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者才不信她,剛剛不知道是誰不停耍賴要進去一起洗,要不是年長者態度強硬,早就被她鑽進去了,看對方現在還想胡來……
謝知意甚至退後半步,眼簾一掀就道:“一邊去,不需要你。”
又不是沒經歷過這事,上一秒還在吹頭發,下一秒就被這人抱到床上,謝知意的警惕心與日俱增。
江鍾暮眉眼頓時懨下去,連尾巴都不搖了。
可鐵石心腸的某人已不吃這套,又指揮道:“去床邊坐著。”
拉遠距離,把江鍾暮所有的路都給堵死。
那壞心眼的小豹子徹底沒辦法,又老老實實回到原位,眼巴巴地盯著姐姐。
年長者比她精致得多,即便江鍾暮這段時間精致不少,也比不上對方的細致,吹頭發、抹精油、身體乳還有護膚,江鍾暮看得不耐煩,隨手拿起了手機。
四五個群的消息都是99+,江鍾暮懶得瞧,隻點開了宿舍的群。
舍友也都是些鬧騰性子,又是發視頻又是發照片的,連語音都有幾十條,不知道說些什麽。
江鍾暮想了想就發了個紅包出去,結果被這三人抓住,好一陣吐槽,說她一放假就沒了蹤影,她隻好打字解釋,說到謝知意過來找她,這三人又嗷嗷好甜半天。
樂得江鍾暮又發了個紅包,騙了不少好話,直到對面傳來推拉聲,她才猛然抬頭。
謝知意正起身準備換衣服。
等了那麽久的小豹子怎麽可能讓她得逞,幾個大步過去就將人抱緊,緊接著毛茸茸的腦袋往肩頸一埋,就開始低聲喊姐姐。
謝知意推了推她,卻被越發用力束縛住,下一秒就被抱起。
長卷發飄散在枕頭上,線條優秀的肩頸染上水霧的紅,潤澤眼眸無奈又柔和,低聲斥了句:“你急什麽?再等一會都不可以?”
年長者又不是飼養豹子的訣竅,餓了十幾天的家夥,高低也得喂兩口才行,但她又嫌棄這人過分心急,又不是她等會就要離開,總火急火燎做什麽。
“我等了好久,”江鍾暮拖長語調撒嬌,淺琥珀色眼眸裡寫滿委屈。
看得年長者好氣又好笑,抬手拍了拍對方肩膀,卻又導致浴巾散開,露出獨屬於年長者的豐腴成熟。
江鍾暮的視線驟然往下滑落,不明顯的喉結也跟著滑動一瞬,然後再也無需廢話,她俯身往下。
從潤澤的紅唇、細長白淨的脖頸到圓潤的肩頭,她熟練地品嘗每一處。
垂落的黑發與長卷發交纏在一塊,時不時響起的水聲。
謝知意偏頭看向另一邊,任她胡鬧。
屋外的寒風淒冷,沒了葉子的樹乾枯地立在哪裡,等到了零點,又是劈裡啪啦地煙花爆炸聲,驟然點亮了天空。
這讓江鍾暮難得走神,驟然想起之前在這個房間的夜晚。
從毫無消息的單方面惦記到處心積慮的接近,然後是被拒絕被推遠的悲傷與無望,她們分明在這個房間做著最親密的事情,卻都在想著分離。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自以為它已被淹沒在記憶深處,甚至已經徹底忘記時,它就會突然冒出來,然後伸出尖刺,往你心上刺。
江鍾暮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十分珍惜現在的生活,但還是莫名絞痛了下。
不過還好,這小小的異樣,馬上就被年長者察覺,勾著脖頸壓著往下,啞著聲哄道:“怎麽了?”
江鍾暮泄了氣似的趴在對方身上,繼而用力將對方抱緊,隻悶悶道:“有點迷糊。”
謝知意被壓得悶哼一聲,卻不曾推開對方,反倒愈發將對方抱緊,白淨手指熟練撫到對方腦後,一下又一下地往下滑。
江鍾暮眯了眯眼,頭一低就埋到對方脖頸中,許久是剛沐浴過的緣故,謝知意身上散著濃鬱的玫瑰香味,頹靡而馥鬱,這讓小豹子越發放松,忍不住貼近對方。
年長者也不曾催促,耐心等著這人開口。
直到江鍾暮又黏黏糊糊冒出一句姐姐,她才道:“嗯?”
小豹子嘟囔了下:“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為什麽不真實?”
“在這裡老覺得不真實,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現在是在做夢。”
謝知意並沒有生氣,心知結症所在,撫在腦後的手落下,往肩頸凹處一推,猝不及防的江鍾暮一個不穩,頓時就往旁邊倒下。
不等她做出什麽反應,那人又調換了位置,俯身壓在江鍾暮身上,那搖搖欲墜的浴巾徹底落下,露出一片豔嫵風景。
向來威風凜凜的小豹子眨了眨眼,不懂對方為什麽不安慰自己,還要這樣做。
可跨坐在腰的年長者卻不解釋,低頭貼上薄唇,隨手將碎發撩到耳後,又輕易地撬開緊閉的唇齒。
江鍾暮根本不知道她想做什麽,卻下意識地聽從,繃緊的下顎如同一條線,仰著毛茸茸的腦袋迎合。
那些雜亂的心思暫時拋在腦後,年長者總是有辦法安慰到她,無論之前還是現在。
窗外有些吵鬧,畢竟是過年的時候,小孩們都放了假、得了正當熬夜的理由,紛紛在街道瘋跑,比賽誰家的煙花最大、最好看。
還有小孩往河裡丟炮仗,驚起一大片水花,被大人追著又罵又打,好一頓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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