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歌迷們熱鬧地喊著不同名字,還問司徒晴是不是猜對有獎。
司徒晴笑眯眯:“你們猜不對的。”
池然看了眼身旁微笑看著台上的仇寧心,又看見有工作人員從人群中向這邊走來,不由出聲問道:“是你嗎?”
“嗯。”仇寧心微笑著握了握她的手,“上去一會兒, 很快就回來。”
台上,司徒晴也看向了這邊,笑眯眯地否定了歌迷們猜的那些答案:“都不對, 她現在就在台下哦。是個超級無敵大大大美女。”
歌迷們起哄聲更大,司徒晴向場邊暫時停住的工作人員投去一個眼神, 拿著話筒提高了聲音:“好啦好啦,我提示一下,《趁草際珠垂》聽過嗎?”
現場靜了一下後,很快就有人高喊道:“仇寧心!是仇寧心!”
“啊啊啊竟然是仇寧心嗎!我好喜歡她!”
“《魚》!我要聽《魚》!”
“魚魚魚!!!”
全都是熱情的期待的聲音,池然聽得莫名感動。
仇寧心隨工作人員一起從側面走上了舞台,司徒晴迎上去把手裡的話筒給她,有些俏皮地對著她歪頭笑道:“我也要聽《魚》。”
夜晚的舞台上。
仇寧心走進了光裡,站在了司徒晴身邊。
不同於司徒晴有些小性感的衣裙,她沒有特地打扮,就穿著平常的白色短款薄羽絨服和牛仔褲,但當燈光照亮了她的臉時,池然還是聽見了驚呼,然後看見周圍的人群裡好多隻手機被舉起。
嘈雜的人聲裡混著相機快門聲和視頻錄製提示音,熱鬧了好一陣,然後在音樂聲中靜下來。
司徒晴退到了一旁,為仇寧心鍵盤伴奏。
仇寧心雙手握著話筒,似乎有一絲緊張,目光在ʟᴇxɪ觀眾席中尋找,最後落定在某個位置。
池然坐在位置上,盈著水光的雙眼和她對上,唇角慢慢勾起笑容。
然後聽見,這些年她一個人在不同的住處用耳機和小音箱聽了無數遍的《趁草際珠垂》的旋律在整個演唱會場館響起。
時隔五年,再次見到仇寧心在舞台上唱這首歌,感慨的不只是池然。
前排的女生和同行的朋友說著:“夢回20XX看夏日好歌曲的時候了……”
仇寧心空著的座位另一邊,坐著個獨自來看演唱會的女生,這時也轉向池然和她搭話:“那時候我還在念高中,在奶奶家過暑假……仇寧心也剛剛大學畢業吧?哎,好多年了啊。”
“……嗯。”池然微笑著,點了下頭。
女生看回了台上,她也看回了台上,《趁草際珠垂》結束,仇寧心開始唱《魚》了。
可能是舞台上有些熱,她脫下了羽絨服,穿著自己給她買的奶白色毛衣,斜劉海長黑發,和以前一樣驚豔又耐看的臉,但整體風格和神色中都多了一種以前沒有的溫柔。
舞台的燈光為她照亮,樂隊老師們為她伴奏,全場熒光棒搖晃,伴著陣陣歡呼。
池然覺得,她好像是真的對在人前唱歌這件事沒有心理障礙了。
也不像自己以為的那麽社交冷淡了。
司徒晴那麽優秀,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就成為了她好到可以來應援演唱會的新朋友。梔子也很棒,前不久又雙叒出現在了b站開屏。
以後,隨著她音樂事業的發展,這樣優秀又耀眼的朋友只會越來越多……
那時的她會不會,就不那麽需要自己了呢……
“謝謝大家。”台上,仇寧心唱完歌,笑著和觀眾說起了話,“終於,唱完了這兩首歌。”
司徒晴也離開鍵盤走到了她身邊,佯裝不悅道:“為什麽是‘終於’?”
仇寧心帶著淺淡的笑容看向她,“因為是你強迫我唱的。”
司徒晴:“……”
台下發出浪潮般的笑聲。
仇寧心面向台下的幾千位觀眾,大屏幕上映出的笑容變得誠懇,“今晚我真正想唱的,是另一首歌,唱給和我一起來的朋友。只是司徒說,要唱完這兩首才可以。”
“現在,”仇寧心征求著觀眾們的同意,又看了眼身邊的司徒晴,“我可以唱了嗎?”
台下,池然微睜大眼,捏緊了手裡金色的充氣熒光棒。
台上,得到觀眾和司徒晴一疊聲的“可以”後的仇寧心在人群中找到她,看著她,笑著說出了歌名:“謝謝。接下來這首歌是……《天天想你》。”
簡單的吉他伴奏聲響起,仇寧心開口,聲音似乎和前兩首有些不同了。
音色還是一樣乾淨清澈中帶著微沙,要說究竟哪裡不同,可能……是帶了更多的感情。
“隱隱約約,閃爍的雙眼……”
“藏著你的羞怯,加深我的思念……”
仇寧心的咬字很舒服,每次唱到句末,都非常好聽。
池然周圍的觀眾知道她就是仇寧心口中的那個朋友,全都滿眼羨慕地朝她看了過來。
池然卻顧不上在意這些目光。
這時的她,只能動也不能動的,呆呆地看著台上。
之前,只是聽球球說,現下,她自己也看得清清楚楚。
仇寧心是真的、毫不遮掩的,一直看著自己在唱的整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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