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越傳越烈,甚至到最後都變成了賀家男兒皆不能生孩子,還有人說賀公子不是賀將軍的血脈等等,簡直離譜,而隨著謠言加劇,霽蘭公主跟駙馬之間的關系也徹底降至冰點,甚至賀公子已經從公主府搬出來又回了自己家住。
楚若跟霽月去宮裡商定婚事時,看見皇上被氣的大發雷霆,狠狠罵了霽蘭公主一頓,然而霽蘭公主卻壓根不在乎,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不止大禹皇帝差點被她氣暈,就連大皇子也氣的火冒三丈。
皇后自然高興的很,連帶也難得給了楚若一個好臉色,不過她可沒心思幫楚若跟霽月準備婚宴,而是選了好幾個模樣俏麗的女子,跟二皇子商議著要以替霽蘭公主分憂的名頭送過去,名義上是照顧賀公子,實際上就是給賀公子送個女人趁機離間他跟霽蘭的夫妻之情,順便將人勾引到自己這邊來。
“趁著賀公子如今病了,咱們抓住機會拉攏過來,等到病治好,若是能搶先懷上賀家的孩子,那賀家還不言聽計從!”
霽月不讚同的說道:“母后,你們這樣做不妥,且不論霽蘭也是父皇的女兒,您這麽快落井下石會讓父皇認為您跟二哥沒有容人之量,況且賀公子的病現在還沒治好,這麽著急把人送過去,萬一出了什麽問題,到時候只怕說都說不清!”
皇后跟二皇子因為霽月執意嫁給楚若一事,對她失望至極,因此兩人完全聽不進去她的勸告,聞言不高興道:“你懂什麽,那個小陳妃已經在她宮裡悄悄物色人了,就想搶先把賀公子拉攏到五皇子那邊,那個賤人,也不想想就五皇子那上不了台面的東西,竟然也敢打儲君的主意,絕不能讓她有機可乘!”
霽月繼續勸說:“時機才是最重要的,現在並不是好時機,你們若著急恐上別人的當。”
楚若心中一跳,再次覺得自己最該防范的人是霽月才對,她實在太敏銳了,若不是對自己的感情蒙蔽了雙眼,恐怕自己也得費一番力氣對付她!
然而皇后跟二皇子卻絲毫聽不進去,生怕被小陳妃跟五皇子捷足先登,霽月見他們全然不聽勸告,只能失望的拉著楚若先行離開。
人被順利送到賀公子身邊,楚若正算著時間覺得大皇子應該耐不住性子了,明路就走進來:“公子,大皇子找您。”
她架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去了城外的莊子,大皇子滿臉煩躁的坐在院子裡,看見她進來馬上開口:“你說的對,不能再等了,哪怕將來跟老五再鬥都行,現在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老二得意!”
“出什麽事了?”
大皇子火大的說道:“還真被咱們都料對了,賀景擇跟霽蘭鬧翻搬出了公主府,皇后居然以皇家虧欠為由賜了一個婢女專門去服侍他,聽說才短短幾天,那個婢女就將賀景擇哄的言聽計從,現在賀家上下全都惱了霽蘭,就連本皇子也跟著受牽連,反而跟二皇子跟皇后走的近,如今徐家已經跟他定了親,賀家也被拉攏過去,滿朝文武等於收攏了一半在他口袋,再不想法子壓製,咱們還圖謀什麽,這江山就鐵板釘釘成他的了!”
稍微冷靜了一下,大皇子又歎了口氣:“只是之前丞相家就是因為二皇子荒唐寵愛花魁,這才退了親,老五可比老二胡鬧多了,他家會願意把女兒嫁過來嗎?”
“大皇子不試試怎麽知道呢?有小陳妃在陛下面前說話,想來應該不會太難辦。”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臨走前,楚若特意提醒:“大皇子可千萬不要讓人對皇后賜給賀公子的那個婢女下手。”
“難道眼睜睜看著她幫皇后把徐家拉攏過去?”
“大皇子,這世上女子千千萬,您能讓她們都消失嗎?這個婢女死了還會有下一個,除了更加惹惱賀家沒有其他好處,症結本身在賀公子身上。”
大皇子若有所思,楚若提醒完就離開了,不過她沒回府,又去了五皇子那裡把大皇子的打算說了一遍,五皇子也擔憂:“丞相家不願意二哥,應該就更不樂意我了。”
楚若笑道:“五皇子放心,我之前聽公主提起過丞相家一些事情,聽說這幾年陛下對丞相隱隱打壓,我心裡有些猜測也不知對不對:丞相之所以不願意與二皇子結親,並不是因為那個花魁,而是為了避開風頭韜光養晦,不願意卷入二皇子跟大皇子的爭奪之中,但丞相位高權重,他家女兒注定是要跟皇家結親,若他真的想避開鋒芒,與五皇子結親才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如此,那娶丞相之女就沒多大助益了。”
“五皇子現在更應該韜光養晦。”
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楚若開始忙著準備婚事,倚翠跟墨香卻越來越擔心:新婚之夜該怎麽辦?
其他幾個質子紛紛送來賀禮,就連燕慶雖然沒親自來道賀,卻也打發人送了禮,殷琅看了看他派人送來的一對金玉如意,不屑的笑道:“真是顆牆頭草,風往哪吹他就往哪倒。”
楚若笑了笑問道:“二皇子近來很是春風得意吧?”
東方陌嗤道:“何止是春風得意,簡直都要目中無人了,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把他捧這麽高?如今再要對付可就難了!”
“登高必跌重,急什麽。”
殷琅還是不明白:“你為何非要五皇子娶丞相之女?如此一來我們的計劃只會增加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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