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那樣自己是不是就出名了。
提前放寒假,林了了也有苦惱,這裡幾乎沒什麽娛樂消遣,最多就出去逛逛街,可街也不能天天逛,臨府街跟永寧橋都快逛爛了,閉著眼睛都知道哪是哪兒,再要逛恐怕自己得當場吐街。
見她發呆,陸羨冷不丁從後面撞她一下——
林了了沒防著,猛地往前踉蹌,下一刻卻又被勾著領子拽了回來。
“誰啊?”
氣鼓鼓的扭過頭,跌進一雙漆黑的眼珠裡。
“你是軟骨頭啊?碰一下就倒。”
“我沒站穩好不好,再說你從背後搞偷襲。”
“這麽伶牙俐齒,早知道剛剛我就該松手,讓你去撞。”
林了了看著她——
突然,那夜衛媽媽的話,從腦中冒出——
她包姑娘?真的包姑娘嗎?她懂什麽叫包姑娘嗎?
“你.....”
“嗯?”
“你...放假打算去哪兒玩?能不能也帶我一個。”
陸羨上下打量著她,眼睛眯了眯——
“你會騎馬嗎?”
“不會,但我能學!”
——
翌日,青時將林了了接去羨園。
剛進屋子,陸羨便給她扔去一套騎馬裝——
“換上。”
林了了把蓋在腦袋上的衣裳扒拉下來,這才看清眼前的陸羨一改平日的女子裝束,此刻的她頭系青白玉冠,身著暗紫色圓領袍,胸前繡著飛鶴圖,外面又套了件帶白毛領的外衫,一身下來英氣十足,但卻只能從遠處看,凡離的近,還是能被瞧出女子身份,畢竟她的臉沒有那麽硬,她的身形沒有那麽寬,如此一套更顯肩窄單薄,英氣十足,卻也陰柔許多。
陸羨在外面等,林了了在裡面換,不小心碰到門板,發出些聲音,就聽裡面的人叫喚——
“你別進來!”
陸羨氣笑,當即走下台階——
誰要進去!
等林了了換好衣裳出來,花苞頭就變成了束冠,怎麽看怎麽都不像男子,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兒。
陸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束冠——
林了了“....”
小孩別摸大人頭!!哼!!
....
東郊的山上——
與陸羨約好的還有另外兩家公子,都是與她平日關系較好的,自然也知曉陸羨的習慣,她從不會帶生人,所以乍一瞧見林瑾禾,都是副詫異臉。
“這哪家的小公子?”其中一個故意笑道。
陸羨不慣著他,瞥了眼——
“再多嘴,仔細我打斷你的馬腿。”
林了了到不覺得有什麽,反而興致勃勃的問陸羨——
“我也騎馬嗎?你教我啊?”
陸羨沒說話,含笑望去,朝不遠處指了指——
“那邊。”
青鈺牽著頭小毛驢別別扭扭的走過來。
那兩位公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登時大笑起來。
此刻,若是換做別家姑娘,定然會覺得備受羞辱,可林了了卻完全不一樣,她非但不生氣,竟還格外興奮!
毛驢!多少年都沒見過毛驢了!
以前在奶奶家,只要有毛驢車經過,林了了追著往上扒。
“我可以倒著騎它嗎?”
陸羨第一次遇到腦回路這麽清奇的家夥,本想讓她出醜,反被將了一軍——
“隨你,只要你願意,背著它都行!”
話落,陸羨蹬了下馬肚子,便跑了出去,就見林了了費勁巴拉的騎上毛驢,跟在快馬後面。
驢子再快,又怎麽快的過良駒。
陸羨的速度漸漸慢下,最後停在一顆參天古樹下。
林了了嫌驢子跑的太慢,居然牽著驢子往前跑,陸羨著實無奈——
“上來!”
“啊?”
林了了氣喘籲籲,卻還不忘驢子——
“我上去,它怎麽辦?”
“你把它栓在這,會有人過來牽走。”
林了了怕驢子跑,特地將扣系的緊了又緊,檢查再三才放心——
“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是我的驢又不是你的驢。”
“誰的驢也不能丟啊,驢肉可貴呢。”
說罷,陸羨伸手拉她,將她拽上馬來。
林了了被她箍在懷裡,只聽她扯著韁繩喊了一聲——
“駕!”
馬便如箭一般的飛了出去。
起先林了了覺得速度太快,總有種要被顛掉下來的感覺“嗯嗯嗯...你慢點你慢點——”
等跑過幾圈後,全然變了另一個人,放飛自我,興奮大叫——
“啊啊啊...再快點再快點!”
陸羨“閉嘴,再吵把你扔下去!”
東郊這一片,最多的是兔子跟獐鹿,陸羨將馬停穩,待到時機成熟,從箭囊裡取出長箭,對準不遠處藏在草裡的兔子,剛要松開弓弦——
“等、等一下!”林了了眯起眼睛,仔細瞧去“那隻兔子它懷孕了。”
不打懷孕的動物,這是規矩。
陸羨收回手來,再去尋別的獵物,好不容易瞧見一隻傻愣愣的獐鹿,剛要拿箭,林了了慘兮兮的聲音又響起——
“你沒看出來嗎?那是一隻待產的母鹿。”
“.....”
接連幾個不是有孕就是待產,要不就是產後,陸羨啞然,感情今日全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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