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準胡亂吃醋,也不準胡亂跑,白天晚上都不行。”林了了手指勾著陸羨的衣領,若有似無的往前撞了撞“聽見沒...”
“那你別對他笑。”
“....”
陸羨憋了半天終於說出口,她今夜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林了了眨了眨眼,有點無語卻又有點好笑,果然是小孩子——
“我對他笑,不代表我喜歡他,只是一種交流方式,而且人家是東家...”
“我不準!”
陸羨勒住林了了的腰,用力帶進懷中,向來清明的眼底,竟盈潤出幾抹水光,咬著牙,半分道理都不講,念來念去只有三個字——
“我不準,我就是不準!”
林了了在她收緊的力道之下,心尖不由顫動,一瞬不瞬的望著她,逐漸地眸色加深——
“陸羨...”
“....”
“我不是明玉,我隻喜歡你。”
陸羨的心事被戳破,長期以來的酸楚,頃刻噴湧而出——
是...她是怕了...
她怕林了了會跟當初的明玉一樣,拋下自己,不要自己...
林了了眉眼斂起,眼角也有些潮濕,她捧著陸羨的臉,從額頭開始,一點一點的親著,與剛才的熱烈完全不同,現在她滿心滿眼全是心疼,相較於這樣脆弱的陸羨,她更希望她霸道、強橫。
在林了了的親吻下,陸羨的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可林了了還覺得不夠——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覆在她耳邊——
“我不喜歡男人,我是天生的,隻喜歡女人。”
一顆搖搖晃晃的心,在震驚中終於安穩。
...
翌日
這院子算是沈國公府最偏的一處,但卻是沈宜的最愛,有假山有流水,花壇裡也是一片姹紫嫣紅。
沈宜平日無事可做,便會來此,哪怕無人做伴,隻一個人靜靜的待著,也能舒坦許多。
抬起手,原本該她落下的棋子被收回來,沈宜望了眼對面那人,不禁淺笑,搖了搖頭,旋即朝旁邊候著芙蕖揮手示意。
芙蕖跟隨沈宜多年,許多時候哪怕不用言語,只需一個眼神,便能領會。
退下後,片刻又回來,手上多了一方薄巾,輕輕地搭在陸羨身上。
...
晌午去下的棋,勝負都還未分,再睜眼時太陽都落山了。
薄薄的余暉攏著渺渺的光,陸羨似是九霄神遊了一番,乍得清醒——
“我睡著了?”
沈宜抬望眼,棋盤上的布局還是之前的樣子,她一手握著書簡,一手垂在膝上,儼然歲月靜好的安逸模樣,彎起嘴角,笑著打趣道——
“坐著下棋都能睡著,你昨夜裡幹嘛去了?莫不是去做賊了。”
陸羨目光霎時一頓,極少有的不自然——
的確是去做‘賊’了,還是夜闖香閨的‘賊’。
“呃...屋子裡新換了盤香,我不大習慣。”
沈宜愣了下,似是沒想到陸羨會解釋,畢竟照她以往的性子,這時候該朝自己嘻嘻哈哈沒正行的承認才對。
“怎麽了?”
陸羨見沈宜一直盯著自己,無端心虛。
“沒什麽。”
沈宜搖頭,她想到底年長一歲,有些正形也是應該的“不習慣就換回原來的,我那裡新製了幾盤,回頭兒我讓人送去羨園,你看看用不用得慣。”
“好,那就多謝阿姊。”
陸羨起身朝花壇走去,頓時松了口氣,視線隨意一撇,落在粉紅的花蕊之上,忽然抿緊了嘴唇——
真香呐。
「昨夜——
林了了抱完親完,扯著陸羨的衣服也沒有要放人的意思。
窗外的月光似乎藏進了雲層裡,將僅有的一點清輝都收走,夜到了最暗的時候。
“我得走了。”
“走什麽。”
黑漆漆的屋子,誰也看不清誰,陸羨乖得像隻家養的貓,林了了說什麽就是什麽。
“老實呆著。”
陸羨蹙了蹙眉頭——
“不合適吧,要是被別人瞧見...怎麽說啊。”
“現在覺得不合適了?你翻牆爬窗戶的時候,怎麽不想想不合適?”
一句話把陸羨堵死。
“等著吧,五更天再走,那時候天沒亮,我領你去從後門走。”
“嗯。”
陸羨垂著頭,林了了與她離得十分近,小姑娘披散的烏發,擦著她的肩膀,剛剛才平複些心湖,又泛起漣漪——
“了了...”
“嗯?”
“我...我能不能...”
陸羨從沒怕過什麽,卻不想在這樣的事情上敗下陣來,她不甘但又不敢...
猶豫再三——
“沒什麽了。”
少年人的心思總是掛在臉上,既難猜又好猜。
林了了甚至不用看她,只聽她的聲音,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想要說什麽,但礙於這樣或那樣的情面,臉皮薄的又說不出口...
可陸羨不知道,這樣羞澀的她,讓林了了更喜歡...
“可以。”
突然來了這一句,陸羨完全沒領會,扭過頭去,居然傻呆呆的看她——
下一刻,驚喜便猝不及防的來臨。
一個結結實實的吻印在陸羨嘴上,瞬間讓她激動起來,憑著本能正想追上去的時候,林了了卻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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