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高考結束了,最近這段時間應該都會和薑慕言待在一起。
程見梨第一次談戀愛,什麽都不懂,隻想讓薑慕言在生日這天開心,畢竟薑慕言除了偶爾氣人,對她真的非常好。
她也願意這樣對薑慕言。
想著想著,程見梨又回憶起了剛才那個吻。
薑慕言很溫柔地吻她,打開她的齒關,從唇角細碎吻到臉頰,然後再流連至濕紅的唇角。
給了她不一樣感覺。
程見梨的唇上仿佛還殘留著剛才的溫度,她無比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裡那陣悸動。
忽然,薑慕言推開門進來了,手裡拿著質量上乘的紙袋。
薑慕言把紙袋放在木藤椅上,說:“我給你放這裡了。”
程見梨回過神來,聲音平淡:“好。”
兩人都沒動作,薑慕言摸了摸後腦杓,又不好意思說:“……要我幫你換嗎?”
程見梨輕輕“嗯”了一聲。
薑慕言沒想到程見梨這麽爽快地就同意了,她立刻坐在那張椅子上:“快過來小程老師。”
程見梨站起身走過去,因為之前有過一起看電影的經歷,所以她也不是太為難。
藤椅是十九世紀的古董,很寬敞,能坐下至少兩個人。
薑慕言拆開紙袋,偷偷瞥了一眼程見梨的前面。
圓乎乎的,好可愛啊。
可惜程見梨不知道薑慕言在想什麽,只是坐在她旁邊,擦拭濕漉漉的頭髮。
薑慕言一邊擺弄那條裙子一邊說:“小程老師,改天我再帶你去買新衣服好不好?”
程見梨說:“等出高考成績再買吧,到時候要買冬裝了。”
大一開學是九月份,過不了兩個月就要入冬,確實應該買冬天的衣服。
薑慕言說:“秋天的衣服和冬天的衣服都要買,不過你這麽漂亮,肯定穿什麽都好看。”
程見梨笑笑。
薑慕言看見程見梨露出輕巧的微笑,大腦瞬間就停止運轉了。
怎麽辦,老婆笑起來也好可愛啊。
她的理想型真的已經完全被程見梨拿捏死了。
程見梨見薑慕言一直盯著自己,問道:“怎麽了。”
“沒、沒什麽,”薑慕言反應過來,低頭憨憨道,“我只是覺得……這件裙子你好像穿不下了誒。”
程見梨微微一怔,瀲灩的眸子帶了疑惑:“?”
那件連衣裙的裙擺輕盈,顏色淡雅,勾線乾淨整齊,上面還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輕紗,很適合大學生。
“因為這好圓啊,”薑慕言下意識伸手,輕繞白皙的線條,真摯地說,“我平常一隻手都抓不住全部,現在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更圓了。”
程見梨:“……”
程見梨輕輕咳了一聲,心想薑慕言依舊很流氓,她只能轉移這人的注意力:“過去幫我把手機拿過來,可能有人給我發短信ʟᴇxɪ。”
“短信?”薑慕言奇怪道,“誰會給你發短信啊。”
程見梨想了想,說:“你還記得顧惜嗎?”
薑慕言對這個名字很耳熟,顧惜和程見梨在書法比賽中認識,之前程見梨還幫她補過課,薑慕言不高興了好久。
薑慕言立刻警惕:“她為什麽會給你發短信?”
程見梨說:“她好像考得挺不錯的,說想請我吃飯,感謝我高中幫她補習還有訂正錯題。”
薑慕言“哦”了一聲:“你自己去?”
程見梨說:“你想陪我也可以,我跟她說一聲就好。”
薑慕言說:“那你有沒有告訴她我們倆的事啊?”
程見梨說:“還沒。”
“小程老師,你為什麽不告訴她啊?”薑慕言馬上就委屈了,“你不是知道她挺喜歡你的嗎。”
程見梨蹙眉:“這都多久了,也許人家早就不喜歡我了,請我吃飯也只是感謝。”
的確,顧惜已經好久沒跟程見梨見面了,兩人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去年夏天。
薑慕言一想程見梨說得也有道理,可她又不知道說什麽,只能鬱悶地擺弄手裡的連衣裙。
程見梨困惑地看著這個人。
有時候她能感覺到薑慕言對自己有非常強烈的保護欲,這令她心裡泛起不同於平常的高興,但有的時候,她又覺得薑慕言對待感情的態度非常遲鈍和緩慢。
比如當她聽到顧惜要請自己吃飯,明明很不開心,可今天自己跟她一塊洗澡,她居然要在水裡表演蝶泳。
程見梨實在難以理解薑慕言的腦回路。
於是她輕聲說:“你想讓我告訴她嗎,如果你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
薑慕言“啊”了一聲:“這不好吧。”
程見梨:“?又怎麽了?”
“突然給她打電話好奇怪哈哈哈哈哈……”薑慕言撓頭,不知道怎麽就恢復了原來的神色,“先換裙子吧,這件事改天再說。”
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同樣是薑慕言的性格。
程見梨習以為常,無奈道:“嗯。”
兩人放空了片刻,薑慕言又小聲嘟囔:“小程老師,你買的裙子真好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