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見梨說:“有一點吧,我起來的時候也感覺額頭很燙。”
薑慕言立刻緊張地說:“我先給你量一下/體溫。”
程見梨點點頭,誰知她剛要站起來,門外又傳來保姆的敲門聲:“大小姐,忙完了嗎?”
薑慕言:“!!!”
怎麽回事?程見梨還披著床單呢!
薑慕言四處張望,眼看著保姆要進來,她腦子一熱,拉起程見梨就往衣櫃裡躲,衣櫃門瞬間重重合上,程見梨被薑慕言壓至側身,床單扯到一旁。
薑慕言對程見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昏暗的衣櫃裡,看不清彼此的臉,但是能感受到相當濃重的呼吸。
保姆推開門進來,發現臥室空無一人,她們有些奇怪:“大小姐?”
程見梨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擺,因為剛剛進來得太匆忙,她披著的床單亂糟糟的,薑慕言的膝蓋剛好擱在她的腿彎之中,她完全動彈不得。
這個狀況簡直比剛剛還要離譜……
程見梨的臉上浮起淡淡的薄紅,她壓低聲音:“你為什麽要躲進來?”
薑慕言愣了愣,如夢初醒:“對哦,我乾嗎躲進來。”
程見梨:“……”
可是來不及了,保姆見臥室的人再次消失不見,便猜測薑慕言是去樓下廚房了。她叫進來幾個人,說:“正好大小姐不在,把地板和書桌都再仔細地擦一遍。”
“記得換一條新地毯,外面下雨了,落地窗那邊地毯的邊角都泛潮了……”
薑ʟᴇxɪ慕言聽到後都驚呆了。
又要打掃?!
這得花多長時間?!
她現在兩手撐在程見梨的脖頸兩側,盡量不觸碰到程見梨的身體,可是這樣根本無法堅持太久。
衣櫃裡雖然很大,但不可能完全接觸不到,兩個人都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和布料的沙沙聲。
程見梨覺得頭好熱,尤其是剛剛薑慕言提醒她額頭滾燙之後,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燒起來了。
薑慕言小聲說:“要不我出去吧?”
程見梨搖頭:“我這樣萬一被人看到怎麽解釋?”
薑慕言:“可是,可是……”
她的膝蓋往前移了一下,誰知床單早就被扯到一旁,她恰好碰到翕動的花蕊,薑慕言的腦子瞬間像是被電打了一樣,一片空白。
那裡正在緊張地蜷縮,好像會動的唇瓣。
薑慕言都要喊出來了,可保姆還在外面,她只能堅定地把膝蓋往後挪動。
她只在一些“電影”中看到過這樣的情景,現實生活中完全沒有!
而且她現在真的對程見梨沒有任何不純潔的想法啊!
可惡!!!
外面依舊在打掃,整個地毯都被取走,保姆又派人從樓下拿了新的過來。
這條地毯是天藍色的,上面有毛絨絨的白雲,和薑慕言的房間顏色非常搭配。
只是,衣櫃裡的空間好像太窄了,程見梨身上那點淡淡的芒果香顯得更為濃鬱,四周也變得悶熱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薑慕言根本不允許自己去看程見梨的身體,她只是透過衣櫃的縫隙觀察外面,心想打掃的人怎麽還不走。
可是等待的時間越久,衣櫃裡芒果的氣息就越濃烈。
十五分鍾後,薑慕言壓低聲音:“小程老師她們應該快收拾好了,你——”她轉頭,卻看見程見梨清澈瀲灩的眼眸此刻已經泛起不正常的水光,“小、小程老師,你怎麽了?”
程見梨其實早就不對勁了,她額頭滲出細細的熱汗,手指關節攥得發白,臉頰一片緋色,就連眼睫都沾了淚珠似的水花。
——她是不是突然進入發熱期了?
外面的保姆都是beta,不可能聞到她的信息素,可是面前這個人是薑慕言,是一個alpha。
程見梨的表情稍顯痛苦,因為她聞到薑慕言的信息素了,濃烈的玫瑰味,即便隱藏在信息素阻隔貼下,她也能聞到。
她們的信息素匹配度實在太高。
“我、我想要抑製劑……”程見梨抓住薑慕言的手臂,眼角微微發紅,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顆豐富的橙子,就差有人親手剝開香甜的橙皮,一探究竟。
薑慕言聽到程見梨這熟悉的聲音和看到這熟悉的狀態,就知道她是突然進入發熱期了。
發燒的omega怎麽會這麽容易進入發熱期啊!
老婆不會有事吧?
薑慕言一邊緊張地觀察外面,一邊說:“我現在給不了你,你等一下好不好?”
程見梨被無情地拒絕,整個人頓時像一隻沒有力氣的小奶貓一樣在狹小的空間裡蜷縮:“嗯……”
保姆將書桌和椅子裡裡外外擦了個遍。
保姆A說:“小程老師的椅子是不是有點壞了?感覺椅子腿不太對勁,去樓下重新搬一個上來。”
保姆B立刻道:“我現在去。”
“記得拿一個羽毛墊,”保姆C叫住她,“不然椅子坐著不舒服……”
誰都不知道,衣櫃裡兩個人此刻神經緊繃。
……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中的暴雨越來越大,程見梨無可挑剔的臉蛋也越來越紅,雪白的手臂略微發顫,信息素的味道就像屋外那場綿密的大雨,將整個空間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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