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裡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帶了病症啊!
她四處張望,尋找可以防身的武器,同時對廚房外大喊:“劉叔這裡有神經病,快找人把他拉出去——”
“噓,”宋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要動,再動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麽。”
“你再說下去,我保證讓我爸把你送去非洲喂蚊子,”薑慕言說,“我是認真的。”
宋文嗤笑一聲:“呵,如果你想激怒我,那麽你成功了。”
薑慕言徹底受不了了,她轉頭,看到大理石桌面上的那盤水果沙拉,盡量平複心情:“那碗水果沙拉可以遞給我嗎?”
宋文愣了愣,再次用冷冷的語氣說:“當然,這是本少爺第一次下廚,這碗水果沙拉本來就是做給你的。”
薑慕言奪過水果沙拉,然後忍無ʟᴇxɪ可忍地扣在他的腦袋上:“拜拜。”
“!!!”宋文瞬間滿臉都是水果和酸奶,震驚之余,腦子裡依舊記得他弟給他囑咐的那幾句話。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並且喜歡大男子主義,要對她們更霸道一些才能騙取她們的心!
隻要他搞定薑慕言,那以後薑氏集團的一切都是他的,吃這點兒苦算什麽?
於是他又開口,卻不小心被臉上的水果嗆住:“小、咳咳,小東西,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不過我很享受……”
薑慕言:“……”
沒救了。
劉叔聽見薑慕言的聲音,及時趕過來,他看到這一幕驚呆了:“大小姐,您做了什麽?”
薑慕言說:“劉叔,下次不要把精神病領進家裡,不然處理起來真的很費勁。”
*
程見梨在房間裡寫物理卷子,聽到樓下叮鈴咣當的,不禁輕輕蹙眉。
薑慕言又在搞什麽鬼?
過了幾分鍾,薑慕言走上來,心有余悸地說:“神經病太可怕了。”
程見梨問:“怎麽了?”
薑慕言認真地說:“小程老師,那個叫宋文的人應該有妄想症,你千萬不要跟他說話。”
程見梨:“……”
我感覺你有時候也差不多。
程見梨說:“那個人走了嗎?”
薑慕言說:“走了,被劉叔送走的。”
程見梨說:“你剛剛在樓下動靜那麽大,就是在跟他講話?”
“對啊,”薑慕言說,“他跟我講一些特別奇怪的話,我感覺渾身不舒服,比他叫我名字還不舒服。”
程見梨疑惑:“他都跟你說什麽了?”
薑慕言走到程見梨的身邊,擺出霸道總裁的樣子:“他剛剛這樣跟我說——小東西,你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敢對我說粗話的女人。”
“不要動,再動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麽,”薑慕言表演給程見梨看,同時純良無辜的臉上也寫滿了“冷酷”二字,“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不過我很享受。”
程見梨:“……”
“他比你還要變態一點。”程見梨聽完之後評價。
“對吧對吧,我也覺得他好變態,”薑慕言說完後,又突然反應過來,委屈道,“不對!他根本不能和我比!我又不是變態!”
程見梨笑道:“嗯。”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這樣逗薑慕言,程見梨心底都有一種滾燙和柔軟的感覺。
明明薑慕言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卻總是在自己面前表現得很委屈,讓人忍不住和她繼續交流。
當然,繼續跟薑慕言交流也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畢竟這人的大腦實在太簡單了,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溝壑。
程見梨說:“他為什麽要對你這麽說?”
薑慕言撓了撓頭:“我不知道啊,我哪能猜出神經病的想法。”
剛說完,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薑慕言房間的主色調是天藍色,地板上鋪著如白雲一般柔軟的地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見夜幕裡的星星。
她站起身去開門,發現門口站著劉叔,劉叔說:“大小姐,我在客廳撿到了這個,是您的嗎?”
薑慕言低頭一看,發現劉叔手裡拿著的是一本小說。
薑慕言搖搖頭:“不是我的。”
劉叔說:“怪了,這是我在客廳撿到的,不是您的難道是小程老師的?家裡應該沒人會看小說吧。”
薑慕言接過那本小說,發現上面寫著幾個大字——《總裁夫人你別跑》。
救命,這小說有種撲面而來的弱智感。
“沒事,先放我這裡吧。”薑慕言說。
劉叔又說:“大小姐,樓下空運的紅棗您要吃嗎,我讓保姆洗一些給您拿上來?”
薑慕言說:“過一會兒吧,我和小程老師今晚吃的太多了。”
劉叔點頭,然後關門離開。
薑慕言拿著那本小說走到程見梨身旁:“小程老師,這是你的?”
程見梨隻淡淡瞥了一眼封面:“你覺得這種東西會是我的嗎?”
確實,這封面花花綠綠的,不像是程見梨會用的東西,而且關鍵是,程見梨根本不愛看小說。
薑慕言摸了摸後腦杓:“我感覺也不像你的,那別管了。”
說著,薑慕言把書丟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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