我,如果不是為了嵐笙,我才懶得搭理你。”
秦君瀾笑道:“你後半段話,我舉雙手雙腳讚同。”
貝倫.貝頓:“……”
很好,他們打遊戲打出來的情誼,還沒下飛船就瀕臨危機了。
貝倫.貝頓決定結束告別,免得被家裡人給逮到,對白嵐笙說了一句有事找他,頭也不回跑了。
他一走,瑪吉猶豫了下,看了眼無動於衷的白嵐笙,去追貝倫.貝頓去了。
秦君瀾早在抵達帝都前就聯系了幾處房源,下了飛船後直奔目的,很快選了個四房一廳的房子,繳了半年的租金。
她還是很務實的,選了價格能接受的地段,哪怕房屋距離市中心很遠,但勝在房子比較新,家具齊全。
最重要的是,一行人入住新家後,再也不用背著沉重的行囊到處跑,也用不著在外搭帳篷露宿風餐,有了一個穩定的落腳點。
拍賣會上買下來的那株直螺草,秦君瀾放在了她跟白嵐笙的臥室門口。
直螺草的葉子看上去有些發蔫,秦君瀾想著要不要給它澆點水施點肥之類的,結果白嵐笙一把將它推倒,盆栽口滾了一圈,盆裡的泥土撒了一地。
白嵐笙從直螺草的根部扒拉出一樣東西,遞給了秦君瀾。
秦君瀾愣了一下,“這是什麽?”
白嵐笙說:“奇異石。應該能換錢。”
秦君瀾看看手裡不起眼的小石子,又看看頹巴巴傾倒在地上的直螺草,“那這顆直螺草呢?”
“扔了吧。”
“……”敢情白嵐笙看上的不是直螺草,而是上面附帶的東西?她剛才差點買櫝還珠了。
秦君瀾打量片刻,刮去表面泥土。
“你怎麽認出來的?”
白嵐笙皺了皺鼻子,說道:“感覺像。我以前有好多顆大的奇異石,這種小粒的好像只能打磨成粉吧,不知道能賣多少。”
奇異石上帶有斑駁的橙色,許多石頭也是帶著顏色的,奇異石看起來跟普通石頭沒有區別。
她好奇上網搜了一下奇異石,先是出來很多張奇異石的照片,有大有小,顏色和形狀都有所區別,也難為白嵐笙能辨認出來,反正她看看不出區別的。
不過從網上的留言來看,這奇異石屬於稀罕物,不光能夠作為調試時的萬能融合劑使用,還是一種稀有鑽。
跟鑽有關的,就沒有不值錢的。
掌心裡的奇異石不過是尾指的指甲蓋大小,如果賣出去,已經能讓她現在的身家再翻上兩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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