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左看右看,索性把整箱的碟都從電視櫃那搬到沙發上,兩人坐在沙發上一張一張挑選。
發現除了鬼片,居然只有《小豬佩奇》。
喻白微微挑眉,拿起一張遞給周徽:“要不就看這個吧!”
周徽牙疼了兩秒,在鬼片和小豬佩奇之間糾結了一陣,還是說服不了自己接受剛才那隻白衣女鬼,拿著小豬佩奇的碟跑去放了。
電視屏幕裡很快出現一隻小豬,接著炸出一串聲音:“大家好我是佩奇,這是我的弟弟喬治,這是我……”
喻白手肘撐著頭坐在沙發裡,等周徽走回來坐下,她眼底盛了點笑意,還是沒忍住偏頭問她:“所以,你為什麽這麽喜歡小豬佩奇?”
周徽跳上沙發,抓抓頭髮解釋:“我爺爺去世前那兩年,電視台正好剛開始播小豬佩奇,他老人家當時天天看,我每次下班回來他就拉著我一起看,他當時記性已經不太好,總覺得我還是五六歲的時候,給他解釋過幾次,後來發現沒什麽效果,第二天他又忘了,索性陪他一起看,還買了好多碟回來。”
喻白一怔,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抬眼看著周徽若有所思:“你和爺爺關系好像很好。”
周徽笑著點點頭:“我媽走的早,我爸又忙的腳不沾地,我小時候是爺爺帶大的。”
自此,喻白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周徽身上那強烈的老幹部氣息來源於這裡。
她心下了然的點點頭,似乎對周徽的過往很感興趣,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伴隨著電視屏幕裡時不時傳來的一兩句台詞:“我聽見它咕嚕咕嚕的叫。爸爸,我想應該是你餓了……”
周徽搓搓手,又拆了包薯片,看了眼喻白說:“其實還挺好看的。”
喻白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決定感受一下周徽的快樂。
十分鍾後。
周徽感受到肩膀上突然壓下來的重量,驚訝的偏過了頭,發現喻白已經上下眼皮打架,靠在她肩膀上睡著了。
周徽低垂著眼尾,看到身邊熟睡的人,聽見她均勻的呼吸,微喘半口氣,動作輕柔的托起她的頭,打橫將她抱起來,去了二樓臥室。
把人抱上床,周徽一垂眼,喻白那張面容姣好的臉就映進她的瞳仁。
周徽起身的動作一滯,就著剛才的動作蹲在床邊,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臉。
冰肌玉骨,吹彈可破。
細膩光滑的質感讓她多了兩分沉溺,指尖一時之間沒有移開。
喻白似乎感受到這份親昵,在睡夢中幾不可聞的呢喃一聲,跟著蟬翼般輕薄的睫毛顫了顫。
周徽這才下意識的收回手,指尖處殘留的溫熱壓過了內心的不真實感。
她舔了舔唇,咽下一抹即將翻湧上心頭的情緒,又流連了半分鍾,氣息一沉,撐著床邊起身出門。
十天后。
平陵市公安局,刑偵支隊辦公室。
孫也趴在電腦前整理了一上午資料,這會兒冗雜的工作終於告一段落,伸了個懶腰從電腦後面探出頭來:“哎!各位帥哥靚女,有誰知道周隊這幾天去哪了嗎?”
一同事拖著長音在電腦後回話:“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的結案報告還沒寫完——”
孫也咂咂嘴,對著該同事痛心疾首的說:“看看你,一點都不關心上司,難怪你上個月沒獎金,嘖嘖!”
該同事回懟:“我記得你好像也沒有。”
“……”孫也被噎了一下,很快擺擺手調整好心態:“我沒有獎金那不是很正常。話說,周隊這幾天到底去哪了?執行秘密任務?她假期早結束了啊?”
所有人都搖搖頭,表示不清楚周隊近幾天的行蹤。
韓尉在電腦後面鍵盤敲得劈裡啪啦響,這會兒抬起頭,摸了摸下巴揣摩道:“這算是咱們市局一大奇案了噢!周隊這萬年工作狂居然失蹤多天……”韓尉思索一陣,突然咂摸出點端倪:“肯定有情況!”
孫也等一眾八卦同事趕緊湊過去:“什麽情況?韓副給分析分析。”
“這……”
韓尉剛要開口,楊平帆抱著一遝文件推門進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韓副,你不用分析了,我知道周隊在哪。”
辦公室一眾警員立刻拋棄韓尉,圍到楊平帆跟前。
楊平帆後退半步,一本正經的說:“周隊現在正在愛情海度假。”
“什麽?真的假的?”
“和誰一起?一枝花,你快說清楚,怎麽個情況?”
楊平帆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文件,又扶了一下眼鏡,正色道:“技術科的小劉告訴我的,他說十天前周隊來市局找張局批假,把前兩年沒放的假期全補回來了。”
孫也掰著手指頭一算,驚訝道:“那豈不是連放二十天?我也想一下擁有這麽久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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