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櫻沒再多說別的,她是單純但她不傻,明白關於其它不能再說了,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嘴。畢竟,她是永遠站在左鬱這邊的。
之後相安無事搬東西,足足還是花了將近一個鍾頭。
當所有東西已經成功放在客廳時,池千一完全累趴在沙發上,早知道就找個搬家公司來幫忙搬。
左櫻在陽台逗貓。
左鬱則是開始收拾東西,她把箱子裡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再有條不紊地擺放到她的小房間裡。
池千一癱在沙發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見左鬱正蹲著拿紙箱裡的書,那雙纖瘦的手掠過書的封面,拿起來,一本一本堆疊,再抱在懷裡,起身往房間走去......
她走到哪裡,池千一的目光就跟到哪裡。
安靜,可以旁若無人地做自己的事,是一個喜靜的人。也冷,不是刻意表現出來的冰冷,而是骨子裡夾帶的與生俱來的疏離感。
靠近冰山需要極大的勇氣,要和她強行拉攏關系終歸會是徒勞。
而池千一能想象出的唯一辦法是:融化她。
來日方長,歲月漫漫,如果有一顆太陽不分晝夜地圍繞她,總有一天會將堅冰融化。
這想法像是一劑良方,狠狠推入池千一的身軀裡,她那疲憊的身軀迅速重獲生命力,很快,她從沙發上起身。
“我來幫你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
兩個人的確是比一個人強,她們將客廳裡的東西一件一件整理出來,該放臥室的放臥室,該放客廳的放客廳。
偌大的房子裡很快多了另一個人的痕跡,玄關處多的幾雙鞋子,茶幾上多了一個淡藍色的玻璃杯,書架上多了幾本書......
以及,整個空間內多了屬於她的氣息。
活過來了,池千一覺得自己渾身的細胞都活過來了,她被一種強烈的幸福感包圍著,她放置著左鬱的東西,在她的所屬物裡好像嗅到了愛的秘密,她開始明白為什麽這麽多年左鬱依舊是她的白月光。
或許是因為那種特殊感,僅此唯一,除了你別人都給不了,說不清原因也講不了道理。
又是半個小時,東西基本收拾完。
左櫻還在陽台吸貓,把那隻美短擱在腿上狂rua,對時間的流逝毫無察覺。
而客廳裡的這兩人明顯有被累到,池千一半躺著,看著左鬱的方向,笑道:“終於~左老師。”
“辛苦了。”左鬱坐在沙發上,聲音懶懶的。
“不辛苦,同居愉快。”池千一伸出一隻手,似乎是在找一個合理的方式和她握手。
“愉快。”左鬱抬手,原本只是想和她輕輕碰一下,沒想到剛觸到池千一掌心,對方很快做了一個握的動作。
是一個滿打滿實的“握手”,掌心相觸,左鬱都能感受到池千一手掌滾燙的溫度,這一握,好像心尖都在顫,她覺得自己應該縮手,卻又不是很想。
奇怪的感覺,就像螞蟻在心尖爬,也像泡在燙水裡,羞怯而不自在。
好在池千一很快縮了手,給了她喘息的空間。
“明天周六。”池千一一隻手撐在沙發上,往左鬱的方向挪了一點,兩人肩膀之間相隔不過一拳。
“嗯。”
“去看畫展?”
“好。”
池千一的音色清越,如同一泓清泉淌過左鬱的耳朵,兩人雖然沒有挨得很近,但左鬱還是覺得空氣中好像有一股熱氣壓過來,暖烘烘的,心跳不覺加快。
池千一又問:“中午吃什麽?”
“都可以。”左鬱喉嚨滑動了一下,心神晃晃,耳朵嗡嗡地響,她側目去看陽台,左櫻竟然還在和貓玩。
“我做還是你做?”
“嗯?”左鬱轉過頭來,目光撞上池千一的,“什麽?”
“你沒在聽我說話對不對?”池千一靠近一些,兩人近到能看清彼此臉上的小絨毛,“你剛剛在走神。”
“我聽了。”她壓下沉沉的一口氣,“你問中午吃什麽。”
池千一眨眨眼,她很想說難道說的不是誰做飯嗎?可看到左鬱面不改色卻又泛著微粉的臉,她覺得她有點可愛,於是只是笑,沒說別的。
左鬱有點坐不住了,她覺得和池千一靠得太近空氣就會變得焦灼。
有點想逃,好在下一秒陽台的左櫻站了起來,陽台的玻璃門被推開,左櫻走進來,往沙發一看,脫口而出:
“誒?姐,你臉好紅。”
左鬱往身側挪了挪,拉開距離,“剛剛搬了東西,有點熱。”
池千一看向左櫻,問她:“中午想吃什麽?你姐沒主意。”
“都可以呀,我飯桶,不挑的。”
“哈哈,那我去做幾道拿手菜,你們玩會兒。”
人起身,往廚房那邊走了,打開冰箱好像在找食材。
她一走,左鬱松了口氣,好像連呼吸都順暢了,那無端產生的緊張感是怎麽回事?
左櫻看在眼裡,鬼鬼祟祟摸到左鬱旁邊坐下,小聲問她:“你緊張呀?”
“倒沒有。”
“看你臉都紅了。”
左鬱搖頭,“只是搬了東西有點熱。”
左櫻不以為然,湊到左鬱耳邊小聲說:“姐,我覺得這種緣分還是不要再錯過了。”
左鬱沒說話。
左櫻接著說:“她不就是你心心念的人嗎?同一屋簷下不是很好創造條件?你別老是這麽拘謹嘛!主動點?說不定能發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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