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嵐笙眼眶驟紅,這段時間她心裡一直糾結著,想把人鎖在自己的身邊,但又非常清楚地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感情是不能用鏈條鎖起來的。
既希望Alpha快點好起來,又希望Alpha能永遠陪伴在身邊,所以過濾了大部分外面的聯系後,心裡萬分痛苦,但又不敢讓Alpha發現自己的私心,只能嚼碎了往下咽,裝作不在乎的模樣。
可Alpha溫柔的一句抱歉,看穿了她,又原諒了她。
揪著衣角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攀上了Alpha的後背,白嵐笙死死咬著唇,壓住喉間的嗚咽。
秦君瀾結清住院清單的時候,白嵐笙的紅眼睛還沒消退。
秦君瀾憐惜的擦了擦她的眼尾,拿起木簽戳了一隻水果盤上的小兔子遞過去,“好了好了,不哭了,小兔子留給你吃。”
白嵐笙:“……這本來就是我削的。”
秦君瀾看了看白嵐笙哭得像隻小花貓的臉,說道:“下次我來削,給你削一隻小花貓。”
白嵐笙睜著哭腫的泡芙眼咬了一口遞到嘴邊的小兔子水果,嚼了幾口忽然一頓:“你沒洗手。”
秦君瀾:“……”你還記得這個借口啊。
秦君瀾離開醫院的時候,是捂著腰的。
因為白某人哭完惱羞成怒使出了渾身解數發動擰人的功力。
她們剛出醫院,後腳近衛就送上了女王的帖子,半邀請半強製的讓她們上了懸浮車。
在病房門口當了四天的門神的近衛,坐在前排,余光透過車後鏡看向後座的兩人,尤其是秦君瀾。
他沒見過這種人,知道要即將面見女王,竟然一點也不害怕,而是像個無賴似的攤在白嵐笙身上,沒個正型。
白嵐笙板著臉,還有哭過的羞赧,看了眼前面的近衛,手上暗中用力。
秦君瀾抓住白嵐笙擰人的手,說道:“腰都擰了一圈紫了還不夠啊,再擰下去就是謀殺親妻了。”
妻……
她是第二次這樣說了。白嵐笙微微垂眸。
下了車後,近衛說道:“等會你們會看見阿加莎女王,見到女王要放尊重一點。”
又給了秦君瀾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帶著兩人走進瑰麗的宮殿裡。
有他腰間佩戴的黃金劍,一路暢行無阻,近衛想在秦君瀾臉上看見膽怯,因為她們即將見到的是宇宙裡最為尊貴的女王陛下的宮殿,然而他失望了。
秦君瀾什麽場合沒見過,對她來說,再漂亮的宮殿也不過是別具一格的建築群而已,她見過巍峨森嚴的皇宮,見過莊嚴肅穆的教廷,見過立於山巔的寺廟,眼界可是被養得十分之高的。
走到半路,近衛看見路邊的人,詫異道:“貝頓公爵,您是剛結束與女王的會面嗎?”
這裡距離黃金宮殿不遠離,而身為世襲公爵的□□.貝頓有特權面見女王,所以侍衛誤以為他剛結束會面,從黃金宮殿走出來。
□□.貝頓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落在秦君瀾臉上,“不,我是專程等在這裡的。”
侍衛目光一凜。
□□.貝頓衝他點了點頭:“剩下的路,由我帶吧。”
秦君瀾靜靜地看著□□.貝頓。
這位公爵先生帶著一副單眼鏡片,穿著合體的英式公爵服,看上去頗為老成穩重,簡直就是貝倫.貝頓的中年版。
拋開跟貝倫.貝頓的私人關系不說,貝頓家族是非常好的夥伴,但秦君瀾還是第一次見到貝頓家族的現任掌權人。
隨著她跟貝頓家族的合作越來越深,甚至有些人以為她跟貝頓家族早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實際上秦君瀾跟□□.貝頓公爵,從未真正見過面。
雙方在談論合作的時候,往往通過貝倫.貝頓或者伊芙琳夫人。
然而現在,這位從不露面的貝頓公爵竟然出現在了秦君瀾等前往女王會客室的半路中,不得不說,這個舉動頗有深意。
所以在近衛拒絕□□.貝頓的時候,秦君瀾主動說:“既然□□.貝頓公爵認得路,那就勞駕公爵帶路了。”
近衛左右看了看她跟□□.貝頓,他雖然是女王的近侍,但到底沒有實權,不願跟世襲公爵交惡,最後還是把領路的工作交給了□□.貝頓。
“既然這樣,我先行告知女王陛下了。”
他說完,給了秦君瀾一個“你自行領悟”的眼神,走開時的步伐明顯帶了怒氣。
可等到他回到阿加莎女王面前稟報,臉上哪裡還有一點兒憤怒,非常冷靜的將與秦君瀾相處時的見聞一五一十告訴了女王阿加莎,然後安靜地站在一邊。
白嵐笙看著近衛離開的背影皺眉,秦君瀾按住了白嵐笙的手,“犯不著生氣。”
在秦君瀾打量□□.貝頓的時候,□□.貝頓也在觀察秦君瀾,見秦君瀾被女王的近衛甩了眼色也處變不驚,不由得點頭。
“女王一般在黃金宮殿面客,我們往這邊走。請。”
走了一段路,□□.貝頓不再隱瞞攔路的用意,“我在夫人那裡聽說你的事情,就連我那脾氣暴躁的兒子,也經常說起你的事跡,所以我就坦率直說了,你想知道我兒子跟……”□□.貝頓看了眼白嵐笙,“訂婚的原因嗎?”
秦君瀾略一皺眉,“洗耳恭聽。”
白嵐笙有點不安地看向秦君瀾,雖然她知道Alpha與眾不同,不像別人那樣會在意她的過往,盡管她跟貝倫.貝頓真的沒有產生情感,但這個婚約一天沒解除,就一天是根令人不快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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