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見梨其實不止打噴嚏,她的嗓子也有點痛:“對了,我剛剛看了你的前兩篇閱讀,隻錯了一道,做得還挺好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薑慕言說,“小程老師你別操心我了,先上床躺會兒,然後量個體溫。”
程見梨見薑慕言非要讓她去休息,也隻好點頭。
薑慕言給程見梨拿體溫計時,程見梨正好上床,她坐在床邊,兩條修長白皙的腿搭在邊緣,不慎露出底下漂亮簡單的布料。
藍白相間的條紋。
不過薑慕言沒有看到,只是把體溫計拿過來塞給程見梨:“快量一下/體溫,看有沒有發燒。”
程見梨鑽進薑慕言的被子裡,她頭髮略長,搭在肩膀上襯得她的皮膚很白很細膩。
她量完體溫是37.3℃。
有種臨近發燒的感覺。
薑慕言說:“不然我叫家庭醫生來幫你看看?”
“我覺得我沒發燒,”程見梨縮在被子裡,認真地說,“你家的暖氣這麽足,被子又這麽厚,我覺得我快要被熱死了。”
薑慕言想了想,忽然真誠地建議:“那你要不要裸/睡啊。”
程見梨:“?”
看到薑慕言眼裡那種單純的色彩,程見梨便知她也只是詢問而已。
“不要,”程見梨的唇角抽了抽,平靜地講,“我不習慣在別人的被子裡裸/睡。”
薑慕言卻好像抓住了什麽重點,有些好奇地說:“小程老師,你以前這樣睡過啊?”
程見梨:“……”
程見梨說:“也沒有。”
薑慕言不明所以地撓撓頭:“你可以裸/睡啊,我不介意的。”
程見梨認真地回答:“我很介意。”
薑慕言歎口氣:“那樣很舒服啊,而且萬一你的體溫升高了,我給你擦酒精也方便。”
程見梨知道發燒的時候在身上擦點酒精可以合理降溫,但是她真的不想在薑慕言的被子裡做一些奇怪的事。
於是她禮貌拒絕:“不用了,謝謝。”
薑慕言“哦”了一聲,仍然坐在她旁邊,只不過把頭垂下去了。
外面下著蒙蒙細雨,從落地窗往外看能看到一片秋日的景色,落葉聚成一堆,還混合著泥土的清香,格外迷人。
屋內。
程見梨閉上眼睛,沉默了五分鍾,到底忍不住,睜開眼眸:“你怎麽了?”
薑慕言慫慫地說:“沒什麽。”
程見梨看她癟著嘴的樣子,不由得蹙眉:“你想幹什麽?”
薑慕言委屈地說:“我就是覺得你對我好防備哦。”
程見梨氣笑了:“我對你還防備,我都對你做到什麽地步了。”
扒衣服,親脖子,咬腺體,雖然大部分的時候薑慕言都是無意識的狀態,但程見梨已經非常縱容她了。
薑慕言忐忑地說:“那、那不然你對我做回來?”
程見梨:“……”
“這不是重點,”程見梨深吸一口氣,輕聲說,“薑慕言,其實我有時候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話,以前我從來不會跟人接觸得這麽親密的,你真的把我搞得很緊張很害怕。”
前面還好,但當薑慕言聽到那句“緊張害怕”,頓時委屈了!
老婆居然害怕她。
她明明從來都很尊重她,做什麽事之前都會征求她同意,而且以前程見梨發熱期,她也是二話不說地給她送去抑製劑,還保護她度過發熱期。
她遇到危險了自己及時出現,不慎進入發熱期自己幫她隱瞞,甚至還努力學習,保證跟她考上同一個大學。
現在想來自己跟一個工具人有什麽區別啊……
薑慕言心裡很酸澀,可是她再委屈也會跟程見梨主動道歉:“對不起……”
程見梨愣住,不明白薑慕言怎麽會突然來這麽一句:“為什麽說對不起?”
薑慕言眼眶微微發紅:“我讓你緊張和害怕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程見梨蹙眉,“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因為我……”
驀地,程見梨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該怎麽說?
她難道要說,因為我把你的喜歡看得很重要,而且你分化成alpha之後,比我想象的還要受歡迎,所以當你對我做一些曖昧不清的事,我開始變得緊張和害怕了?
程見梨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說不出口,她只能偏過頭去,輕聲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更沒有防備你。”
“我只是怕你介意,這畢竟是你的床。”
“你沒有怪我?”薑慕言忐忑地問。
原來老婆不把她當工具人啊。
她心裡突然又有點高興了。
程見梨鎮定地說:“沒有,我相信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讓薑慕言恍惚了一下,她立刻說:“那我也不可能介意你啊!”她的情緒變得ʟᴇxɪ很激動,“小程老師,你在我床上吃飯我都不會介意!”
程見梨:“……”
“不至於吃飯,”程見梨輕輕咳了一聲,頰邊有淡淡的紅暈,“你要讓我裸/睡嗎?”
她能怎麽辦呢,她從來都拿薑慕言沒辦法。
薑慕言見話題回到最開始,她的表情馬上就變得羞澀和糾結:“你想的話當然可以啊,我尊重你的意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