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染微微點頭,心道,你女兒也是天生屬於我的人。想到漣漪,風染有點低落,也沒了和許盛雲聊天的心情。
許昭換掉衣服看向大家,道:“該吃飯了,父親,小染姐,我們快吃飯吧。”
“行,”許盛雲笑道:“寧敬,還有多少吃的?”
寧敬沉聲道:“還有不到一個月的糧草,戰馬可能會最先沒有吃的,乾糧夠我們吃約莫二十天。”
許昭驚道:“啊,就這麽點了。”
許盛雲笑道:“還可以,湊合湊合。”
風染笑而不語。
許昭拿著發的一塊乾面餅沉默良久,昨天還有點肉干慘著,現在連肉干都已經沒了。
風染拿著乾面餅坐在地上咬了一口慢慢嚼著,許昭湊過來看著風染手中的餅,道:“小染姐,口味怎麽樣?”
“頂飽,”風染言簡意賅,道:“吃吧。”
許盛雲也走了過來,他看了許昭一眼,打趣道:“你還沒有風染人家女子能吃苦。”
許昭聽完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乾面餅,道:“不可能。”
因為吃太急,還差點被噎住,許盛雲連忙給許昭拿了水,拍著他的背,道:“怎麽樣,沒事吧?”
“咳咳咳……”許昭喝了口水,依舊咳嗽不止。
風染走到許昭背後,咬著餅,騰出來手,用力拍打了一下許昭的背,許昭猛咳了一聲攤在了地上。
“許昭,”許盛雲再將水遞給許昭,“好點了沒?”
許昭搖搖頭,半晌才道:“父親,我沒事了,小染姐快把我拍死了。”
風染失笑,道:“咽下去了?”
許昭點頭,他把水囊還給許盛雲,道:“水不多,我今天喝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留給其他人喝吧。”
許盛雲讚賞地看了許昭一眼,道:“怎麽突然懂事了。”
許昭對這句話不怎麽認同,皺眉道:“怎麽到小染姐那就是誇,到我這就是質疑?”
“哈哈哈……”許盛雲笑道:“你這孩子,還挺斤斤計較。”
風染蹲在一邊繼續吃著乾面餅,等待著發水,待發完水,風染拿著半水囊水,小飲了一口,回了營帳。
許昭見風染回營帳,追問道:“小染姐,你怎麽走了?”
風染在營帳裡回他:“困了,先睡了。”
“好吧。”許昭轉身回了許盛雲營帳,營帳不多,只有風染一個女子是單獨的。
風染拿著那半水囊水沾濕了一塊方巾,簡單地擦了一下身子,之後將方巾搭起來,慢慢躺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的天氣很熱,又加上這是在沙漠,熱得人幾乎睡不著覺,只有在深夜才會淺淺睡去。
風染閑來無事,從營帳口打開了一個邊,外面的光透了進來,風染就著光,用簪子在地上畫形勢圖。
據最近她得到的消息,安國皇帝叫慕容逸,瓦國太子叫慕容信,二人都姓慕容,看來,這其中有著不為人知的關系。
安國地勢與瓦國地勢相近,安國的探河城本來不應該成為現在的模樣,但是由於瓦國邊界,限制了兩地的交流,又加上臨近戰火,使得探河城居民都不怎麽種植農作物,久而久之,土壤鹽鹼化,想種都種不了了。
風染用簪子畫了一排小樹,畫著畫著,她就想到了自家小媳婦,手下的簪尖一轉,寫下了漣漪的名字。
相思,入骨。
瓦國軍隊後退之後,許盛雲倒是歇息了一陣子。目前的問題解決完,又來了新的問題,軍隊的糧草不多了。
許盛雲召風染和寧敬進了他的營帳。
將軍的營帳是普通營帳的三倍大,裡面不僅有桌椅,還有軍防圖和軍事作戰桌。
許昭正站在軍防圖面前思考問題,許盛雲一見風染和寧敬二人進來,便上前了幾步,笑道:“來了。”
風染微微頷首,她很清楚許盛雲的目的,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到了許昭面前,道:“邊疆的軍事圖。”
“對,”許昭點頭,用手指著畫布,道:“我們現在在這個地方。”
風染看著軍事圖,道:“敵軍隻退了一百裡,等對方修養整頓之後,很快就會卷土重來,這次只怕會比之前更加猛。”
許盛雲不解道:“何以見得?”
許昭解釋道:“咳咳,小染姐殺了瓦國太子。”
“你居然敢?”許盛雲眸色一深,“發生什麽事了。”
許昭搶在風染前面說道:“他想染指我姐。”
“那是該殺,”許盛雲讚許道:“風染,做得不錯。”
寧敬也附和道:“風姑娘在保護漣漪小姐這方面確實無人能比。”
風染點頭,她看著軍事圖,道:“瓦國皇室和安國皇室都姓慕容,我有一事想問,這兩國是不是本為一國?”
許盛雲道:“是。”
“那我們天天打不是自相殘殺嗎?”許昭驚道。
風染冷笑一聲,她沒回許昭,而是指著軍事圖繼續道:“邊疆是從兩國之間分出來的,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好是軍事要道,想要永無後顧之憂,必須從這個位置出發,主動出擊,取下瓦國最致命的城門,徹底打開瓦國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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