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栗的手被許良玉緊緊扣住,她在興奮中感受到了手背上不輕不重的揉捏,像是安撫。
然後她聽見許良玉帶著點輕慢,說道:“手還挺嫩的。”
任憫禾:.....
任憫禾橫起長刀,面無表情地在許良玉衣服上蹭了蹭,確認刀尖上沒有血跡了,才放入刀鞘之中。
“老大!陳隊長不對!”
周圍的異變體已經散入夜色中,許良玉快步走到陳明昊旁邊,蹲下來查看。
陳明昊此時雙眼緊閉,額頭上冒出虛汗,嘴角不停地有唾沫口水漫出,呼吸紊亂,像是難以呼吸的模樣。
“中毒了。”
許良玉看了眼旁邊早已沒有氣息的異變體,只見他的眼睛中間還有兩隻極小的眼睛,她很快推斷道:“蜘蛛,先送醫院。”
許良玉拉起陳明昊的一隻手,扛在肩上,“宋代君,立刻帶他們回北城。”
“那你呢?”
這些異變體有備而來,原本的目標是異變體,發現打不過,才轉移了目標。說明他們的目的更不是殺了誰。
任憫禾拉住許良玉,“你回得來嗎?”
“回得來。”
許良玉回答的毫不猶豫,任憫禾竟真的有些相信她了。臨走前還把卯四的手銬解了,“卯四,帶他們回去。”
卯四轉動了下手腕,“知道了。”
任憫禾看著許良玉催動異能,不過眨了下眼,那道身影就已經消失在眼前了。
“從漁人村走。”卯四看著幾人手上的手環,“你們發動異能,跟上我,我們要快點了。”
“到底怎麽回事?”劉嘉悅懵懵懂懂地問道。
這事的走向太離奇了。
“我們都被人利用了。”卯四哼笑一聲,道:“那些人坐不住了,虛偽的和平要碎了。”
卯四蹬腿躍出去,劉嘉悅帶著林豚跟上,任憫禾被宋代君單手夾在手肘中,劇烈的奔跑跳躍後,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幾人沒用五分鍾就到了。
夜色下的漁人村比白天的時候還要詭異,小道兩側的漁網被整整齊齊的碼在一起,矮小的平房裡人影在黃光中拉長。
直到走到大壩上面,才看見江畔坐著幾個漁人,他們手拿煤油燈,手臂上的魚鱗微微閃光,似乎在聊著什麽,聽見動靜就立刻安靜下來,直愣愣地看著來人。
“去對面。”
卯四掏出幾張大鈔,其中一個胡子花白的漁人接了過來,另外幾個漁人不爭不搶,依舊默不作聲地看著。
一隻漁船只能坐下兩人,卯四包了三艘漁船。
漁船破開江面,江裡的月色被竿子打碎,漁夫把帽簷壓低,讓人看不真切模樣。
任憫禾和卯四在一條船上,等到過了大半的路程,卯四突然開口了。
“許指揮長對你不太一樣。”
任憫禾盤坐在船頭,沒有反駁,輕聲地應了一聲,兩人之間又歸於安靜。
半晌,卯四又說:“她真的變了很多,口味都變了。”
這話聽起來不像好話,任憫禾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當即輕哼一聲,“你想說什麽就直說,沒必要兜圈子。”
“狗見了貓,會興奮地發出嗚嗚聲,狼也一樣。”卯四慵懶地靠在船篷邊,“我是她的初戀,和別人都不一樣。”
原來不只是舊情人。
“她和我分手的時候,說她不喜歡我這種長相的。”卯四看著湖裡的倒影,那張臉明豔嬌媚,卻沒有什麽表情,“說我像alpha。”
“我以為她拿我開心,直到發現她下一任女友是個圓臉的小豬崽子。”卯四敘述得很平淡,卻帶著一股傲慢,她輕嗤一聲,“還真是不挑。”
任憫禾:......
“所以呢?”
卯四打量著任憫禾的側臉,“你也像alpha,我或許還有機會。”
任憫禾背上的口腕探入江水之中,感受著溫軟冰涼的水流,她沒有回應卯四的挑釁,只是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
漁船靠岸,任憫禾站起身來,卯四經過的時候,不鹹不淡地警告道,“我和她沒有關系,別來找事。”
卯四意外地扭頭看向任憫禾,突然笑開了,“是就最好。”
卯四跟著宋代君走了,劉嘉悅坐在了後座,挨著任憫禾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任憫禾支著下巴看著窗外,反問道:“你看出什麽了?”
“我看出異變體把那個警察大隊長殺了。”劉嘉悅嚴謹地補充道:“看那個樣子,活不了了。”
“所以會有什麽後果?”
劉嘉悅想了一下,前面副駕駛上的林豚搶答,“又是一個大新聞,警察的大隊長死在異變體報案後,這種新聞很容易被一些人陰謀論的。”
“不錯。”任憫禾簡單猜測道:“或許不用明天,今天就會有人把這件事添油加醋的說出去,目擊者不只是我們幾個。”
“可是,南洋社區的居民不是看到了許指揮長想要救那個警察的嗎?”
任憫禾看著從前面探出來的腦袋,“但還是異變體殺了他,更何況,你確定那些人會說實話嗎?”
“等等,等等。”劉嘉悅抬手製止兩人,“讓我捋捋。”
“下達任務去抓異變體,然後抓到了,那些人不放....然後報警了....”劉嘉悅盡量把事件連在一起,“然後就出現了幾個異變體,原本要殺的是救援組織的異變體,最後殺了一個大隊長....然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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