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小染姐姐經常說的, ”許昭看著天邊, 見徐小天沒有反對,似隨口提起道:“夏婉是我們村的嗎?”
想起早上在留水溪看到的背影, 許昭皺起眉頭, 他不明白,夏婉背上為何有如此多傷痕, 但是她在學堂上的表現不卑不亢,不像是會受欺負的樣子。
聽許昭提起夏婉, 徐小天回想了一下,道:“她呀, 當然是我們村的了, 不過我聽說她小時候過得可慘了, 娘偷了外村的漢子,爹被氣死了, 之後她娘也走了, 現在只有她和她祖母相依為命,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許昭抿著嘴, 眸子中卻帶著不解,和祖母相依為命,那傷痕必然不是祖母留下的,會是誰呢。許昭沒在多問,徐小天見天色也不早了,就先回了家。
風染和漣漪把最後一趟紅薯拉完時黃昏已經將要謝幕,風染在鎮上找了家收花生的店,告訴了店老板地址,便回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風染見冰淇淋遍地都是,便隨手買了幾個流行口味的冰淇淋,她吃的是香草味,漣漪吃的是草莓味,吃點涼的後,那股來自夏天的燥熱感消了不少。
回到地裡,風染將抹茶味的冰淇淋遞給許昭,許昭接過後一臉驚奇,他看著已經融化三分之一的冰淇淋,疑惑道:“這是什麽?”
“夏天的小吃,冰淇淋,”漣漪走近許昭,替他整理了一下身上沾的雜草,笑道:“餓了沒?”
“還不餓,”許昭咬了一口,道:“好涼,又好甜,怪好吃的。”
風染看著姐弟二人笑道:“冰淇淋肯定是冰的,我去把花生整理一下,等一下收花生的就該來了。”
“我和你一起。”漣漪走向風染。
“好。”風染拉著漣漪的手走向花生地。
許昭吃著冰淇淋看著二人,慢慢走到了鐵牛旁,見鐵牛一直在看著他,許昭將手中的冰淇淋放到鐵牛嘴邊,鐵牛立即別開了頭。
見鐵牛不吃,許昭又咬了口冰淇淋,越吃感覺越好吃,許昭三兩口吃完冰淇淋,看向風染二人,笑道:“姐姐,我也來幫你們。”
幾人一起將花生分了幾堆,沒過多久,收花生的夥計便來了,那夥計先給花生稱了重,用了幾刻鍾的時間。
他看向風染,問道:“姑娘是打算按全賣,還是單獨賣花生?”
“單獨賣花生,”風染道:“麻煩你全部帶回去,花生秧明天我去取。”
夥計看了眼鐵牛,道:“姑娘是想留下花生秧給家裡的牛吃,可是我見這牛也吃不了太多,時間一長,花生秧就蔫了,不如這樣,花生秧我給姑娘按照市場價低五文錢的價格,花生和花生秧我給姑娘分開,這低的五文錢,就當我的辛苦錢,您看如何?”
方才風染打聽的花生市場價在二錢銀子一斤,市場上的花生秧她瞄了一眼,價格不是很高,在50文一斤,因此她也沒想著去賣,如今聽夥計這樣說,倒也覺得可以,便問道:“這些花生有沒有1000斤?”
現代她在老家和外婆一起賣過花生,那時候家裡種得不多,隻種了半畝地,但是也有430斤,那一畝地應該在850斤左右,她們種了一畝半,一般情況下都是超1000斤了。
“超過了,姑娘莫急,”夥計笑道:“一共2560斤,花生和花生秧一般來說各重一半,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花生二錢銀子一斤,花生秧45文錢,您看行嗎?”
漣漪不是很懂算法,因此只在一旁默默聽著,許昭也是。
風染在心裡大致算了一下,花生和花生秧加一起大概有300兩,確實挺多的,便答應了,不過花生秧她沒賣完,給鐵牛留了一些。
夥計見風染答應,當下露出了笑容,拉個車多賺六兩銀子,真是個不錯的買賣,他從衣襟裡掏出銀票和碎銀子遞給風染,笑道:“姑娘您收好了,期待下次還能再見到您來我們店。”
“嗯,”風染應了一聲,數了數銀票遞給漣漪,笑道:“夫人拿著。”
“哦,好。”漣漪接過銀票,手有些發抖,她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錢,沒有細數便先裝了起來。
沒一會兒,又來了幾輛牛車,夥計指揮剛來的幾人將花生裝上車,離開前看向風染,笑道:“姑娘,我們先走了,您也快回家吧。”
“姐姐,賣了多少錢,”許昭跑上前看向漣漪,道:“這麽多車花生,一定有很多很多錢吧。”
漣漪還沒數,風染隨口道:“幾百多兩吧。”
“什麽,”許昭震驚地走上前,驚道:“才幾百兩,我在京畿隨便一家酒樓吃盤花生米都要二兩銀子,怎麽這麽便宜啊。”
風染無奈,耐心地給許昭解釋了一遍,道:“帶殼花生到花生米中間有很多程序都需要人和錢,而且酒樓也要賺錢,這個價格是市場價,不低了。”
“好吧,”許昭看了眼天,拉著漣漪直接上了車架,笑道:“天都快黑透了,我們趕快回家吧。”
風染從地裡抱了些紅薯秧和花生秧放到車架上,走到盡頭時摸到了幾個圓滾滾的東西,雖然天黑,她還是一下摸出了這是西瓜,她問許昭道:“這是誰家的西瓜放在我們地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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