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漪,我給你上點藥,”風染在空閑時看了漣漪一眼,只看了一眼, 便沒了上藥的心, 她把余下的事情收尾,快速下了床, 在她臉上印下一吻, 柔聲道:“漪漪再睡一會兒,我去喂明天。”
漣漪悄悄把腿收好, 她看了風染一眼,立刻閉上了眼裝睡。她感受著風染為她掖好被角, 又親了下她的唇才離開。
待腳步聲消失後,漣漪睜開眼, 她摸了下自己的嘴聞了聞, 風染和藥香的味道倒也沒什麽, 可是加上她的味道交叉在一起的混合味道,令漣漪不由得皺起眉頭。
她有點嫌棄自己的味道了。
風染剛出門口, 明天便撲向了她, 她蹲下身子摸了摸明天的頭,把方才叫的吃食喂它。
葉生和其他人也在門口等風染, 幾人一見風染出來,立刻跑上了前。
“小染姐姐,”徐小天連忙跑到風染邊上,他道:“你的病好了嗎?”
他娘說風染受了風寒,便一直在養病,因此他一直忍著沒來找風染。
風染點頭,他看了眼大家,道:“去樓下討論。”
見幾人依次下樓,風染將明天放進了房間內,又摸了摸它的頭,道:“乖點,別打擾漪漪休息。”
明天搖了搖尾巴,臥在了地上,看著風染離開。
葉生帶著幾位代表,坐在了客棧靠窗角的桌子。
吳林喝了口白水,道:“也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能回去。”
“聽海鎮那邊還在下雨,我看,這短時間是停不下來了。”葉生看著樓梯口的方向,等待著風染下來。
徐小天無奈道:“那怎麽辦,難道我們要一直留在這裡嗎,我爹娘還在北邊的破廟裡住著呢。”
“住破廟有什麽不好的,”風染走到桌邊坐下,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幾個人,道:“破廟還能省錢,白天賺錢,晚上也不用花錢。”
“小染姐姐,”徐小天給風染倒了杯茶水,笑道:“你喝。”
“謝謝,”風染看了眼茶水,但是沒喝,她看向大家,問道:“情況如何?”
“大家現在分布在城內四處的破廟裡,還有城門口臨時搭建的棚子,”葉生想起前幾天的場景,沉思道:“風姑娘,除了我們還有其他地方的難民逃到這裡了。”
“應該是探河城附近的村民,”風染道:“那些船和竹筏如何了?”
吳林道:“一些帶回破廟,一些用繩子栓到了江邊上。”
“把那個畫舫賣掉,剩余的全部留在江裡,讓它順著風浪回到水澇處,能活幾個,剩下就看他們的造化了,”風染用手指蘸了一些水,在桌上劃了幾筆,道:“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想辦法先在這裡落腳,並且可以賺錢。”
徐小天看著桌子上的筆畫,疑惑道:“這是什麽啊?”
葉生和吳林也順著徐小天的話看向桌子,道:“好像是字,但又好像是畫。”
“這是錢。”一道輕軟的聲音傳來,幾人順著聲音看去,發現是漣漪。
風染見她一來,便將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她從漣漪背後握住了自家小媳婦的手,柔聲道:“漪漪怎麽醒了。”
漣漪回頭看了她一眼,眸子裡帶有藏不住的春色,道:“被人弄醒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葉生以為是在說他們,頓時低下頭來不好意思地咳了幾聲。
“是我不好,吵醒了漪漪,”風染歉意地笑了笑,道:“夫人身體可還好。”
“腿軟,”漣漪想到這捏了捏風染的臉,佯怒道:“都是因為你。”
“好好,都是我的錯,”風染賠笑,她順勢親了親漣漪的手,笑道:“都怪我自製力太差,可是夫人太美了。”
徐小天看著二人,不解道:“小染姐姐你們在說什麽?”
漣漪突然發現徐小天一直在看著她們,粉意頓時從耳尖湧了出來。
風染輕咳了幾聲,道:“沒什麽,看桌子。”
葉生看了一眼徐小天,輕輕歎了口氣。
吳林還沒成婚,但是他懂一點,看了這麽久,忽然恍然大悟,叫道:“哦!”
“哦什麽哦,”風染冷冷地掃了一眼幾人,道:“看桌子,想正事。”
吳林被風染的視線看的毛骨悚然,頃刻間低下了頭,他看了一眼葉生,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漣漪坐在風染懷裡,她用手指蘸了一點水,在那個已經乾的“錢”字上又寫了幾個字,而後看向大家。
她這幾年來因為不參加科舉就沒看一些關於科舉考試的書,她的心思全在如何賺錢上了,她可是要成為包養風染的富婆,怎能不學習一些如何致富的知識。
風染看了眼幾人,道:“大家發表一下建議。”
她方才隨性寫的是草書,幾人看不懂沒事,但漣漪可是寫的非常漂亮的簪花小楷,這總能看懂了吧,而且幾人都識字。
見幾人不說話,風染不悅地又說了一遍。
徐小天首先反應過來,道:“漣漪姐姐的手真好看。”
聽到這,風染握著漣漪的手收了回去,道:“我看你們也沒有想要解決事情的心思,既然如此,那就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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