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就意味著何秀英沒有忘記不好的事。
“你張叔說晚上要是不下雨,公共電影照常放,你回頭練完了那個潛水早點回來幫他弄一下。”何秀英給溫星穿上雨衣,一轉頭見溫宛冰握著個手機愣愣地盯著屏幕,也不知是在看東西還是在走神,輕輕推了她一下,“知道麽?”
溫宛冰收攏思緒:“知道了。”
她將手機遞到何秀英面前。
“幹嘛?”何秀英不明所以。
“你跟海聆說,我說沒用。”溫宛冰按著語音鍵,往前又遞了遞。
“海聆啊,我是阿姨哎,別再送東西了啊,太破費了。”何秀英又補了一句,“不過還是謝謝你哦,有空來吃飯。”
溫宛冰眉心倏地一跳,下意識地松開了手,語音發了出去。
“發出去啦?讓我聽聽。”何秀英湊過來點開語音自己聽了一遍。
最後那句還是被錄了進去,海聆秒回:【好,謝謝阿姨,有空一定去。】
溫宛冰頭隱隱作痛,由衷希望這只是客套話。
一旁的何秀英睨她一臉不痛快的表情:“怎麽了?”
溫宛冰揉著眉心,閉了閉眼,疲憊地長歎了口氣,拎起放在鞋櫃上的包說:“沒什麽,我先走了。”
-
到了solo,傅珺雪已經坐在水吧吧台等著了。她今天穿了身白色字母短上衣,配了一條破洞設計的高腰牛仔短褲。
腰部位置,衣擺被打了個蝴蝶結,系著帶有鑲鑽字母的寬腰帶,襯得腰身纖細,盈盈可握。
微卷的長發披散著,側邊夾了個亮晶晶的雪花狀夾子,反射出細碎的光,很漂亮。她低著頭,精致的臉上神情認真,鼻尖上的小痣溫柔又迷人。
簡單的裝扮,精巧的搭配,一如既往奪人眼球。
溫宛冰腳步突然像灌了鉛一樣,她又有點後悔昨晚的決定。
現在的關系曖昧不清,她甚至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表情、什麽樣的態度去面對傅珺雪。
但潛水還是得學。
暗暗做了個深呼吸,溫宛冰硬著頭皮,強壓下尷尬走上前。
傅珺雪面前放著杯冰水,杯壁上凝結了一層水霧,正對著傅珺雪的那一面蜿蜒著一道還算清透的水痕,是被她用指腹抹出來的。
溫宛冰站定在傅珺雪身側,看著她用沾著水的指尖在桌上畫了個立方體。
昨天傅珺雪在星巴克拍的照片裡,桌上也有這麽個立方體。
溫宛冰沒忍住好奇,問道:“這畫的是什麽?”
“冰塊啊。”傅珺雪頭也沒抬地說,語氣很隨意,仿佛隨口一說,仿佛隨手一畫,沒有其他含義。
就跟一陣風似的。
只有聽的人,確確實實感知到風輕飄飄地拂過。溫宛冰眉頭很輕很輕地跳了跳。
傅珺雪指尖挪了一下,指著她剛畫的立方體旁邊已經變得很不明顯的水漬說:“喏,你看。”
“什麽?”看不清,溫宛冰湊近了一些,彎腰時偏棕色的長發從肩頭滑落,軟軟地搭在了傅珺雪的手腕上,傅珺雪手指蜷了一下,溫宛冰垂眸,不動聲色地撈起那捋發別到耳後。
傅珺雪就在這時微微側了側身體,偏過頭看向她,紅唇闔動:“之前畫的冰塊,等你等的,都蒸發了。”
又是一陣輕描淡寫的風,拂得心湖泛起細小的漣漪。
溫宛冰站直身體,側開身避開視線接觸,生硬地切換話題:“是不是可以去換衣服上課了?”
“可以。”傅珺雪拎起放在另一邊凳子上的包,站起身,走到溫宛冰身邊,歪頭饒有興致地盯她,“我還以為你臉紅了呢。”
溫宛冰抿著唇沒說話,板著臉,冷冷淡淡地瞥了傅珺雪一眼。
面上雖裝的淡定,但被傅珺雪這麽一調侃,別頭髮時露出的耳朵還是紅了,她皮膚很白,紅一點都很明顯。
傅珺雪視線慢悠悠地掃過去,沒戳破,也沒再打趣她,勾唇笑道:“走吧,溫同學。”
solo的更衣室全部都是獨立隔間,充分保護了顧客的隱私。找了兩間空的,溫宛冰和傅珺雪分開換衣。
從更衣室出來,傅珺雪正站在外面扎頭髮,嘴裡抿了根發圈,她身上是前襟帶拉鏈設計的連體濕衣,襯得身材極好。
真正的性感會讓人看著覺得舒服和高級,傅珺雪就是這樣。
幾乎每一個從更衣室出來的女孩子都要朝她看一眼。
也會看溫宛冰一眼。
“你就差一個臉基尼把臉也遮住了。”傅珺雪邊扎丸子頭邊看著她好笑地埋汰道。
“水下泡久了對女性身體不好,要注意保暖。”溫宛冰一本正經地解釋,她買了長褲款濕衣,還穿了潛水襪,從頭裹到腳。
“你說得對。”傅珺雪唇角揚起,在前面帶路道,“走吧,老幹部溫同學。”
又在調侃她。
溫宛冰抿了抿唇,慢騰騰地跟上傅珺雪的腳步。
兩人乘坐電梯上到三樓,先去服務台拿了腳蹼,傅珺雪還要了一雙潛水襪,隨後領著溫宛冰到最大深度6m的潛水池進行教學。
做完拉伸後,傅珺雪讓溫宛冰先下水游泳適應在水裡的感覺。
距離上一次游泳隔了有三年多,但肌肉記憶一直在,溫宛冰遊了一個來回,回到池邊時,傅珺雪正坐在池邊俯著上半身曲著膝蓋穿長筒潛水襪。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