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宵小之人呢!”
“你敢說你看了不動心?”
“我……”
李伯驅散了其他人,帶著漣漪上了馬車,他趕著車,安慰漣漪道:“小姐,您不用擔心,剛才那個無賴,老奴馬上就找人把他殺了。”
漣漪腦子有點亂,沒太聽清李伯說的什麽,胡亂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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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己房間,漣漪坐在床上,從枕頭下拿出了一方紅色手帕,那手帕是她和風染當初成婚時風母送的,多年來,她一直留著。
漣漪打開手帕,手帕裡的東西是風染在她昏迷時塞給她的,漣漪看著那根木簪沉默良久。
風染這是什麽意思,她想不明白,但是葉帆的話她絕不會相信。
“小姐,李伯讓奴婢給您端碗燕窩,小姐,您喝點吧。”凌兒輕輕敲門。
“進來吧。”
凌兒將燕窩放到桌前,道:“小姐,您有沒有想吃的糕點,奴婢讓膳房去做。”
漣漪將手帕放到胸前的衣襟裡,道:“凌兒,你要是有想吃的,可以讓膳房去做,我暫時沒什麽胃口。”
“小姐,”凌兒無奈道:“您快把燕窩喝了吧。”
漣漪走到桌前坐下,見凌兒沒走,疑惑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小姐,”凌兒走到漣漪邊上,道:“再過一些日子就是宮宴,這次您要去嗎?”
漣漪搖頭。
凌兒道:“奴婢替您拒絕。”
安國的宮宴一般是皇帝指婚或者籠絡朝臣關系,這種宴會,漣漪從未去過,皇帝看在許盛雲的面子上也沒有為難過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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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消沉了幾天,就在漣漪下定決心出去散心的時候,從邊疆傳來了戰敗的消息。
李伯還沒來得及吩咐凌兒,凌兒便嘴快告訴了漣漪。
漣漪追問凌兒確切的消息,但凌兒只知道結果,並不了解其中的詳情。
漣漪便跑著去找李伯。
看見李伯,漣漪急切道:“我父親還有許昭他們怎麽樣了?”
“小姐,王爺他們沒事,”李伯臉色很差,他道:“您不是想去遊湖嗎,老奴這就去準備馬車。”
“李伯,我身體有些不適,今日就不去了。”漣漪平靜地道。
李伯擔心道:“需不需要看一下大夫?”
漣漪道:“不用了,休息一會兒便好了。”
“好,那老奴就不打擾小姐了,”李伯道:“凌兒,送小姐回房。”
李伯目送著漣漪走遠,他想起宮中傳來的消息,眉頭緊蹙,許盛雲戰死,他們皇帝主和,以聯姻來促成兩國交好,而瓦國太子想來此找一個人,找到才肯答應主和的請求。
這次宮宴,皇上存的就是這個心思。
皇上下旨讓漣漪去參加宮宴,其目的不言而喻,許昭既然將漣漪托付給他,那他一定會護好漣漪,不讓漣漪受到一點傷害。
漣漪回到房間,她見凌兒愁眉不展,問道:“你怎麽了?”
凌兒搖頭,道:“沒什麽,小姐,奴婢伺候您入睡吧。”
“不用了,”漣漪道:“我自己可以,你先下去吧。”
凌兒施禮,“那奴婢先行告退。”
凌兒一走,漣漪立刻跟了上去,她見凌兒小跑著去了後院,緊跟其後。
李伯看著凌兒,“記住,不要在小姐面前說什麽不該說的東西。”
“奴婢謹記,”凌兒道:“那宮宴的事情也要瞞著小姐嗎?”
“一定不能讓小姐知道,”李伯道:“沒什麽事就先下去吧,注意小姐的飲食,我看小姐這幾天心情又不怎麽好了。”
凌兒道:“好像是因為上次遇見那個無賴,小姐心情才不好的。”
“那個無賴我已經找人殺了,”李伯摸著自己的胡子,沉思道:“以後我會加強對小姐的保護,一旦發生任何事情,一定要速度告訴我,下去吧。”
凌兒施禮,“是。”
漣漪聽完後立刻回了自己房間,她走到床前,拿出了那方紅手帕,她拿著手帕裡的木簪,走到梳妝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將木簪帶到自己發髻上。
這發簪簡陋得很,沒什麽裝飾,但以風染的性子估計也不會雕刻什麽,只不過頭倒是磨的很尖,是為了她方便帶麽,漣漪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
三天后,宮中派人來請漣漪進宮赴宴。
李伯站在大門口,他看著面前的人,道:“張公公,我家小姐身體不適,無法赴宴,還有勞您轉告皇上。”
“李管家,您這可是為難咱家了,”張喜笑道:“那能否讓咱家進去看看呢?”
李伯剛要拒絕,漣漪便走了出來,她沒帶面紗,頭髮半挽,一身素淨白衣仿佛不染塵世的謫仙,隻一眼,便足以令人印象深刻。
“這位就是漣漪小姐吧,”張喜上前,笑道:“真是長了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也難怪許王爺把您藏在家裡了,這副容貌,誰看了不動心。”
李伯咳咳了兩聲,臉上非常不悅,但看向漣漪時立刻露了笑顏,道:“小姐,您怎麽出來了,外面風大,還是回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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