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雪挑眉:“誰說我沒發祝福送禮物,我發了也送了,你還簽收了呢。”
溫宛冰一愣,她生日那天除了海聆只有養花群裡的姐姐發過祝福,至於禮物,海聆每年都隻準備小蛋糕,今年多了一束花,因為送到的時間很近,溫宛冰當時沒多想。
“花是你送的麽?”
“嗯哼。”
“養花群裡的姐姐也是你。”
“嗯哼,你就從來沒想過會是我麽?”
溫宛冰誠實地搖頭:“網絡濾鏡太大了,我想象中,花群裡的姐姐是我姐姐那種風格的。”
怎麽也沒想到每天養花養草養魚,閑情雅致濃厚的人會是濃豔美豔的傅珺雪。
“你這是固化認知。”傅珺雪很輕地攏了一下眉頭,“等等,你叫網友姐姐,都不叫我姐姐?”
這件事上她理虧,溫宛冰有意討好傅珺雪,輕咳了兩聲,飛快而又模糊地叫出口:“姐姐。”
“什麽?我沒聽清,你再來一遍。”傅珺雪湊過去點了點耳朵。
溫宛冰跪坐久了有點累,調整了坐姿:“不來了,就一遍,沒聽清算了。”
小孩出格以後真有脾性,傅珺雪扭過頭看她,瞥見她耳垂上墜下來的小冰塊,伸手過去撥了一下:“飯局那次你沒戴它。”
溫宛冰說:“你也沒戴我戳的胸針。”
“我是怕它掉了,哪裡舍得戴。”傅珺雪有一下沒一下撥著小冰塊,“你可別說你也是怕掉,怕掉你現在也不會戴上了。”
溫宛冰只能坦誠:“竹海回去後就沒戴了,怕想到你。”
傅珺雪忽的靠近摟住她,掌心碰觸到她冰塊的紋身,含住晃蕩的冰塊耳飾,咬上耳垂:“現在開始要隨時都想我。”
溫宛冰長睫顫動:“你那天,為什麽沒有咬。”
傅珺雪松了松口:“因為舍不得。”
兩處冰塊都在融化,溫宛冰閉了閉眼向後躺倒:“後來和現在怎麽又舍得了?”
“也不是很舍得,不過是被你態度氣到了,舊帳翻得有點上頭而已。”傅珺雪撐在上方,脖子上墜著的項鏈垂了下來,銀鏈上墜著一枚鉑金戒指,之前藏在傅珺雪的衣服裡,溫宛冰都沒有發現。
溫宛冰用指腹搭了一下戒指:“這個,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在你說不了解我的那天。”傅珺雪咬著牙說,“你把戒指藏星星裡就不怕我永遠發現不了?”
“現在不是發現了麽?”溫宛冰摩挲著戒指,“它是我送你的星星之一。”
“我知道。”傅珺雪說,“我還知道我是你藏於星河裡的幻想~”
溫宛冰臉一熱。
傅珺雪看她臉紅,就覺得有趣,故意逗她道:“你看我老舍不得咬你,不如改成你把那些情話一條一條對著我說好了,怎麽樣?”
溫宛冰臉紅到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不怎麽樣。”
傅珺雪“嘖”聲,拽著項鏈的銀鏈子,用戒指在她不願意說情話的嘴上掃過來掃過去:“嘴硬。”
她頓了頓,看著溫宛冰緋紅的臉,粉嫩的唇,銀白色戒指,眸色慢慢暗了下去:“那就罰你,以後,我每個生日都不能缺席,這次我要和你簽個契約才好,免得有說話不算話。”
溫宛冰滾了滾喉嚨,咬住細細鏈條上的戒指,仰頭吻上傅珺雪的唇,“契約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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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醒,溫宛冰先去了一趟物業,昨天片警來帶走酒鬼的時候,盤問一番才知道酒鬼不是這個小區的人。
物業說是小區身份核對系統出了問題才出了這件事,表示已經修好,會更加注重安保。溫宛冰還是有些不放心,買了監控,回家後拿上去年織的圍巾一並帶給傅珺雪。
傅珺雪半坐在電腦桌上,身體微微後仰著,看電腦屏幕裡顯示外面樓道的景象:“還蠻清晰的,你說,要不在屋子裡也裝一個?好讓你不能溜出來陪我的時候也能看到我。”
溫宛冰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真絲吊帶睡裙,和因為慵懶的姿勢滑了一半衣袖的外套,將她的衣領提留上去說:“不要。”
她不放心室內監控的安全性。
傅珺雪摸貓似的撓了撓她的下巴:“是不是覺得我好黏人?”
溫宛冰想起胡椒說的話,曾經黎盼就總在怪她太黏人,溫宛冰解釋:“我是覺得室內的監控不安全,如果想讓我看你的話,非工作時間,你可以隨時給我視頻。”
溫宛冰前傾,吻在她耳畔:“你要相信自己精彩耀眼的靈魂,對我足夠吸引,我會比你更黏人的。”
溫宛冰自詡務實派,情話都不是說說而已,在之後的日子裡,閑暇時間幾乎都給了傅珺雪。大到上下班,小到刷牙洗臉,事事匯報。
不僅匯報自己的,還總要在各個時間點提醒傅珺雪吃飯喝水。
傅珺雪愛叫溫宛冰小朋友,可她感覺,自己在溫宛冰面前更像是一個小朋友。
溫宛冰記得她的喜好,也記得她隨口說的話,記得她說分享欲是愛情保鮮劑。於是大到公司八卦,小到路邊的野花,隨手一拍的風景,甚至是偶爾過耳的柔風都會告訴她。
偶爾傅珺雪都要嗔一句:【小朋友,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話癆。】
溫宛冰會噴過來一點冷氣:【哦。】
然後繼續發過來。傅珺雪就會看著手機屏幕笑成一朵嬌俏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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