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都與江鍾暮無關,她頹靡而馥鬱的玫瑰香味包裹,被輕輕柔柔的吻淹沒,從額頭到高挺鼻梁,再到臉頰、下顎。
年長者比她更有耐心、也更細致。
灑落的發絲垂落滑過,泛起一陣陣難耐的酥癢。
從支配者到只能躺平的羔羊,江鍾暮明顯有些不適應,抬手想去捏住對方腰肢,卻被提預料到的年長者壓住手,然後柔聲哄了一句:“乖。”
“別動。”
這話像一道定身符貼在江鍾暮腦門上,她果真就不動了,可這並不代表她乖巧,那雙掀開眼簾、看向她的眼眸炙熱而虔誠,像是燃燒的流動琥珀澄澈得可以一眼望到底,絲毫在說她對謝知意毫無保留的信任。
這讓過分赤忱的眼眸,讓年長者不敢與之對視,她試圖抬手遮住,卻被撲扇的眼簾灼傷掌心。
“江鍾暮……”她低聲呢喃。
回應她的是一聲乖訓的氣音,像是小狗的嗚咽。
年長者笑了笑,加快了進度。
從骨感凌厲的肩頸、一字平直的鎖骨、秀致柔軟的起伏,緊致勁瘦的腰腹,一點點印下自己的標記。
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的小豹子有些緊張,她停住了呼吸,曲起的小腿繃出了線條 ,蹬在柔軟床鋪裡。
再然後……
小豹子偏頭看見了綻放的煙花,極致的絢麗,幾乎將一整片窗戶佔據,連小院裡的緬桂樹都被震得搖晃起來,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
垂在床沿的手驟然拽住被褥。
江鍾暮忍不住低喃:“姐姐、姐姐……”
“謝、謝知意,”她咬著字,極力地冒出這句話,小麥色的脖頸揚起,有薄汗冒出,兩三下就匯聚成流,浸濕了枕套。
忽有大風刮來,送來一陣清涼。
過了零點後,屋外總算安靜了些,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煙花,許是買多了沒放完,只能扛著困意繼續,所以斷斷續續,很是煩人。
街道上全是廢棄的紙殼,估計得明天才能收拾了,空氣裡也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硝煙味,那白煙許久都不曾消退。
江鍾暮驟然停住呼吸又一下子急促吸氣,眼前一片空白,許久才能看見朦朦朧朧的天花板。
再等片刻,又聽見謝知意躺在她旁邊,偏頭問她:“真實了嗎?”
“真他媽的真實,”江鍾暮突然冒出一句粗口,然後又笑起來,眼尾的霧氣化作水珠留下。
年長者也不責怪,只是看著她笑,然後又想起什麽似的,下床去外套裡翻了個東西出來。
江鍾暮正犯懶呢,等對方把那東西放到自己手裡,她才看了一眼。
很不陌生的物件,她白天才收到個厚的,凌晨又拿到了個印著個小狗的紅包。
“你幹嘛?”江鍾暮笑得不行,在這個時候收到紅包,就顯得很不對勁。
可能謝知意也知道這個習俗,偏頭想了想也覺得奇怪,應該早一點給,而不是現在。
但現在給都給了,她只能捧著對方的臉警告:“這是過年紅包,不許亂想。”
“我可沒有,”江鍾暮嘴上這樣說,眼眸裡卻全是笑。
努力嚴肅的謝知意徹底破功,笑著揪這人的臉,無奈斥道:“都怪你。”
“這關我什麽事,是你非要在這個時候送的,”小豹子耍起無賴。
“裡頭有多少啊?人家都是七八百起步的啊,你可不能給少,”她來了勁,故意鬧著玩。
“好歹是我的第一回 ……唔、唔。”
氣得謝知意只能抬手堵住她的嘴,阻止了剩下的話。
她深吸了口氣,穩住語調,鄭重其事說道:“希望我的小朋友喜樂平安,萬事勝意。”
那嬉笑的眼眸柔和下來,定定看著對方。
謝知意掀開眼簾,與之對視,溫聲繼續:“要我們長長久久,年年歲歲同歡喜。”
最後一抹煙花炸開,彌漫的白煙終於散盡。
江鍾暮俯身向對方壓去。
此夜漫長,但也會迎來朝霞紅日,萬般苦難皆散去。
從此她們會有很多很多個明天,也會有無數個相擁而眠的夜晚,無坎坷常喜樂,牽手相伴走過漫長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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