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陳茉莉還是有些舍不得她們的,四個人住在一起,每天做飯分工,家務也分工,沒事兒的時候還可以打打麻將。
她們能被家裡人接受,真的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呀。
徐家的車來了,任默言上樓叫她倆,順手摟住了陳茉莉。
蘇未拾的女裝漂漂亮亮,連司機都驚詫。
兩人在車內和任默言她倆告別,車外的任默言和陳茉莉笑意盈盈,說著下次再來。
汽車啟程,車窗關閉,蘇未拾情不自禁握住徐暖知的手,手心一片濡濕。
徐暖知雖然面上鎮定自若,可心裡也是有點亂。
這就是傳說中的出櫃嗎。
陳茉莉家距離徐家不近,汽車行駛了好一會兒才到。
又回到熟悉的大宅前,蘇未拾如今是如何也生不出輕松的感覺來,滿腦子只剩下緊張。
徐暖知把她的手又握緊了一些,兩人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走去。
門內的父母已等待多時,今天徐母親自下廚,徐父也拿出了珍藏已久的紅酒,一旦接受了蘇未拾的性別,這兩個人比門外那兩個人還要緊張。
徐冷曉難得請一天假,還要看自家爸媽在客廳裡踱來踱去,弄得他心也亂了。
門外終於響起了敲門聲,徐父一下子沒控制住表情,動作快於腦子,手都要摸上了門把,卻還是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徐父叫徐冷曉:“冷曉,給你姐她們開門。”
徐母笑罵了一句“老悶騷”,走去廚房沏茶。
“姐,姐嫂,你們回來啦。”
徐冷曉親切地和她們問候,讓徐父心裡癢癢的。
問候完徐冷曉,蘇未拾戰戰兢兢地來到徐父面前。
兩個星期前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蘇未拾差點兒慫得跪下去。
徐暖知捏捏她的手指,她才趕緊問好:“伯父,我們回來了。”
“爸,我們回來了。”
徐父故作深沉地點點頭,徐母也從端茶廚房出來。
徐母讓兩人坐,說著一些晚餐的食譜,語氣與往常無異。
對比之下,徐父就顯得冷漠許多。
徐父側了側眼看向蘇未拾,心裡懊惱怎麽之前就沒發現這女孩這麽秀氣。
晚餐時間,傭人都被遣回屋,偌大的飯廳就剩下這一家五口。
氣氛有些許的尷尬,還是徐母先開口說話:“老徐,你不是想和未拾喝點兒嗎?”
徐父看見自家妻子正在對自己擠眉弄眼,象征性地咳了兩聲,把藏了許久的紅酒拿出來。
蘇未拾酒量不好,可這回老丈人要她陪,她就陪!
徐冷曉給五個人都倒了紅酒,尤其徐父和蘇未拾的最多。
蘇未拾乘著徐暖知不太高興的目光,舉起酒杯:“伯父,這杯我敬你。”
徐父稍稍高興了些,看著蘇未拾把紅酒一飲而下。
上好的紅酒,她連品都不品,徐父又不高興了。
一開始沒有什麽感覺,蘇未拾吃著吃著就覺得不對勁。
腦袋不對勁。
徐父為她又倒了一杯。
“未拾,喝酒呢,要慢慢品,斯文一些。”
蘇未拾聽的混沌,只知道徐父在與她說教,點點頭,把剛倒的那杯也一飲而盡。
“哎……”
兩杯下肚,徐暖知已經開始擔心蘇未拾的情況。
蘇未拾臉通紅,盯著桌上的盤子看了一會兒,眼淚默默流了出來。
徐父慌了,徐母也慌了。
這幾天把她們逼得太緊,未拾都哭了。
好家夥。徐暖知趕忙過去為蘇未拾拍背。
“喝多了?”
“嗚嗚,沒有。”
徐冷曉在旁邊,想看又不敢看的。
徐暖知挨得近了一些,給蘇未拾撓了撓下巴。
“我們先回房吧。”
蘇未拾搖頭,伸手去夠酒杯:“我要陪,伯父,喝酒。”
徐暖知像抱孩子那樣抱她,蘇未拾渾身沒什麽力氣,任由徐暖知把她抱起來。
徐暖知回頭跟桌上的三人解釋:“爸媽,未拾酒量不好,我抱她先上去了。”
徐母忙不迭地說:“去吧去吧。”
徐父心裡有些內疚,但他不顯。
徐暖知最近都有在鍛煉,抱起蘇未拾來還是有些吃力。
終於把人帶到了房間,徐暖知輕輕把蘇未拾放到床上,醉的人不自知,沒骨頭似地扒在徐暖知身上。
酒氣噴灑在徐暖知的脖子上,燒熱了徐暖知渾身上下的神經。
“乖乖,松開我。”她聽出自己的聲音已經變了樣,手指克制地蹭了蹭蘇未拾露出的後腰。
蘇未拾發出一聲嚶嚀,仍是摟著她不放。
“你醉得都難受了……”
蘇未拾好似有魔力,勾著她一起往下躺。
“親親我,親親就不會難受。”
徐暖知分不清她是不是清醒著,脫了蘇未拾的鞋子,又折回去吻了吻蘇未拾的額頭,一路向下,蹭得蘇未拾發癢。
她咯咯地笑,眼角泛紅。
她睜開眼,手指揪著徐暖知的衣服不放,她不想她下去。
“我是誰?”
她的聲音發膩,膩得在徐暖知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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