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等他過來之後你再進去,到時候我會協助你, ”風染看著地圖沉思,半晌道:“我會從這個地方開始攻打,誘敵主動進攻,繼而引出一隊敵兵,在這個關頭,你看準時機,一鼓作氣衝進去。”
許昭看著風染給他規劃的路線,默默點了頭。
慕容葉沒了最寵愛的兒子,心裡自是怒不可遏,從瓦國皇宮到瓦國最外圍的城門,平常需要一旬才能到達的路,隻用了四天。
待慕容葉到達時,風染第一時間便做好了準備。
戰爭一觸即發。
慕容葉到後,見安國兵馬人數不多,又加上喪子之痛,下了死命令,要求楚河三日之內必須拿下,十日之後進攻安國。
楚河與許盛雲一樣,是各自國的守國大將軍,同樣身經百戰,在他知道安國這次攻打的主將是個女子之後便有所防備,尋常女子倒也沒什麽可怕的,但能在短短時間就破他們防線的女子,絕不是一般人。
因此楚河在進攻時心裡異常小心,生怕這個女子還有後招。
寅時三刻,天色昏暗,楚河帶領大軍直接偷襲邊防。
風染聽見戰事號角聲,立刻從床上起來,她睡之前就沒脫衣服,想著楚河會在凌晨偷襲,便一直有所準備。
楚河的性格和許盛雲一樣,否則二人也不會打了這麽多年,一直沒分出勝負,風染了解許盛雲的性格,懂得他出戰的偏向,順便了解了楚河的攻打戰術。
剛出門口,許昭就在門口等她。風染帶著許昭一路向前,在到達一處高地時停了下來,她看著下面,道:“等到卯時一刻,你從左邊衝出去,我掩護你,切記,到了瓦國境內,凡事都要三思,不可衝動。”
“小染姐,你放心,”許昭鄭重道:“我會注意的。”
風染說完便從高地上跳了下去,她騎上了漣風,策馬衝向了前方,青絲在空中舞動,隨著馬兒奔跑的速度,帶著莫名的英氣。
不消一會兒,那道纖細的身影便與千軍萬馬融合在一起。
天黑,看不大清人影,只能憑著穿著來判斷對方是敵是友。
戰鼓和刀劍呐喊聲不絕於耳,像逼到懸崖盡頭的路,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但又帶了種不可言說的興奮,激起了大部分人骨子裡的嗜血欲望。
兩軍交戰的重合地帶散發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血腥味從中間到四面八方散去,戰爭愈加激烈。
風染策馬經過的地方是一道道血線,敵軍野蠻地進攻著,風染就野蠻地反擊著,在昏暗的天色中,風染手中的刀如輕劍般瀟灑,又似蛇一樣靈巧。
在這把刀在她手中的第一天起,她對這把刀的練習從未停止,雖然只有幾個月,但她對這把刀的掌握,也足夠了。
刀刃與劍刃相撞,風染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情況,手中的刀在掌心轉了一圈,向背後飛了去,在空中轉了一圈後,帶著新的一道血,再次回到她手中。
燕亮看了一眼風染,驚道:“多謝將軍。”
風染沒回他,轉過身用刀砍去了迎上來的人,鮮血噴在風染側臉上,風染沒管,繼續開拓著前進的路。
燕亮驚呼了一聲,便投入了廝殺中,自從風染帶領他們破了瓦國防線之後,軍中便統一稱呼風染為將軍,這是大家對風染發自內心的尊重。
戰爭激烈的對峙著,一直到火紅的朝霞布滿天際,遍地的屍體在朝霞的照耀下發出微光,看的人驚心動魄。
眼見前進的路被風染帶著兵開拓出一條道,瓦國的人立刻稟報了楚河,楚河見此看到了那個打的最猛的女子,他道:“來一隊人,包圍他們。”
隊伍隨著楚河的一聲令下直奔風染方向。
風染一喜,打了這麽久,總算引楚河上勾了,她調轉馬頭,道:“燕亮帶著一隊人和我一起回去。”
“是!”
敵軍緊緊跟在身後,風染看了眼天色,已經卯時二刻了,許昭怎麽還不來,想到這,風染放慢了步伐,又和敵軍打了起來。
就在這時,許昭帶著一支隊伍從側邊風染為他開辟的小道闖了進去。
楚河精明,一見有敵軍闖入,立刻派了兵去補足。
風染發現了許昭,她策馬直奔邊防的高地,喊道:“大家準備——”
千鈞一發之際,倏地一支箭向風染射去,風染感覺到了危險,她沒回頭,下意識側身伸手抓了一下,鮮血從風染的手縫中溢出來,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
“將軍——”燕亮驚道:“你受傷了!”
風染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拉著馬繩繼續跑著,依舊沒回頭,道:“快回去。”
“好。”燕亮回頭對大家喊道:“大家都快走!”
遠處的楚河見一箭沒中,準備射出第二箭,可是風染跑的太快,他一直都沒射準,眼睜睜看著風染騎著馬跑回了高地。
楚河繼續下令進攻,慕容葉下了死命令,他必須要消滅掉進攻他們國家的這批人。
就在他派出的大軍快到高地時,從前方忽然射來了一片帶火的箭,那些星火像流星一樣鋪天蓋地般向他們襲來,楚河瞳孔睜大,大喝道:“讓他們趕回來,快!”
楚河雖然發現的及時,但他的大軍已經到了高地腳下,一瞬間,慘叫聲連天,火勢沾到人,迅速燃了大片,連帶著剛準備進去的人,一起落入了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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