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眼罩,來不及突然適應從暗到明的轉換,溫明輝眼睛一下子亮的張不開了眼,隻模模糊糊知道自己不遠處有一個人。
同時溫明輝心中也對這種審訊一樣的環境,懼怕極了,小腿忍不住打顫。
看不清楚對面的人是誰,溫明輝顫著音,狼狽的求饒著“你…你要多少錢,我都有,我跟你無冤無仇,放…放過我。我保證回去就立刻轉帳!”
“…………”沉默打量著狼狽的完全不見平日囂張模樣的溫明輝。
溫白槿眼中出現嘲諷“呵,錢?那與你有什麽關系嗎。”
“…………”聽著著熟悉的聲音,溫明輝剛想繼續求饒的話一噎。
眼睛不可思議的打開,努力看向坐在面前一張辦公桌後的溫白槿。
昏暗的環境,溫明輝只能勉強看到溫白槿被暗色掩蓋的一半側臉,隱隱滅滅的表情與平日的淡然完全不同,像極了潛伏暗處的猛獸一樣,充滿危險。
雖然有些懼怕此時的溫白槿,但平日自以為高溫白槿一等的溫明輝,明顯沒有那麽多恐懼了。
松了一口氣,溫明輝嘗試動了動身上緊繃的麻繩,語氣不見剛剛的慫樣,重新囂張了起來。
“溫白槿,你玩我?快放了我。怎麽?你居然敢綁架我,你也不怕老頭子知道以後,把你給趕出溫家嗎?”
趕出溫家?呵,溫明輝倒是敢說。
溫白槿眼中嘲諷更甚。
溫家上上下下全部的財產,全是她祖父與母親的,與那個只會靠陰險手段的小人何乾?
要不是溫承德用母親的骨灰去處威脅她,她也不至於忍溫明輝這麽久不爆發。
“怎麽?怕了?怕了就給爺松綁。”溫明輝身上動彈不得,但還是把頭顱抬得高高的,自以為自己氣勢上仰視著溫白槿。
沒有被溫明輝激怒,溫白槿覺得他這樣的貨色,並不值得她為之動怒。
除非溫明輝動到了她的底線。
想起溫明輝大肆鼓吹,妄圖向所有人傳達自己和江淼淼關系匪淺的時候,那種憤怒感,溫白槿就恨不得手刃了他。
“溫明輝。你如果還想繼續擁有你現在的生活,就停了你那些卑鄙的手段,不要試圖碰你不該碰的存在。”
目光幽深如刀般銳利,溫白槿的語氣冷的不行警告道。
我卑鄙?
像是聽見了什麽好笑的笑話。溫明輝放肆的大笑了起來“呵,呵,哈哈哈……。溫白槿,你是覺得自己有多高尚嗎?”
“嘖,我雖然自認不算個好人,但我對也算淼淼一心一意。但你呢,你敢說你一開始接近淼淼抱的是什麽善良的想法嗎?”
即便捆在椅子上,狼狽不堪,溫明輝眼中神色依舊不屑,語氣挑釁道。
見溫白槿不沉默了片刻,溫明輝就像是手上有溫白槿什麽把柄一樣,愈加自信的說道。
“溫白槿,你從一開始接近,不就為了徹底將江氏玩弄於鼓掌之間了嗎?
是,你的算盤打的很好,讓淼淼對你有了那麽點興趣。
但如果我會把這一切都告訴淼淼,你就會徹底讓淼淼對你徹底失去興趣。
投向我的懷抱,我和淼淼才是門當戶對的存在!
識相點,就趕緊放了我,我還要找我未婚妻!”
“…………”手指緊握成拳爆出青筋,陰影下,溫白槿眸中寒意愈深,看溫明輝的眼神宛若死物。
他倒是敢想……
不想與溫明輝過多浪費口舌,冷眼揮手,溫白槿示意保鏢把他的嘴重新堵上。
然後手指微微一按,後面的牆壁突然一亮,一個投影出現在了溫白槿身後。
一開始溫白槿還不屑溫白槿的動作。
但當看清那些投影內容後,溫明輝的眼神逐漸變得震驚,且不可思議起來。
溫白槿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只見投影上詳細的羅列了溫明輝在國外的所有經歷,詳細的甚至連幾時幾分的記錄都有。
裡面甚至出現了當年他在國外花了大價錢壓下來的事——那條因為醉酒惹出的人命……
看向溫白槿的眼眸出現震驚,溫明輝第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感,那股從骨子到靈魂的顫栗感,讓他後背冷汗直冒。
溫白槿她…她根本就沒有看起來的那麽簡單!無論是他還是老頭子都不是她的對手……
第一次覺得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溫明輝呼吸都被嚇的停滯了一般。
“溫明輝,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些什麽。但我奉勸你,不要妄圖去觸碰自己不該碰的。否則那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溫白槿聲音幽幽,好似地獄深淵的回音。
膽寒到腿軟發顫,溫明輝還想再回幾句,卻再也說不出什麽。
眼中絕望,溫明輝第一次明白——原來恐懼到了一定時候,是說不出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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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淼淼又和V由閑扯了些別的有的沒的,見這無聊的晚宴終於結束了。
江淼淼像是終於耗到下班了的社畜一般,一刻不願多呆,起身就走。
那急切的模樣,讓宴會別的人還誤會了一番,江淼淼是因為對工作“拚命三娘”的努力架勢。
開心回酒店房間的路上,突然微信叮咚的消息聲音響起,江淼淼順勢點開了手機界面。
只見對話框,溫白槿的名字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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