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老婆沒穿內衣身材也好好哦!好羨慕!
程見梨說:“你還有什麽問題,快點兒說, 我要睡了。”
薑慕言認真地說:“我想幫你脫掉誒。”
聽到這麽一句話,程見梨再平靜的臉也有了起伏,她不知道薑慕言是怎麽把這麽羞恥的話說出來的, 令她嗓子乾澀, 臉頰發紅。
但也正因為薑慕言說得如此從容, 所以程見梨不知如何回答,薑慕言太坦然了, 很難懷疑她究竟是不是在耍流氓。
躺在旁邊的薑慕言見程見梨一直沒說話,又真誠地說:“你這樣睡覺不舒服啊,脫了吧。”
程見梨閉上眼睛:“不要,三十分鍾後叫我。”
薑慕言隻好“哦”了一聲,也沒再勉強她,說:“好吧。”
程見梨側身睡,而薑慕言平躺著看天花板,大概過了三分鍾,程見梨忽然聽到薑慕言小聲說:“可是你這樣真的很不舒服啊。”
程見梨:“……”
程見梨沒理她,繼續閉眼,薑慕言又嘟囔:“誰會穿兩件衣服睡覺,唉,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啊……”
程見梨:“……”
薑慕言翻過身去,背對著她遺憾地說:“果然我不被信任的,算了,我也知道。”
程見睜開眼睛。
好煩,真的好煩。
薑慕言的聲音不大,卻剛好可以傳進程見梨的耳朵:“唉,小程老師,你體會過不被別人信任的感覺嗎ʟᴇxɪ——”
程見梨終於忍無可忍地掀開被子,坐起身說:“你有完沒完。”
薑慕言愣愣看著程見梨漲紅的臉:“?你沒睡啊,我還以為你睡了。”
程見梨平複心情,重新鎮定開口:“你一直說話,我怎麽睡?”
薑慕言說:“那我小聲點好了。”
程見梨說:“你小聲說話我也能聽見。”
薑慕言撓了撓頭:“那我去睡沙發吧,”她抬眸,“不過我睡沙發會背疼,但是為了你我能忍受。”
程見梨:“……”
“你就給我好好在這睡。”程見梨重新躺回去。
空氣安靜了兩秒。
薑慕言如約而至地歎息:“小程老師,你上次不被人信任是什麽時候啊?”
程見梨平靜的臉第一次有了怒意,她說:“你今天非脫不可是吧?”
薑慕言“啊”了一聲,表情看起來有些意外:“沒有啊?我就是隨便問問。”
程見梨已經無法忍受:“閉嘴,我現在脫了睡覺,你不要再說話。”
薑慕言說:“不好吧,你房間開著窗呢,萬一受涼怎麽辦?而且外面是住宅區,會被人看到的。”
程見梨說:“那你想怎麽樣?”
薑慕言羞澀地說:“我去幫你拉上窗簾。”
程見梨:“……動作快點兒。”
薑慕言三步並兩步地跳下床,然後把灰色的窗簾拉好,整個房間霎時間陷入一片昏暗,陽光只能通過縫隙從外面灑進來,帶點金色的質感。
薑慕言又爬上床,不好意思地說:“我幫你?”
程見梨說到底還是一個什麽都沒經歷過的人,原本淡粉色的雙唇因為緊張而變得水紅,她和薑慕言就這樣獨處在狹小的空間裡。
準確來說還是她自己的房間。
這讓程見梨有些莫名的不安和緊張。
房間的舊牆紙有令人舒心的味道,乾燥的被子也是前天才曬過的,現在還殘存著初秋的溫度,程見梨穿著灰色的棉質短褲,露出玉白纖細的腳踝,她的皮膚很光滑,好到幾乎連毛孔都看不清。
她的聲音聽起來比剛才繃了些:“嗯。”
薑慕言好像沒什麽變化,仿佛幫她除去衣服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她依舊是高興地表情:“把手伸起來小程老師。”
說著,薑慕言便要湊過來,程見梨忽然開口:“等等。”
薑慕言奇怪地說:“怎麽了?”
程見梨停了一下,說:“我還是自己來吧。”
薑慕言沒拒絕,禮貌地挪開:“那你來吧。”
程見梨看了她一會兒,發現薑慕言依舊是那副乾淨的表情,一雙清澈澄明的眸子在纖長的睫毛下顯得很無辜。
沒有一絲雜念,是非常漂亮的色彩。
程見梨別過頭去,輕聲說:“別看我,我脫了就睡覺。”
薑慕言早已躺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害羞地說:“我在等你啊。”
程見梨:“……”
好變態。程見梨在心裡偷偷說了一句,她迅速把白色T恤的衣擺抓住,然後閉著眼,一鼓作氣地除去。
程見梨裡面確實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帶,肩膀在那兩根帶子的襯托下顯得十分纖薄,皮膚看起來很白皙,領口稍微寬松了些,可以望見精致的鎖骨和下面若隱若現、如同奶油白一般的肌膚。
吊帶的衣擺不算長,和灰色的棉質短褲交疊在一起,顯得程見梨整個人十分簡單恬靜,尤其是她剛洗完澡,烏黑的長發毛茸茸的,順勢垂在肩膀兩側和額前,擋住了顫抖的睫毛。
薑慕言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程見梨的那寬松的領口,她淺淺看了一下,就迅速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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