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意外地說:“大小姐,睡衣都給您準備好了,真的不洗嗎?”
“當然不要啊,我要跟我老婆洗……”
保姆們面面相覷,什麽老婆?哪來的老婆?
轉頭看見程見梨站在那,保姆又想,難道大小姐說的是小程老師?可她倆明明是同學啊。
看來大小姐已經醉到開始說夢話了。
保姆說:“那等您喝完解酒湯再洗吧。”
薑慕言ʟᴇxɪ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道:“你們都出去吧,不用管我。”
保姆隻好聽薑慕言的吩咐離開房間。
程見梨看薑慕言這副樣子,輕聲說:“不洗澡,多少也洗個頭吧。”
薑慕言“哦”了一聲,迷茫地說:“老婆,你要洗頭啊?我幫你洗啊。”
程見梨:“……”
“我不洗,”程見梨說,“我今天已經洗過澡了。”
薑慕言說:“怪不得你身上香香的,你是不是用芒果味的沐浴露了?”
如果不是知道薑慕言真的沒聽過生理課,那程見梨一定會覺得薑慕言在裝傻。
程見梨說:“沒有。”
“那我幫你洗頭吧!”薑慕言說著,就從床上跳下來,全然不顧自己喝醉了,拉著程見梨往浴室走。
“薑慕言,你……”
薑慕言的力氣很大,程見梨根本掙不過她,硬被她帶進了浴室。
程見梨心底一直記得薑慕言一激動就會喘不過氣的毛病。
她不能讓她情緒波動太大,隻好順著她來。
這間浴室格外寬敞,周邊砌著精貴的大理石,浴缸的色調偏灰,摸起來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薑慕言走到浴缸旁,說:“老婆,這裡有各種各樣的沐浴用品,你想洗花瓣浴還是牛奶浴都行,”她因為喝醉站不穩,但依舊殷切地問,“老婆,你想怎麽洗啊?”
程見梨被她這一聲聲“老婆”叫得頭皮發麻:“你能不能別這樣叫我。”
薑慕言困惑地說:“不這樣叫你,那我應該叫你什麽?”
程見梨忽然想起兩人第二次見面的時候,薑慕言也問過她這個問題。
程見梨說:“劉叔不是告訴你了嗎?”
薑慕言眨了眨迷茫的雙眼,半晌後才道:“小程……小程老師?”
程見梨:“嗯。”
薑慕言的耳垂瞬間變紅,語氣也有點羞澀:“老婆,你玩得好野啊,居然取這種昵稱。”
程見梨:“……”
“你到底在想什麽,”程見梨跟自己說了無數次不能跟一個喝醉的人較真,“不要再佔我便宜了。”
薑慕言聽後,醉酒的臉猛地漲紅,很不服氣的樣子:“我哪裡佔你便宜了!”
程見梨認真地說:“你對你的同學叫老婆,這還不算佔便宜嗎。”
“胡說,我要是想佔你便宜,”薑慕言震聲,“你早就被我拉進浴缸裡脫光了!”
程見梨:“……”
“薑慕言,你要是在外面喝醉了跟別人這樣說話,”程見梨深吸一口氣,“我真覺得你會被抓走的。”
薑慕言大聲喊完,腦袋似乎有點痛,她低頭,一邊揉太陽穴一邊弱弱地問:“為什麽會被抓走啊……”
“你說呢,”程見梨轉身,“你還是先喝完解酒湯再洗澡吧。”
薑慕言抬頭,呆呆地問:“啊?你不洗了嗎?”
程見梨說:“我不洗。”
薑慕言說:“真的不洗嗎?”
“嗯,”程見梨說,“我們出去吧。”
薑慕言建議:“還是洗一下吧,我把洗發水都拿出來了,是牛奶味的哦。”
程見梨說:“我怕你把你原本就為數不多的腦容量洗掉,還是算了。”
薑慕言說:“我可以幫你洗啊!”
“不用。”程見梨心想如果洗頭,薑慕言大概率會看見她的腺體,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已經分化成omega。
想到這,程見梨又補了一句:“頭髮濕了我等會兒就不好回去了。”
“對哦,”薑慕言喝醉了容易被忽悠,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將洗發水放下,“你感冒了就不好了。”
程見梨說:“出去吧。”
兩人出去後,薑慕言又躺回床上望著天花板,醉蒙蒙的眼睛眨來眨去,程見梨站在一旁:“你不是說口渴?還要喝水嗎?”
“不喝了,”薑慕言委屈地回答,“我感覺我剛剛去浴室的時候說話聲音太大,現在頭好痛。”
“所以喝醉了就不要到處亂跑,”程見梨把被子給薑慕言蓋上,“好好休息吧。”
“老婆,你好體貼……”薑慕言可能是困了,縮在暖融融的被子裡,聲音微弱。
程見梨第一次被人誇體貼,有些沉默。
過了一會兒,程見梨輕聲開口:“你今天為什麽要讓我去酒吧接你?”
薑慕言好像睡著了,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因為,因為我存了你的手機號碼啊……”
只是存了自己的號碼就給自己打電話?
程見梨覺得不太理解,她又問:“那你給我存的是什麽名字?”
可惜薑慕言太累,沒有聽到程見梨的問題就睡過去了。程見梨垂眸看了她半晌,才起身出去,同時將門輕輕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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