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佳也喝多了,她打了個酒嗝:“我也感覺不能玩了……好想睡覺哦。”
五個人裡,只有程見梨是清醒的,而且現在已經快十二點,必須散場。
程見梨收拾好桌子,又推了推旁邊的薑慕言,說:“薑慕言,醒醒。”
薑慕言醉蒙蒙的,連眼眸都沒有睜開,程見梨把她扶起來:“我給劉叔打電話,太晚了,咱們現在就回家。”
薑慕言聽到程見梨的聲音,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後立刻往她脖頸處蹭,含糊叫道:“老婆……”
程見梨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耳垂霎時間就紅了,極淡的眉目也浮上一層鮮妍的色彩:“……別這樣叫我。”
程見梨發現薑慕言總會在喝醉或者暈倒的時候這樣叫自己,這到底是什麽癖好?
薑慕言趴在程見梨的脖頸處,她領口下扯露出來的鎖骨很漂亮,整個人醉得比上回更厲害,唇色也紅彤彤的:“老婆,嘿嘿……老婆你聲音真好聽……”
程見梨捂住薑慕言的嘴,平靜道:“你夠了。”
薑慕言酒精上頭,掙開程見梨的束縛,委屈地喊:“為什麽不讓我叫你!”
程見梨說:“這裡有很多人。”
“那又怎麽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叫你老婆你很丟臉,”薑慕言委屈到一定程度就開始叛逆,“我就要叫——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程見梨:“……”
她不可避免地臉紅,以前薑慕言這樣叫她,她總會無語地提醒她不要再叫,然而這次,她不知道為什麽心跳加快,腦子也有些脹脹的。
她明明沒喝酒,卻有了醉意。
好在這裡足夠嘈雜,其他人又都是醉醺醺的狀態,沒人聽清薑慕言到底說了什麽,程見梨鎮定道:“你喝得太多了,我讓劉叔來接你。”
說完,就給劉叔打電話。
然而打了兩遍,劉叔都沒有接,不知道在做什麽。
薑慕言喊完之後就開始頭疼,她像沒有骨頭一樣靠在程見梨身上,然後把臉湊到她脖頸後,舔了舔水紅的唇,含糊地說:“老婆,你脖子後面好香哦。”
信息素阻隔貼下面散發出淡淡的芒果味,很甜,被風一吹,就飄到薑慕言周身,她覺得自己後頸莫名更痛了。
程見梨沒管薑慕言的言語,她扶著薑慕言離開夜市,走到街邊的大樹下。
月光灑在乾淨的馬路上,烏雲在空中散開,衝淡了一輪橙月堆疊出的赤黃色澤。
劉叔還是沒有接電話,程見梨思量之下,決定打車帶薑慕言回去。
她費勁地支撐著薑慕言,同時朝來路看有沒有出租車。
秋天的晚風十分涼爽,路燈照射下來的光形成一片淺橙的簾幕,薑慕言側臉也映出橘色的影子,她倚靠在程見梨的肩膀上,突然小聲地叫:“老婆……”
程見梨下意識回答:“怎麽了?”
薑慕言迷迷糊糊地說:“你後頸好香好甜啊。”
程見梨輕聲說:“是信息素的味道。”
薑慕言仿佛沒聽到,她突然又不舒服地皺眉,“可是我脖子後面ʟᴇxɪ好疼,”她抬手摸自己的後頸,那裡一片滾燙,手指剛觸碰就有明顯的痛覺,“好疼……”
程見梨感覺到薑慕言的身體有些僵硬,她說:“你先別動。”
薑慕言呆呆地“哦”了一聲,盡管疼痛,但還是忍了下來,她醉蒙蒙的眸子變得迷離,程見梨蹙眉去瞧她的脖頸後面。
當她的目光停留在薑慕言的後頸時,直接愣住了。
這會兒的皮膚狀態跟下午完全不一樣。
那裡原本白皙的皮膚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很紅,下面有一塊棉花似東西鼓起來,露出來的地方透明清澈,裡面充斥著絲絲縷縷的信息素。
這種狀況程見梨無比熟悉,她怔了幾秒,然後扳住薑慕言的身體,第一次有了緊張的神色:“你該不是要分化了吧?”
薑慕言手指滾燙,整個人好像被後頸的那股灼熱包圍,她搖了搖頭:“什麽是分化啊老婆……”
程見梨幾乎已經確定,她冷靜地說:“你不能在街上分化,這裡很可能有omega,你要是發瘋把別人標記了就完了。”
薑慕言聽不懂程見梨在說什麽,她只知道她的頭很痛,後頸也很痛,而程見梨身上有甜甜的味道,非常好聞。
“老婆,老婆……”薑慕言又撲到程見梨的身上,摟住她不肯放手。
她醉得顯然比上回嚴重得多,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腦,雖然也有可能她本來就沒什麽腦子。
她貼近程見梨的耳朵,羞澀且直白地傻笑:“老婆,我們今晚出去開房好不好啊,不想在家裡做……”
程見梨聽到這句話,臉頰一瞬間漲紅,差點兒把薑慕言從自己身上扔下去。
薑慕言的用詞太令她羞恥了,她通紅的臉難以保持平靜,直到薑慕言再次趴在她的耳邊叫:“老婆……”
等等。
程見梨忽然想到了什麽。
這人確實提醒了她,薑慕言今晚很可能要分化,如果把她丟在街上,指不定明天會出什麽亂子,出租車也不安全,要是她在出租車裡分化就更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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