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秋雅吃痛,她看向夏婉,控訴道:“婉婉,你怎麽能下這樣的狠手,我可是你未來的妻子,我要是殘了,誰能保證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啊。”
夏婉看了秋雅一眼立刻別開了頭,她把薄被扔在了秋雅身上,氣道:“你怎麽不穿衣服!”
秋雅接過薄被又扔在了夏婉腿上,她撇了撇嘴,“你見過誰睡在自己娘子身邊還穿衣服的,多見外。”
“你亂說,我都跟你說了我不喜歡女人,”夏婉氣極,但又怕打擾到夏氏因此一直在忍著,“我才不是你娘子。”
秋雅拂了拂自己的頭髮,她慢悠悠地上了床,坐到了夏婉旁邊,輕笑道:“我也沒說你是啊,而且,喜不喜歡女人不是你說了才算。”
秋雅握住了夏婉的手放在了她胸口,道:“這個要問問你自己的心。”
夏婉甩開秋雅的手,她穩住自己亂跳的心看向秋雅,低聲道:“我就是不喜歡。”
“還有一個辦法,”秋雅笑道:“你吻我,若是你不排斥,那就是喜歡了。”
秋雅本是半開玩笑說的話,她沒想到夏婉居然會來真的。
夏婉看著面前女子燦爛的笑顏,腦子突然一熱就親了上去,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夏婉發現自己其實也不是那麽討厭秋雅,雖然秋雅說出的話很令她生氣,但是嘴唇卻意外柔軟,夏婉輕輕舔了舔,在發現秋雅想主動時立刻推開了她。
“怎麽樣,”秋雅輕輕舔了唇角,道:“味道如何?”
“一點都不好,”夏婉扭頭,臉卻紅透了,“我困了,睡覺。”
秋雅看著夏婉背對著她,沒忍住輕笑了一下,真可愛。
翌日,天還沒亮,京畿城門口便有人開始鬧事。
吳時奉旨帶兵去鎮壓,還沒到城門口,便被埋伏的流民打個正著。
目前京畿的流民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原本的地方生活不下去,而皇帝作為天子卻無法救他們,既然如此,要這天子又有何用。
當夏婉到時吳時已經吩咐下去對百姓動手了,眼看著士兵的刀劍已經面向百姓,夏婉立刻跑著站在了流民前面。
她看向吳時,喊道:“快住手——”
吳時在前面,他看著夏婉,大聲喝道:“哪裡來的刁民,給本官拿下!”
夏婉身後的流民亂成一團,他們推擠著夏婉,嫌夏婉一個小女子多管閑事。
“這是誰啊,站到前面真礙事。”
“別管她,大家向前繼續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石頭已經快用完了,怎麽辦?”
“石頭用完就用木棍,大家向前衝,打死這些官兵,奪去他們手中的刀劍為我們所用。”
“衝啊!”
吳時見此後退了幾步,他朝背後喊了一聲,“來人,把這些刁民打出去,生死不論!”
吳時話剛一落地,他便主動退到了一邊,看著士兵衝上前與流民打成一片。
流民的石頭和木棍並沒有士兵的刀劍厲害,但是流民那一股不怕死的勁讓很多士兵有些害怕。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兩方便死傷無數。
夏婉被人群衝了出來,她見局勢無法控制,便找了一處高台從地上拿起鼓槌打響了提前準備好的大鼓。
敲鼓的人用的力氣很大,鼓聲震到了流民和士兵一瞬間,雙方便繼續打了起來。
鮮血噴灑了滿地,原本的青石地面像血溪流緩緩流過一般,鮮豔無比。
夏婉看著場面,一時心急,便用的力更大了些,其中還有石塊打到了她身上,夏婉沒注意這些,而是喊道:“住手,大家都住手!”
趕來的秋雅正好看到一根粗木棍朝夏婉頭上夯去,吵鬧的聲音大太,夏婉根本聽不到秋雅提醒的聲音,眼看時間來不及,秋雅下意識就用身體擋了一下。
夏婉聽到身後一聲悶響,回頭看了一下,看到了倒地的秋雅,她眸色一深,把鼓槌扔到了混亂的人群中間,喊道:“你們都是安國人,刀劍為何要對向自家人,你們難道不是安國的百姓不是安國的士兵嗎?”
就在這時,吳時下令讓士兵停止了打鬥。
夏婉站到高台上,她看向下面的流民,“大家來之前身上都沒有傷,如今卻是死的死,傷的傷,之前還是完整的一家人,只不過短短的時間,有可能只剩下孤兒寡女,你們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爹娘,你們倒是死的痛快,可有沒有想過她們該怎麽辦?”
“我娘在來的路上就餓死了。”
“我能活到今天全靠我娘,但是我娘也死了,我要為我娘討個公道!”
“我既然敢來,就沒有想過活著出去!”
“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死得暢快淋漓。”
“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我靠啃自己的指甲才走到了現在。”
夏婉道:“如果我有不用死也能活下去的方法呢?”
血腥味充斥在眾人鼻前,刺的人頭昏腦漲,大家安靜了一會兒,其中有一個青衣男子喊道:“小皇帝想讓我們死,天災發生時,小皇帝為什麽不給我們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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