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問:“你是夏意的朋友?”
井慕白也說不出她們到底算不算朋友,同學可以算作朋友嗎?舍友呢?
“我是夏意的舍友。”井慕白低頭看了眼手上捧著的奶茶,熱乎乎的。
何萍點點頭,說:“哦哦,夏意朋友是沒幾個。”
井慕白提起了興趣,問道:“沒有朋友來這裡找她嗎?”
“沒有,”何萍對小姑娘擠眉弄眼,“你是第一個。”
似乎這樣的話總能讓人心裡體會到自己的特殊,井慕白心中不知名的感受慢慢上升。
到了何萍與夏意換班的時間,何萍走後,井慕白情不自禁整理了頭髮。
她竟開始期待與夏意見面。
夏意走進休息室,手裡拿了一小塊巧克力蛋糕。
“好點兒了嗎?”夏意眨著眼睛看她。
井慕白一瞬有些心動,巧克力蛋糕被夏意放到她的面前。
“吃這個。”
夏意沒有幾個朋友,對大部分事情也是接受度很高,她不知道怎麽安慰這個被異性嚇到的舍友。
夏意一直盯著她,井慕白隻好動動手指吃下一塊蛋糕。
巧克力的醇香混著奶油的甜味在口中刺激味蕾,甜度剛剛好,不會讓人覺得太膩,給人一種……夏意的感覺。
井慕白不自覺地抬眼去看夏意,夏意還在看著她,目光平靜如水。
“好吃。”
夏意綻開一絲笑,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太好了。”
井慕白因為這絲笑,莫名紅了臉龐。
夏意比起初見時瘦了不少,臉上的嬰兒肥都消失不見,現在的臉龐瘦削緊致,側臉好看的讓人為之停留。
井慕白趕緊躲開目光,“你,你幾點下班啊?”
“四點半。怎麽了?”
現在也不過三點。
井慕白說出心中所想:“我想等你一起下班再回家,可以嗎?”
可憐巴巴的語氣,讓夏意覺得有些奇怪,想著也沒什麽不妥的,她答應下來。
冬日咖啡店的生意很好,幾番下來何萍就有些受不住。
夏意在休息室呆了一會兒就回前面幫忙了。
井慕白一個人呆在那裡,班長給她發消息。
內容無非是道歉的話,張先確實讓人有些害怕,但說到底也沒有惡意。
而且,井慕白好像也沒有那麽生氣。
班長感謝她的理解,說好了下次同學會一定不會騙她。
除了最近聯系的這些人,井慕白再也沒有人回復,有些無聊。
說到底還是沒有什麽朋友。
高中時她雖然和身邊人關系不錯,可一畢業就是斷聯狀態,根本沒有玩得很好的朋友。
放假時間還在一直聯系的,就只有夏意了吧。
四點半,夏意準時進來換衣服。
咖啡店內不冷,工作服自然也就是白色襯衫,可外面畢竟溫度低,夏意除了棉襖外還帶了一件毛織背心。
她身板挺得筆直,穿起衣服來也有板有眼。
井慕白多看了幾眼,夏意穿衣的速度快,已經準備好出發。
“我送你回家?”
“啊,嗯。”
又一次坐上夏意的機車,井慕白不再像之前那樣無措。
戴好頭盔後,井慕白自覺地抱住夏意的腰。
機車低聲的轟鳴,身後咖啡店的何萍從門口看著,嘴角出現一抹笑意。
風聲有些大,可並不冷,這可能是因為夏意在身前擋著。
井慕白總說不出這種感覺,這種心臟躍躍欲試想要跳動的感覺。
到地了。
夏意沒有去看小貓的意思,井慕白主動邀請她:“要不,上樓坐坐呀?”
冬天穿著厚重的棉襖,加上夏意戴著頭盔,讓人分不清性別。
“不了,今天想早點兒回家,最近都有些累。”
說起來,夏意確實有一段時間沒去看小貓了。
“那行吧。”井慕白興趣缺缺。
“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黑色機車靈活轉彎離開,井慕白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拿出手機,邊走回家邊給夏意發消息。
井慕白:記得到家和我說一聲哦。
井慕白翻起她和夏意的聊天記錄來,經常是自己發的文字比較多。
她自戀地認為,夏意作為同性戀,和她靠得這麽近肯定是有什麽預謀。
可最近,夏意卻不怎麽找她了。
有一種名為失落的心情從井慕白的胸腔中升騰。
再等等,等等夏意有空。
井慕白重新找到信心,努力讓自己的步子變得輕快。
***
夏意上一次與井慕白見面已經過了兩個星期,這些日子井慕白斷斷續續地會給她分享一些視頻,但更多的是小貓的狀況。
在何萍的咖啡店的學習已經結束了,家裡媽媽媽咪都在催她回去,夏意也決定回到自家咖啡店裡幫忙。
夏意剛離開何萍的咖啡店沒幾天,井慕白就來光顧。
何萍記得這個漂亮的姑娘,熱情招待。
井慕白四處張望,終於重新來到前台詢問:“姐,夏意今天沒來嗎?”
何萍越看井慕白越覺得喜歡,回答道:“她回去了呀。”
井慕白一愣:“回去,回哪去?”
“她家自己的咖啡店,沒和你說嗎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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