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吃飯吧!本以為會被拒絕,結果對方意外地好說話。
就這樣,ʟᴇxɪ在公司的時間,不管是吃飯還是訓練休息, 兩人逐漸都在一起。
“她在大學時搶過好朋友的男朋友。”後來成為出道專輯封面C位的人說。
“你親眼看到的?”梔子護短,毫不相信。
梔子不明白她們為什麽會有那麽強的危機感,明明仇寧心安靜話少,從不和誰爭著出什麽風頭,每天就按規劃練歌學舞, 生活特別簡單。
直到,公司新簽了一個男練習生。
練習生很年輕,才十九歲, 長得很高很帥氣,一看就是會被重點培養的苗子。
在走廊不小心撞到, 被扶了一下,梔子就少女心不受控了。
發現每天晚上九點他會從練舞室外面經過後,她默默延長了練舞的時間,對著鏡子更認真地練習,希望自己的姿態看起來更美更性感。
但跳的時候也不敢往玻璃窗外看,只能憑直覺去感受,去猜測他經過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投過來目光。心跳的快,不只是因為運動。
一些天后,梔子終於“湊巧”在離開練舞室的時候又和他撞到,成功說上了話,雙方像早已面熟的同事一樣聊了會兒天。
再在其他地方遇到的時候,都會點頭微笑。
可是,見了好多次面,寒了好多次暄,對方始終沒有問她要聯系方式。
梔子心焦不已,但還是矜持著不先開口。
一天,仇寧心來練舞室等她一起回宿舍。
兩人一起出門,走在路上時,那位練習生和她打招呼,並沒有多看一眼她身邊的仇寧心,她還很高興。結果就在下一次兩人單獨遇到的時候,他問她要仇寧心的聯系方式。
梔子遲鈍地反應過來,他不是沒看仇寧心,是早就看呆了看驚豔了但故意在她本人面前假裝平淡……詭計多端。那一刻,梔子覺得自己很可笑,在練舞室各種心機刻意搔首弄姿那麽多天,比不過仇寧心面無表情隨隨便便的一次出現。
練習生站在梔子面前,還是那張讓她心動的臉,但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根根針在往她心上扎。
梔子笑容僵了,回答他:“我沒有。”
對方不相信,“你們明明很熟……”然後眼神失落,語氣無奈,第一次在她面前拿出了手機,“那你的也行。”
這話說的,梔子肺都要氣炸了,直視對方,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我的也沒有了呢。”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聽見身後傳來一身帶著不理解的:“喂!”
對,點頭微笑之交也做了這麽久,人家從沒叫過自己名字,這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都只是叫了聲“喂”。簡直是奇恥大辱。
回到宿舍,梔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會兒假笑,一會兒咬牙切齒。
說仇寧心壞話被她懟過的女生大概是在樓上看到了,在一旁幸災樂禍,毫不留情:“哈哈哈哈,不聽我話,自找的吧!”
錄歌晚歸的仇寧心沒發現異常,安靜洗漱完後在床上給她發微信:
明天中午要不要吃鰻魚飯?
已經氣了好幾個小時的梔子看見她的頭像,剛剛癟下去的肺又膨成了河豚,緊緊捏著手機,簡直想拉黑她。好半晌過去,才找回一丁點理智回復:
我吃鱷魚飯!!!
仇寧心發現她狀態不對,也很直接,不顧她的別扭問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時的梔子,是真的心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不是仇寧心的錯怪不了她,一個說但要是不離開她同樣的事也許還會再發生……夢裡都在問自己,都是藝人,甘心嗎,在她身邊永遠只會是陪襯……還無厘頭地想,要不去整容算了,不,整容也白搭。
有一些惡意,都幾乎要滋生。
在幾天后看見那個練習生自己主動去找仇寧心的時候。
還好,仇寧心對他十分冷淡,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不遠處的她聽清:
“不用。我不認識你。也不會有交集。”
輾轉失眠好多天的梔子終於說服了自己。
不是仇寧心的錯。
讓什麽狗屁練習生隨風去吧,她就是要繼續倔強地和美女做朋友。
那時候的仇寧心,也表現出來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後來的兩人,無論是現實做朋友的時候,還是去到不同城市變成網友以後,都默契地沒有再提那件事。
直到現在。
仇寧心看著梔子發來的微信沉默。
幾年之前,當她決定不做台前的工作了以後,就換了風格,後來,連長發也剪掉了。
不想談戀愛,所以不想被別人看做可以談戀愛的對象,至少是第一眼。
可是她不談,池然也會不談嗎?
握著手機,看向臥室的方向,仇寧心心中湧起不確定。
她發現自己抗拒這一種可能。
對於她來說,同性朋友是更重要的,但對於大部分女生來說,卻不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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