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前面的許良玉也忍不住回過頭來,“你們在講鬼故事?”
“他們不是正常人?”林豚慢吞吞地接上來。
劉嘉悅下意識挨近任憫禾,又看看任憫禾那張寡淡的臉,莫名品出點陰冷的意味來,還是放慢腳步和方權持平,正巧方權快步跟上來,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挨近了些。
許良玉嫌棄地撇了撇嘴,“你們要是能進救援隊,大概會是我一生的敗筆。”
“宋代君,帶著他們躲在灌木後面,別拖累我。”
宋代君一凜,“老大,你自己行不行?”
許良玉:“你叫我什麽?”
宋代君回道:“老大。”
“你叫我老大,你說我一個人行不行?”許良玉說完,跨進了前面足有人高的荒草叢。
任憫禾也要跟著跨進去,就被宋代君伸手一攔,“老大說,你們躲起來。”
“鼠輩才需要躲。”任憫禾不屑道。
許良玉的聲音從荒草後面傳來,“聽話點,回去也能少受點罰。”
劉嘉悅趕緊把一隻腳踏進去的任憫禾拽出來,“我們躲著看也行。”
任憫禾緊緊抿著唇被幾人連拉帶拽地躲進了旁邊的灌木叢裡,灌木叢裡枝椏亂竄,難免杵到肉上,任憫禾張開口腕,把旁邊的枝椏和自己隔開,目光一瞬不瞬地透過樹隙看著許良玉。
“剛剛還沒說完,他們怎麽不正常了?”旁邊都是草木,劉嘉悅的安全感回來了點,又開啟了話題。
荒草叢後面是一片鋪滿落葉的草地,杉樹枝木光禿禿地屹立著,月華從正空中傾瀉而下,鋪了一層迷蒙絢麗的白光。
許良玉就站在月光中,銀白的發絲被風輕輕的拽動著,灰藍色的狼瞳微微縮聚,似乎在專注地搜尋著獵物。
“他們不像是受害者。”任憫禾用這個世界的話解釋道:“而許良玉這一次的任務也不全是緝拿凶手。”
幾人的目光瞬間轉到了宋代君身上。
宋代君無辜道:“這種任務只有老大知道,我只要跟著命令行動就好了。”
“應該不是什麽絕密的任務。”任憫禾看著宋代君道:“許良玉沒有刻意隱瞞什麽,應該是你沒發現什麽。”
“為什麽?”宋代君問。
任憫禾:.....
任憫禾轉頭看向許良玉的方向,“因為她讓我們留下了。”
既然是可以讓人旁觀的任務,那也不是什麽有必要隱藏的任務。只是如果說,任務只是下達到了指揮長,許良玉又沒有明確說明任務內容.....
說不準還真是什麽絕密的任務,只不過許良玉或許覺得這個任務沒必要隱瞞下來。
兩種可能都說明,他們這幾個旁觀者,完全可以把今天所見所聞,都散播出去。
此時,許良玉轉頭往這邊看過來,那雙灰藍色的眸子瞬間鎖定在任憫禾的身上,任憫禾眨了眨眼,放輕了聲音。
“狼的聽覺也很厲害嗎?”
“bingo!”劉嘉悅插嘴科普道:“狼的聽覺是野生動物中最好的之一。它們的耳朵可以聽到高達80,000赫茲的頻率,比人類的上限20,000赫茲要好得多。”
“它們甚至可以察覺秋天落葉的聲音。”
視線中的許良玉很淺地彎了下唇,任憫禾喃喃,“自戀。”
許良玉唇角弧度剛往上走了一點,突然抬頭往上看去,任憫禾的視線也跟在往上走。
其中一棵杉樹上,細長的枝椏上,逆光站著一個身形妖嬈的女人,光暈模糊了她的身形,面容也看不太清楚,只能隱約看的出兩隻獸耳,以及一根低垂晃動的尾巴。
“倒是來的快。”女人嗓音啞啞的,帶著點煙嗓的味道,“和平表象下的懦弱者組織,今天還是為虛偽的人類俯身舔鞋嗎?”
“你這樣讓我們很難辦的,卯四。”
“寅...不對,現在應該叫你許指揮長了,他們還真是會派人,知道是我,連你也搬出來了。”卯四垂眼看著樹下的許良玉,“我們真的很久沒見了,你變了很多。”
“長大了。”許良玉散漫地笑了下,抬著看著卯四,卻讓人覺得在俯視,“你混得不怎麽樣啊,這麽破爛的小區,都值得你來一趟....”
灌木從中。
“卯四?”劉嘉悅眼睛猛然亮了起來,“是那個那個卯四嗎?五年前徐家旗下實驗室出來的異變體?拳打南北兩道的自由者?江湖上見尾不見臉的玄貓女?”
“很厲害?”任憫禾目光緊盯著許良玉。
“那必須的啊!應該說徐家實驗室出來的異變體都是SSS級的,也不知道裡面用了什麽藥劑,所有參與實驗的人,全都是SSS級!”劉嘉悅說著,停頓了一下,惋惜道:“可惜是民間實驗室,是違規的。”
“許良玉就是裡面出來的。”
任憫禾一愣,問道:“她也是實驗室出來的?”
“她可是滅絕種,生不出來的。”劉嘉悅盯著兩個人敘舊,突然憤然道:“她不會也是許良玉的老情人吧?!”
杉樹上的卯四一直沒有下來,許良玉還在好聲好氣地勸著卯四自首,主動和她回去領罪。
瞧著是有點像老熟人的感覺。
“別費那個勁兒了,留著照顧那幾個小屁孩吧...”卯四眼神一凜,“實力說話吧,打敗我,我就和你回去自首;不然,你就和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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