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門羅的也抓起來?”
門羅早就收回了二郎腿,兩隻腳並攏在地上,偌大的個子,看起來像個乖寶寶一樣縮起來,看起來有幾分可笑。
秦君瀾淡淡地收回目光,“不用了,澄清誤會就好。”
門羅跟綠毛達成和解,賠了一筆錢,被放走了。
事情結束後,出了警署的眾人圍著被解開鐐銬的綠毛,問她有沒有受傷。
貝倫.貝頓悄悄走到秦君瀾身邊,在他開口之前,秦君瀾先說道:“謝謝你跑這一趟。”
“我不是為了你……”貝倫.貝頓頓了頓,之前調查柯念的時候,他就遇到了阻力,後來鎖定了某個目標,只是證據不夠充足,不過就算是證據不足,也能先將人拿下再說。
然而女Alpha卻說既然證據不足,就引蛇出洞。果然他只不過短暫消失了一會兒,對方就忍不住行動了起來,然而他不能理解的是,現在只要將門羅抓起來,就能完全鎖定背後的人了,為什麽還不動手。
貝倫.貝頓低聲說:“你為什麽放過門羅?”
要說這件事跟門羅沒關系,他都不信。
秦君瀾看向了白嵐笙。
綠毛被放出來後,迎接她是夥伴們的“關愛”,一個個揉著她的綠色雞窩頭,輪流嘲笑她,但關心之情溢於言表,白嵐笙就站在幾人旁邊,看著她們笑。
秦君瀾就這麽看了好一會兒,說道:“我要將白嵐笙送回她父母那裡。”
貝倫.貝頓愕然,“白嵐笙不會願意的。”
秦君瀾的眸色暗了下來,“我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得不做這個艱難的決定。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了了,確實有一股力量在試圖傷害嵐笙,我要將她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貝倫.貝頓:“……我真的不太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我知道,如果白嵐笙知道你將她送走,她一定會氣瘋的。”
他還想說什麽,但看見白嵐笙走過來,立刻收了聲。
白嵐笙說:“你們在聊什麽?”
秦君瀾靜靜地看著她,現在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白嵐笙疑惑地歪頭。
秦君瀾將她帽子撥正,捏了一把她的臉蛋,“你好像長胖了。”
白嵐笙:“……才沒有。”
片刻後,“真的胖了嗎?”
不管哪個世界,女人似乎都會在意自己的體重……亦或者是因為在意自己在情人眼裡的形象?
秦君瀾笑了一下,“我還能抱得動。”
白嵐笙歡歡喜喜拉住秦君瀾的手,“那我們回家吧?”
貝倫.貝頓酸溜溜看著兩人交疊的手,鬱悶道:“我走了,就不跟我告個別嗎?”
白嵐笙不吱聲,腳尖戳了戳地板。
貝倫.貝頓只能悶悶轉頭,走出去幾步,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再見,貝倫哥哥。”
他立刻轉身,只看見白嵐笙連忙藏在秦君瀾身後,他忍不住笑了,用力地揮了揮手,“再見了——”
——
晚上,等白嵐笙酣然入睡後,秦君瀾披著衣服起身,在同一個地方,不出意外的再次看見綠毛。
綠毛蔫巴巴地說:“對不起老大,我給你惹麻煩了。”
秦君瀾問:“打贏了嗎?”
綠毛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
秦君瀾:“面對那個門羅,有沒有受委屈?”
綠毛這下明白秦君瀾的意思了,抓了抓臉側,說道:“……我當時把酒全潑在他臉上了。”
秦君瀾:“那就好。”
秦君瀾仰頭,像是在看著高懸於空的月亮,目光卻沒有著落點。
她說:“如果你真的想念慢慢,就去找她吧,別懲罰自己了。”
綠毛沉默了一下,重重地點頭。
秦君瀾安靜下來。
不知為何,綠毛覺得秦君瀾的眸色,帶著淡淡的孤寂。
“老大,我回去睡了。”
秦君瀾輕笑了一聲,音調散漫,“好。”
然而綠毛走出去好遠,仍然沒忍住回頭,她看著秦君瀾的背影在月光下被拉長,似乎整個人沉浸在月色中。
那天晚上,她在老大眼裡也是這樣嗎?
如果是。
此時的老大,在想些什麽呢?
為什麽看起來,比她還要……寂寥。
疲憊了一天的綠毛,終於睡了個好覺,甚至來說,是她離開耀木星之後,睡得最香最沉的一天,直到外面傳來一陣玻璃器皿碎裂的聲音,將她吵醒。
她揉著眼睛出去,才發現家裡來了好多人,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但為首的兩個,她卻是見過的。
赫然是曾經拜訪過這裡的中年夫婦,也就是白嵐笙的父母。
懵懂的睡意瞬間消失,她下意識看向了秦君瀾,發現秦君瀾臉上、衣服上,甚至褲腿上都濕漉漉的,她的四周是是破碎的花瓶,以及散落的花朵。
看上去像是花瓶砸在她身上,然後摔在地板上,碎掉了。
她看著地上摔散的玫瑰花,神情依舊是淡淡的,綠毛卻覺得那眸光有一瞬間跟昨晚很相似。
綠毛呐呐開口:“老大……”
岩石投來一個眼神,示意綠毛不要說話,其他人也跟綠毛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這什麽情況?
綠毛滿頭霧水地閉上了嘴巴,茫然四顧,找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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