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吵吵鬧鬧的,眾人絞盡腦汁地出謀劃策,似乎結婚的不是秦君瀾,而是他們一樣。
秦君瀾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笑了,但還是比了“噓”的手勢,示意他們聲音小一點,“她還在睡,安靜一點。”
眾人捂著嘴點頭,明白了,這是要偷偷準備的意思。
隔壁店鋪裡等著啟點店鋪的人發難,或者上門來求饒,結果看見啟點店鋪門把商品免費送給顧客,然後門一關,一幫人歡欣鼓舞地出了門,其中一個看見他們,還對他們做了個鬼臉。
隔壁店鋪:?
竟沒對他們比中指?
還對他們笑?
這幫人!有病吧!!
——
岩石他們為了秦君瀾的婚禮緊鑼密鼓地籌備中,秦君瀾原本想給他們放假的,見他們那麽上心,也就不打擊他們的積極性了。
等白嵐笙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秦君瀾帶她去了一趟凱利府邸。
這一次,名正言順走了正門。
凱利夫婦聽說白嵐笙來了,立刻出來迎接,尤其是白藍,更是淚眼朦朧,她執著白嵐笙的手說:“我以為你不會再來這裡了。”
白嵐笙看了看白藍眼角,不知什麽時候,白藍的眼角多了一些細紋。
索爾.凱利男爵拄著權杖站在一旁,好似目空一切,實際上視線偷偷飄向白嵐笙。
秦君瀾遞出喜帖,“我們兩準備結婚了,特地來送請帖。”
白藍:“這麽倉促?”
秦君瀾:“水到渠成,也該是時候了。”
索爾.凱利握了一下手裡的權杖,胡子抖動許久,最後說道:“這裡永遠是你另一個家,你……你們可以隨時過來。”
白嵐笙定定地看著他,又緩緩的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白藍,“你們的恩情我不會忘,婚禮那天,希望你們……當我的親屬。”
白藍再也忍不住了,淚水豁然溢出眼眶,她連忙掏出手帕擦拭。
“哭什麽!”索爾.凱利罵歸罵,卻是對秦君瀾說:“好好對待她,我們養了那麽久的孩子,你要讓她難過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索爾.凱利男爵高高舉起手裡的權杖,往下一揮。
他想把權杖打斷,以展示凶狠。
結果棍子打在地上反彈,震得他險些沒握住。
索爾.凱利:“……”md,裝凶沒裝成。
秦君瀾看破不說穿,頷首說道:“知道了。”
索爾.凱利忍著手上的痛說:“知道就好!”
秦君瀾和白嵐笙走遠了,還能聽到兩人的一些話。
白藍說:“你怎麽不讓她們留下來吃飯!人家難得來一趟。”
索爾.凱利:“吃個屁,結婚事情一大堆,她們忙得很,你還不如想想婚禮上穿什麽禮服,請帖不是給你了嗎。”
白藍一想也是,“我衣櫃裡沒什麽衣服了,你陪我去買衣服……”
“你不是剛買……”
“你懂什麽,女人的衣櫃永遠少一件。”
“就會浪費錢!不過這次算了,我也要買……”
後面他們再說些什麽,秦君瀾和白嵐笙就聽不清了。
白嵐笙牽住了秦君瀾的手,說:“雖然我跟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但他們對我真心實意的。”
秦君瀾:“嗯。”
白嵐笙:“我對你也是真心實意的。”
秦君瀾微微笑了起來,“嗯。”
白嵐笙:“我其實挺任性的,當初離家出走……傷害了很多人。”然後就不知道怎麽去和好了。
秦君瀾:“如果覺得後悔,就去彌補吧。”
白嵐笙:“好。”
天空飛過一隻鳥影,它鳴叫著盤旋,似乎找不到方向。
遠處的樹梢傳來相似的鳥鳴,一隻鳥飛出,跟著空中的鳥一起盤旋,隨後兩隻一起猛的扎向枝頭的稻草窩,互相梳理對方的羽毛。
就像倦鳥歸巢,秦君瀾馱著白嵐笙,返回她們的小窩。
要說人生中有什麽重大的轉折點,秦君瀾覺得有三。
一是不顧一切逃離那個窒息的小山村。
二是意識到錢的重要性,拋棄了多余的情感,當一個無情的賺錢機器。
三是即將和某個人踏入婚姻的殿堂。
對秦君瀾來說,父母的婚姻像一面扭曲的鏡子,讓她對婚姻避而遠之。
可是今天,她要親自敲碎這面鏡子。
她不是怯弱膽小的母親,也不是自私自利的父親,她只是她自己。
阿東阿桃握著門把手,問佇立在門前的秦君瀾:“老大,準備好了嗎?。”
秦君瀾最後一次檢查身上的著裝,確定沒有遺漏,深吸了一口氣,“開門吧。”
阿東阿桃一左一右拉開了水藍色的門扇。
哢——
通向婚姻的大門朝著兩邊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通往碧藍的水橋,水橋兩邊是盛開的藍色玫瑰。
秦君瀾握著鮮豔欲滴的花束,緩緩走入潔白的禮堂,頭頂落下閃著星光的藍色薄紗,腳底是流動的碧藍海水,天空是夢幻星空,她像是走進了仙境裡。
禮堂裡早就坐滿了前來賀喜的賓客,聽到門口傳來動靜,紛紛向Alpha投來視線,旋即露出稱讚的神色。
秦君瀾今天拾掇得尤其精神,稍長的黑發在腦後扎了個狼尾,清雋的面容大方露出來,純白婚服搭配同色系皮鞋,整個人充滿著禁欲又蠱惑的氣息,因為想到即將要見到她的新娘子,薄唇輕勾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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