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那柄長刀還在房間裡。任憫禾看了劉嘉悅一眼,當作是默認了。
得了應,劉嘉悅拉著任憫禾坐在地上,開始一早的八卦。
“今天早上我爸說了,最近南北不太平,就連永州大橋的通道都封了。”劉嘉悅壓低聲音,“我這裡還有一個小道消息,南洋社區的命案確實不是卯四做的,基地裡盤問完就好吃好喝地供著了....要是她殺的,就是SSS級也沒這個福利....”
這麽顯而易見的事也就劉嘉悅能當作小道消息來說。
但也間接證實了任憫禾的猜想,許良玉一開始就沒有表現出對卯四的敵意,很顯然她是知道內情的。
或許她接到的任務也僅僅是把卯四帶回去而已,或者她已經了解了內情....
“訓練前,你們要自覺熱身啊。”
散漫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聚在一起的新生們瞬間散開,三三兩兩地開始跑圈,任憫禾站起來,正要跟著大隊伍跑步,那道聲音挨得更近了,像是從頭頂傳來。
“你又怎麽了?”
任憫禾邁出去的腳落地,沒有半分猶豫地跑了出去。
又是一個背影,許良玉無語了片刻,走到牆邊點了根煙,一晚上沒睡,原本是不打算來基地的,可躺在沙發上怎麽也睡不著,最後還是跑來了。
想著估計是和水母的動物基因有關系,等結束訓練,再帶去於緣那裡檢查一下。
明明還是冬天,這幾天的氣溫卻差不多有二十度了,不算猛烈的陽光對水生動物基因的異變體來說,已經算是酷暑了。
任憫禾還沒有跑完一圈,水珠子就落了一地,林豚也好不到哪裡去,踩著任憫禾落下的水痕吃力地抬著腿。
臉側的碎發都黏膩在了一塊兒,任憫禾腰杆挺的筆直,背後的口腕已經懨成一片了,她看著毅然步履輕盈,看不出半點疲憊。
許良玉叫停了她們兩個,“你們兩個不用跑了,就扛扛曬吧。”
“我可以繼續。”
任憫禾還想繼續跑,被許良玉拉住,“你的基因不允許了,水生能抗日曬就足夠了,每個人擅長的東西不一樣,以後會有針對性訓練的。”
任憫禾抿著唇不出聲,許良玉不知道她在固執什麽,“你這樣不僅沒用,還可能給口腕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自己身上唯一一點像個異能的就是口腕了,任憫禾聽從了許良玉的話,乖乖和林豚立正站在了太陽底下。
“許....許教官...真好...啊...”
林豚一跑步就喘不過氣,一張臉都被曬的紅撲撲的,看著都快熟了。
任憫禾沒說話,余光中許良玉已經走到一旁的樹蔭底下去了,想著自己搜索過的南極狼資料。
這種狼生活在一部分生活在福克蘭群島,這個地方非常接近南極圏,福克蘭群島海岸曲折,潮濕多霧,應該也是不太喜歡烈日。
“誒誒....你看...”林豚示意任憫禾往訓練場入口看去。
任憫禾還沒看過去,余光中的許良玉手裡抓著手機,抬手揮了揮,似乎在朝著人打招呼,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這才看到了訓練場門口拖著蛇尾的女人。
“劉嘉悅又要生氣了。”林豚憂心忡忡地看著還在和其他人衝刺搶第一的劉嘉悅。
那個蛇alpha手裡拿著一個袋子,很快就遊到了許良玉身邊,隨手把袋子扔在了許良玉懷裡。
任憫禾隔得遠,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只看到蛇alpha擰著眉,似乎極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然後一副無奈的樣子。
而許良玉此時也笑起來,拿出袋子裡的東西,分給了蛇女一袋。
“居然吃冰棍...”林豚壓下嘴角,呐呐道:“撤回剛才的話,許教官.....也沒有很好...”
許良玉倚在樹下吃著冰棍,蛇女團著尾巴立在旁邊,兩人時不時聊幾句,看著沒什麽特別親近的舉動。
任憫禾把注意力從余光中撤回,頂著對於她來說的烈日,繼續她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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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屆新生裡,除了劉嘉悅那個小兔子,還有什麽好苗子嗎?”佘玉芝把吃完的冰棍杆子扔到塑料袋裡,問道。
許良玉吃完雪糕,又舔了舔唇,確認嘴角沒有殘留的奶漬,才說道:“新生資料不是都有嗎?劉嘉悅確實是個好苗子,就是腦子不太靈活....適合去你隊伍裡...”
佘玉芝:.....
“你真覺得你那些八卦我不知道?”佘玉芝眯著眼睛掃視著訓練場上的新人,“你這是要把麻煩扔過來啊,昨天這小兔崽子就帶著人逃課,我報上去了...是要磋磨磋磨了,不聽從命令的隊員只會拖後腿....”
“咦...那兩個不跑步的是水生嗎?”佘玉芝來了點興趣,“我隊裡少一個水生的,有些任務還不好接,分我一個。”
“那個圓圓臉的給你,還會放毒,厲害得很。”許良玉漫不經心地說道:“有一種遲鈍的聰明,挺合適你們隊的。”
“不是,你不犯賤能死啊?”佘玉芝聽出來了,這就是明晃晃的嘲諷,“我們隊怎麽了?我就喜歡笨蛋怎麽了?”
“是是是。”許良玉敷衍似的討饒道:“笨蛋聽話唄。”
“你今年也不補充你的小隊?”佘玉芝懶得和她打辯論賽,轉回了正題,“快四年了吧,差不多得了,培養幾個厲害的,你也好退休了。”
“說什麽呢,我才二十七...”許良玉站直了身,邁步朝著訓練場走去,顯然不想繼續接下來的話題,“走了,下午的辦公室也勞煩你陪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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