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一起躲進商店裡不是更安全嗎?只要等岩石他們回來,我們人多不怕他們,再說了,不是還有守衛嗎?我去叫守衛!把那些人統統抓起來。”
哦豁,小家夥現在會反擊了。秦君瀾不由得欣慰。
綴在秦君瀾身後的人遠遠看著秦君瀾跟白嵐笙勾肩搭背的背影,眼神陰狠。
他昨天差點沒跑掉,結果回去一看,手腕骨斷裂,起碼要修養一個多月。
一個小偷手斷了,一個月不能“工作”,而且還可能會有後遺症,還怎麽混?
他想報仇,但一個人未必能打過,所以將事情告訴了老大,編綴說那人是特別有錢的肥羊。
老大原本不信,還揭穿了他的謊言,把他說得沒臉沒皮的,好在有個兄弟在附近見過這個人,說看見肥羊手裡確實有什麽亮晶晶的東西,可能真的有錢。這才將老大哄來。
沒想到天公作美,他盯了很久了,對方身邊的人不知道哪裡去了,現在只有兩個人,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老大問:“就是前面那個?”
小偷說:“對,就是她們。”
“要是敢騙我,我把你另一隻手腕給掰斷!”
小偷狠狠看著前面的人,“放心吧老大,我不會騙你。”
老大:“你先去試探她們!”
老大在後面盯著小偷靠近那兩隻肥羊。
“只怕來不及了。”秦君瀾的余光在人群中看見了似曾相識的面容,拉著白嵐笙跑起來,快速說了一句,“聽我一次,乖。”
然後將白嵐笙反手推進了旁邊的商店裡,一拳砸了玻璃櫃台,嘴裡高喊一聲“搶劫”。
這間店鋪是賣金器的,忽然撞進來一人,嚇老板一跳,一聽搶劫,立刻按下了安全閥門。
在門閥關上前,秦君瀾跳出了店鋪,白嵐笙想拉秦君瀾沒拉住,只能拍著透明的閥門,眼神焦急。
“這門怎麽打開!”
不明所以的老板看了看白嵐笙,覺得她這形象也不像劫匪,說道:“你放心吧!在這裡面沒有人能傷害你!”
白嵐笙:“……”
秦君瀾回頭望了眼被關在店鋪裡面的白嵐笙,心想無後顧之憂了。
確實,如果她也躲進店鋪裡,是能等到守衛來。
但是吧,她想黑吃黑。
秦君瀾悶頭往前跑,被一群人堵住了去路,看著包圍過來的人,她露出害怕的表情,“你們想幹什麽?”
小偷擠到最面前,有了兄弟仰仗,他很得意:“跑啊,我看你還能跑到哪裡去,你還記得我吧?”
秦君瀾慫慫地說:“我記性好不好,小人物的名字一向不記得的……啊對不起,我不是說你是小人物的意思,你只是不起眼,啊,我不是說你不起眼的意思。”
小偷先一噎,眉梢氣得飛起。
老大將小偷推到一旁,還頗為彬彬有禮朝著周圍拱手示意,“這位小姐昨天衝撞了我朋友,今天我是來替朋友討要補償的,不會波及無辜群眾,不過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就在我們私下解決,請大家不要插手。”
小偷適時地捂住手腕。
他打著石膏的手腕不似作偽,人們紛紛向秦君瀾投來譴責的目光。
“我沒有!而且我昨天抓的是一個竊賊……我抓住他的手腕,我只是輕輕的抓,他、他應該沒有受傷才對!我沒有用力!而且……他不是好人!我……我應該沒有傷到他……”
秦君瀾努力地解釋,但說話前言不搭後語,表情又慌又怕,反而沒什麽說服力。
老大見秦君瀾這麽容易嚇唬,使了個眼色,讓小偷加把火。
小偷想起昨天那個令他心悸的眼神,有些猶豫,但被老大催了兩聲,頓時給眾人展示打著石膏的手腕,哭喪著臉說:“小姐,你說帶我去醫院,結果連藥費都沒有給我墊直接跑了,留我一個斷手的人在醫院……還好我斷的是手,如果是腿的話,恐怕還躺在醫院裡!連動都動不了!哎!我真是倒霉透頂啊!”
老大挺起胸脯,擺出大方的氣魄,“我不是來為難你的,小姐,我來只是給我兄弟討回醫藥費——我們到那邊談如何?”
“你們不會打我?”秦君瀾怯懦地說。
“當然不會!”老大保證。
秦君瀾捂著鼓囊囊的口袋,“你們要多少醫藥費,我不能全部給你們……”
老大眼睛一亮,認定了值錢的東西就在口袋裡,他惺惺作態道:“冤有頭在有主,我們當然按照標準的補償來收費——”
他要把事情的性質給定下來。
如果是偷東西,守衛肯定不會放著不管。但只要偽裝成遊客,跟對方起衝突——遊客之間的衝突,守衛管是會管,但管的方式就不一樣了。
秦君瀾一直低著頭哆哆嗦嗦地捂著口袋,被帶到了遠離人群的小道裡。
“拿來吧你!”小偷心過去要搶她口袋裡的東西。
秦君瀾一邊護著口袋,一臉驚恐地高聲喊道:“守衛!守衛!救我!你們說不強的!!”
小偷用只有秦君瀾聽得到的聲音說:“我們老大收買了守衛,他們不會這麽快來的。而且,我們會打你一頓,將你像破布一樣丟在你上,至於手腕骨的仇恨,我會雙倍奉還。”
說完,他盯著秦君瀾的眼睛,想在秦君瀾眼中看見畏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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