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巍瞪大眼睛,沒想到兩年沒見程見梨,她還是這副執拗冰冷的態度,於是他也開始蠻橫起來:“你是不是欠打,以為自己考上高中了不起了是吧?連續兩年沒回家一次,你真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我告訴你,我才是你爹!你就得聽我的!”
薑慕言一聽這話忍不了了,直接開口:“憑什麽聽你的?你配當父親嗎?你當初不給程見梨學費,不讓程見梨上高中的事我們都知道!程見梨要是聽你的,她就沒辦法在這裡上學了!”
程天巍說:“你誰啊你,我不讓她上高中又怎麽了?!程見梨是我女兒,跟你有什麽關系?!”
薑慕言怒道:“你才不配有這麽好的女兒,程見梨告訴我你是因為重男輕女不想讓她上學,還想把她嫁給張斯元,讓她給張斯元賺錢買房子!”
這話一出,所有老師和同學都驚呆了。
“不是,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讓女兒賺錢給兒子買房?”
“程見梨學習那麽好,買房也得是張斯元給她買房吧……”
“對啊,而且張斯元還和肖磊誣陷別人作弊,真夠不要臉的。”
“張斯元和程見梨是表兄妹啊,她爸想讓他們倆近親結婚?好可怕!”
同學們議論紛紛,都對這家人報以鄙夷的態度,張強見薑慕言咄咄逼人,並且事態開始向別處發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怒吼道:“你少給我扯東扯西,程見梨,你今天不把我兒子的處分撤銷,我跟你沒完!”
薑慕言說:“沒完就沒完唄,程見梨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誣陷別人作弊的不是她,是你兒子。”
“你——!”張強被薑慕言氣得渾身發抖。
他正準備往前衝,誰知薑慕言見他過來,馬上大喊:“老師,有人要在學校打學生!”
體育老師立刻按住張強,蹙眉道:“你幹什麽,你敢動手打學生的話我就報警了。”
張強咬牙看了薑慕言一眼,把體育老師推開。
程天巍不想再理會薑慕言,他此次前來是幫自己的侄子撤銷處分。
他轉身對教導主任說:“老師,我是程見梨的父親,我有權利幫她決定,張斯元的事情我們既往不咎,把他檔案裡的處分撤掉吧。”
程見梨立刻冷靜地說:“老師,我不同意。”
教導主任點頭:“當事人不同意,我們是不可能撤銷處分的,“教務主任看向程天巍的時候皺起眉毛,“況且程見梨是你的女兒,你不好好關心她被人誣陷作弊是否產生了心理陰影,反而還加以責怪,你這個家長實在太失職了。”
程天巍怒火中燒:“我這個女兒根本不聽話!我讓她初中畢業趕緊進廠打工,誰知道她竟然看不懂我們做家長的一片苦心!直接離家出走!”
薑慕言反擊道:“你胡說!你根本沒有為程見梨做打算,你是想讓她打工給張斯元買房子,等以後嫁給張斯元!”
程天巍表情變了變,很快就轉頭陰險地說:“我剛才就想說了,你這個小同學是誰?怎麽信口雌黃?張斯元和我女兒是親戚關系,我怎麽可能讓我女兒嫁給他!”
薑慕言沉聲開口:“那是因為張斯元跟程見梨根本沒有血緣關系。”
眾人像是吃到了什麽驚天大瓜,而張強也呆住了,直接站起身來:“你瞎說什麽?張斯元是我兒子,程見梨是程天巍的女兒,怎麽可能沒有血緣關系!”
薑慕言低頭看了看手表,完全是一副鎮定的模樣:“反正還有幾分鍾警察就來了,到時候你肯定跑不掉。”
張強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薑慕言怎麽會清楚張斯元和程見梨沒有血緣關系這件事,他嘴硬道:“你少放屁,張斯元就是我兒子,是我張家的獨苗!”
說完,就要上前拉扯程見梨:“趕緊跟我去給你表哥道歉!”
薑慕言一看,立刻推開張強,把程見梨保護到自己身後:“道什麽歉?張斯元給程見梨道歉還差不多!”
“你還敢攔我?”張強氣結,後槽牙快咬碎了。
他心中那股怒火根本忍不住,登時選擇對薑慕言直接動手。
然而薑慕言練過跆拳道,身高一米七五,比張強這個矮矬子還要再高一些,張強撲過來的時候,她條件反射地去扯張強的短袖。
現在雖然是初秋,但所有人都穿得很單薄,張強衝向薑慕言,只聽“刺啦”一聲——
眾目睽睽之下,薑慕言竟把張強的短袖撕開了,露出一片黝黑的胸膛。
薑慕言:“……?”
程見梨:“?”
張強也呆住了,他身上那件短袖不過是十幾塊的地攤貨,質量很差,可是薑慕言居然在所有人面前直接把他的衣服撕了,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人群中發出一陣爆笑。
“我靠,大小姐手勁可以啊!”
“被高中生撕了衣服,有種被侮辱的感覺哈哈哈。”
“天哪這也行,大小姐力氣好大!”
“救命,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為什麽畫面突然變得好有喜劇效果。”
教導主任一臉黑線:“薑慕言,你幹什麽?”
薑慕言連忙把手裡的衣服扔了:“……是他先動手的,我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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