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見梨:“……”
她聽完之後都沉默了。
丁秋奕說:“程總您還在嗎?”
“嗯,”程見梨說,“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丁秋奕撓頭:“沒事……就是dirty talk這件事其實還蠻有情趣的,如果兩個人都喜歡就可以,如果有一方不喜歡那就沒辦法了。”
程見梨應了一聲,掛掉電話,安靜地洗了個澡。
洗完澡差不多是晚上十點,程見梨把頭髮吹乾,穿著睡衣出來,才發現薑慕言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睡得很熟,外面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像極了一幅畫。
程見梨慢慢走過去,把客廳的燈開成了暖光,然後坐在薑慕言的身邊。
不得不說,薑慕言睡著的模樣比平常顯得更加純良,頭髮軟軟的,一張臉毫無攻擊性,讓人看了隻覺得好捏。
程見梨想起小時候在校門口,薑慕言也是這樣一臉純良地搶走她的成績單,然後說要把零花錢拿出來資助她上學,她不禁露出輕淺的微笑。
好傻。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單純善良的人。
但程見梨偏偏就喜歡這樣的人。
忽然,薑慕言揉了揉眼睛,睜開沉重的眼皮:“……咦,老婆,你洗好澡了啊?”
程見梨:“嗯。”
薑慕言下意識說:“好香啊,”她徹底清醒過來,伸手抱住程見梨,深深嗅了一下她脖頸處的味道,“嘿嘿,你真好聞。”
程見梨由著她抱住自己,輕聲問:“不是看電影嗎,你喜歡什麽電影?我聽你的。”
薑慕言愣了一下:“啊,我差點忘了。”
程見梨說:“不準忘,你現在挑。”
薑慕言摸摸腦袋,傻笑了兩聲:“不然還是你挑吧,我比較喜歡看你。”
程見梨蹙眉看她,心想這樣純粹的笨蛋真的會在床上講髒話嗎?她有點不信。
於是程見梨說:“看點小眾的。”
薑慕言:“?”
薑慕言呆愣地說:“什麽小眾的?”
程見梨的臉頰微微泛紅,可聲音依舊平靜:“就是不太常規的那種,你喜歡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這個是什麽意思。
薑慕言明顯猶豫了:“我……”
程見梨說ʟᴇxɪ:“你先告訴我,你喜歡不喜歡?”
薑慕言糾結地低頭:“我喜歡啊,但我怕委屈到你。”
程見梨:“說清楚點。”
“就是……”薑慕言咽了一下,小聲地說,“那個……老婆,你介不介意我說髒話啊?”
程見梨看著薑慕言一臉忐忑,生怕自己不高興,心裡就覺得好笑:“我為什麽要介意這件事?你想說就說。”
薑慕言說:“我怕那樣不尊重你。”
程見梨說:“我也沒試過,但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接受。”
薑慕言聽到這句話瞬間怔住了:“真的?”
程見梨點頭:“不過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覺得這樣會委屈到我。”
薑慕言扣床單,她對程見梨向來沒有什麽秘密,老老實實道:“因為我小時候不小心撞見我親戚上床,然後那個男的一直在說髒話,我印象特別深……”
“後來我爸把我送出國,我才漸漸知道那是什麽,”薑慕言的眼神往別處看去,“可是我不喜歡男人,我就看了很多很多百合片子,然後特別沉迷這種類型……”
程見梨沒有說話。
薑慕言沮喪地問:“老婆,你是不是覺得我好變態?我這樣子你還喜歡嗎?”
“沒有,”程見梨鎮定地說,“不變態。”
薑慕言抬起臉,小心翼翼地問:“真的不變態?”
程見梨確定地點頭。
薑慕言見程見梨沒有嫌棄她,露出憨憨的笑,程見梨也跟著笑了,那笑容一閃即逝,無比溫柔。
薑慕言立刻被吸引,癡癡地問:“老婆,那……那你能不能跟我試一下啊?”
程見梨耳垂浮起一抹緋紅:“來。”
薑慕言瞪大眼睛。
程見梨微微一笑:“先婚後愛,你說過的。”
*
程見梨終於理解當初老薑為什麽特意來找自己,原來薑慕言還有這麽多不為人知的情緒。
小時候親眼看到過那種場面,長大了就想刻意回避,但心底又好奇得不行。
久而久之,明明想要得不得了,卻又怕委屈到自己,所以完全不肯進展。
這種性格在某種程度上真的挺奇怪的,但程見梨還是接受了。
因為她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喜歡上薑慕言了。
只是一旦打開了這個口子,薑慕言就徹底瘋了。
她在床上對程見梨玩得很花,程見梨那天差點沒辦法去實驗室。
第二日她的研究生打電話,問:“程老師,今天206來我們實驗室借液相色譜儀,我給您說一聲。”
程見梨聲音聽起來微微有點啞:“好。”
研究生說:“程老師,您感冒了?”
程見梨說:“……沒有。”
研究生說:“哦,這幾天天氣冷,您注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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