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見梨看到後低聲問:“怎麽了,你又要假哭啊?”她露出難得的笑容,溫聲說道,“我又沒有罵你,也沒罵你未來的對象,你要是再哭就說不過去了。”
“我不哭,”薑慕言搖頭,“一哭就不堅強了,我要堅強地保護你。”
晚上的風有著陣陣涼意,薑慕言的承諾卻在裡面顯得那麽真誠和滾燙。
程見梨聽到這話心裡一片溫暖,表情也很溫柔:“我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但你對我真的很好,謝謝。”
“我還是喜歡看你沒心沒肺的樣子,所以你開心點兒吧,”程見梨說,“何況我把這些事說出來也不是讓你難受的。”
薑慕言悶悶地說:“可是張斯元不配和你在一個學校,我要讓我爸想個辦法把他趕出去。”
“算了,你忘了嗎,我不在意狗嘴裡吐出來的東西,”程見梨說,“別讓你爸為難。”
“我爸才不為難呢,他是生意人,心狠手辣的時候多了去了,”薑慕言說,“不過我爸當年經歷過一段低谷期,帳戶每天虧空七位數,他差點活不下去,還好我媽把他勸住了。”
“後來趕上好時候,他重回市場,集團才終於有了複蘇的苗頭,”薑慕言攥緊程見梨的手,認真說,“所以小程老師,人都會經歷挫折的,也許你的過去就是你的挫折,你馬上會否極泰來的!”
“嗯,我相信。”程見梨微微一笑。
薑慕言見程見梨露出笑容,終於放下心來:“小程老師,你以後有什麽事都可以告訴我,我就是你最忠實的朋友!”
“好,”程見梨說,“你也是,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說,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
薑慕言眼睛瞬間放出光彩:“真的?”
程見梨說:“當然。”
薑慕言害羞地說:“那我真的有事想告訴你。”
程見梨輕輕勾起唇角:“你說吧。”
薑慕言繼續害羞地提出要求:“我今晚可不可以不背英語單詞啊?”
程見梨:“……”
“不可以,”程見梨面無表情地開口,“做事不要半途而廢,尤其是背單詞。”
薑慕言:“……”
果然,老婆是不會讓她放棄學習的。
*
劉叔放學來得有些遲了,晚上又比較涼,所以薑慕言在車上連打了三個噴嚏。
劉叔聽到後立刻緊張地問:“大小姐,您哪裡不舒服嗎?”
薑慕言揉了揉眼睛:“好像前幾天淋雨就有點兒不舒服了。”
程見梨想起淋雨那天薑慕言特意把校服罩到她的頭上,而自己什麽都沒蓋,她說道:“你是不是感冒了,我聽你白天的鼻音也很重。”
薑慕言說:“我不會感冒吧,我身體特別好,從來不生病的。”
程見梨:“……真的嗎,那是誰第一天見我的時候差點背過氣去。”
薑慕言一聽,知道程見梨說的是“過度呼吸症”的事,不過最近因為她不怎麽激動,這種喘不動氣的情況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那是意外,小程老師,你快忘了這件事吧,”薑慕言有口難辯,“我真的真的沒病啊!”
“嗯,我知道。”程見梨其實也只是開玩笑,她很久沒見過薑慕言突然暈倒的狀況了。
劉叔不知道薑慕言和程見梨在聊什麽,只是說:“大小姐,回去的時候先讓家庭醫生給您看看,您萬一生病了董事長和夫人會很擔心。”
“好吧。”薑慕言隻好答應。
兩人到了家,薑慕言又開始打噴嚏,程見梨覺得這種情況就不要讓薑慕言繼續學習了,她說:“你先去床上躺一會兒吧。”
“那我要躺在床上背單詞嗎?”薑慕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不用,你好好休息就行,”程見梨坐在桌前,拿出課本,“等醫生給你看過再說。”
家庭醫生是一個已經分化的alpha,她先給薑慕言量了體溫,接著抽血化驗。
薑慕言超級害怕打針抽血,所以全程都是閉著眼睛進行的,她一想到那針在自己血管裡戳來戳去,就覺得渾身戰栗。
好在家庭醫生的技術很好,不一會兒就完成了,她把血漿送下去化驗,又問薑慕言:“大小姐分化了沒有?”
“還沒呢。”劉叔替薑慕言回答。
“有些人分化前可能會生病,甚至一直高燒不退,”家庭醫生看到薑慕言的體溫是三十七攝氏度,“不過大小姐應該就是普通感冒,體溫還算正常。”
“我們學校只有一個人分化了,在5班,”薑慕言按住抽血的地方,說道,“我應該沒那麽早分化吧。”
家庭醫生說:“一般來說過了18歲都會分化,不過也有例外,您現在可能只是淋了雨有些感冒,等報告結果出來再看吧。”
“等等,小程老師那天也淋雨了,”薑慕言說,“小程老師,你也過來看一下吧。”
程見梨知道自己已經分化成omega,薑慕言對分化和腺體的概念一竅不通,隨便說幾句就騙過去了,可是家庭醫生在這裡,程見梨肯定騙不過去。
於是她說:“不用了,我沒事。”
omega面臨發熱期,被誰知道都會很麻煩,盡管現在學校對omega的保護措施很完善,可是她一個人住,在家就不一定安全了,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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