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一開始不是衝著優秀去的嗎?”劉嘉悅依舊堅持勸說,“只是合格的話,我們就只能躲了。”
“你真覺得她能申請到這麽多藥劑嗎?一屆新生才能分到兩支,連她的小隊也沒有例外......”任憫禾看向遠處樹林,“說不準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她的遊戲假老鼠罷了。”
“她說她會盡全力模擬敵人,卻說取得她的衣角代表優秀,性命只有一條,衣角卻可以有十片,你們覺得合理嗎?我們的紅帶子隻代表一條命,她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條命?”任憫禾繼續推測,“那你們看清楚了嗎?她的衣袖上,真的沒有帶子嗎?”
“如果她的帶子是白色的呢?”
鵝毛大雪無聲落下,周遭一片寂靜。
良久,劉嘉悅爆出一句粗口,緊跟著道:“還有這種玩法,許良玉不要太賤!”
“有道理....”林豚回憶著,喃喃道:“許教官有團滅的我們的能力,卻一直躲在暗處,還給了我們七天的時間。聽著像是讓著我們...可是明明一開始就說了,她會盡力模擬敵人....”
“敵人才不會讓著我們。”方權驚愕道:“她真的在捉弄我們!要是沒有小禾的猜想,我們說不準還真信了!!!一開始就不合理啊!”
越想越有道理,劉嘉悅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接連罵了好幾句髒話。
任憫禾發表完自己的看法就不出聲了,抱著長刀等待著劉嘉悅下一步指令。
“你真這麽想?”吳雲慈走過來,輕聲問道。
任憫禾微微側頭,“個人看法而已,怎麽了?”
帽簷下的陰影微微晃動,吳雲慈的唇角很輕的勾了一下,“我也是這麽想的,我看到了許教官袖子上那條白帶子。”
任憫禾沒有看到那條白帶子,只是覺得許良玉的模擬訓練極不合理,才萌生出這樣的猜想,當她讓自己做臥底的時候,她才真正證實了,許良玉確實實在扮演一個有著惡劣趣味的敵人。
她都可以想象,這些人知道他們當中還有臥底的時候,是一種什麽心情.....
只是,吳雲慈比看起來厲害,這麽細微的細節都能注意到。
“那我的猜想應該是對的了。”任憫禾面露欣賞,“你很細心,很厲害。”
有了吳雲慈的證實,幾人徹底堅信了任憫禾的猜想,他們不再執著於尋找許良玉的行蹤,在行進途中,他們已經很久沒遇見過別的小隊了。
此時已經是最後一天了,他們遊蕩在林子邊緣,將自己暴露在許良玉的眼皮子底下。
任憫禾在第三天裡,‘一不小心’把方權撞進泥坑裡,順手扯掉了他的紅帶子,等到他洗乾淨泥漬,才發現衣袖上的紅帶子沒有後,已經來不及了。
在幾人的勸慰下,方權最終相信了意外失誤不會導致成績不合格,才放下心來。
後任憫禾在當天夜裡,在和林豚一起值夜的時候,在幾米外操控剛切斷的口腕解開了林豚的紅帶子。
由於小隊接連兩人紅帶子遺失,劉嘉悅不可避免地聯想到,是不是許良玉偷摸著半夜潛進來偷‘殺人’。
後面的兩天,任憫禾暫時停下動作,等劉嘉悅和吳雲慈都放下心來後,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現在只有吳雲慈的‘命’了。
任憫禾不是沒有嘗試過,吳雲慈心細謹慎,性格敏感孤僻,即便這幾天兩人已經能聊上幾句了,她依舊很難有機會得手。
“許良玉應該把其他小隊全解決了。”劉嘉悅嘖了一聲,“現在只有我們了,怎麽還不來找我們?”
“我們這裡有她需要留到最後的理由。”
這是吳雲慈這麽多天來,第一次和大家說出自己的想法。
任憫禾垂在腿邊的手指微動,眼皮輕撩,看向吳雲慈。
“什麽意思?”劉嘉悅揚著下巴,示意吳雲慈繼續說下去。
“從我們有了那個猜想後,再沒有遇見過別的小隊,我們根本沒辦法告知別的小隊我們的猜想。”吳雲慈正了正帽簷,繼續說道:“說明許教官當時應該就在我們附近,聽說狼聽覺敏感.......她應該調整了她的遊戲規則,先收割別的小隊,隻留下我們,持續性地消耗我們.....”
要在雪山叢林中度過七天不是件容易的事,葷食找找還能找到一些野貨,可吃素的就難了,在這冰天雪地,草皮都是枯黃的,這幾天劉嘉悅只能啃啃樹葉,臉都瘦了一圈。
“太賤了。”
劉嘉悅剛說完,頭頂就傳來散漫的輕笑聲。
“這幾天的荒野求生,過得還好嗎?”許良玉站在樹杈上垂著眼睨著他們,“嗯....先拿小吳同學的命吧.....”
許良玉的話像是死神下達的預警,吳雲慈一愣,隨即往後一躍,前後腿下沉,擺出迎戰的姿勢。
只見許良玉眨眼前還在樹上,眨眼後就到了吳雲慈的身後。
【南極狼E3異能:極限瞬移。】
“許良玉居然用E3!”劉嘉悅說完,就招呼幾人一起上,“誰搶到白帶子,就算誰的。”
【力克斯兔M2異能:飛沙走石。】
劉嘉悅手指曲起,虛虛握拳,許良玉腳下的雪層飛濺,黑色冰土猛然竄高,頂端的泥沙聚成尖錐。
許良玉再次發動【極限瞬移】,閃過泥柱,衝到劉嘉悅面前,揚手猛力往下一砸,跟隨殘影落下的是巨大的球體冰球,劉嘉悅險險避過,原來站的地方已經被冰球砸下了一個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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