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喻白及時製止,“越說越沒邊,快說找我有什麽事?”
趙敏委屈的說:“憑什麽我找你就一定是有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
喻白沒有說話,她昨天才打過電話警告過趙敏,沒事不要聯系,趙敏不敢亂來。在她的世界裡,大局始終是擺在第一位的,她不會因小失大。這也是上面之所以派她來和自己接觸的原因。
趙敏見喻白不說話,就知道她已經什麽都明白了。
於是她終於開始說正事,“你的情況上面很重視,要不要申請保護?”
“暫時不要。”喻白當機立斷。
趙敏歎了口氣說:“我大概猜得出你的意思,所以隻說先來問問你的意思。”趙敏剛說完又有點擔心的說:“我雖然猜得出你的意思,但是……還是想勸勸你,申請上面的保護對你有好處。”
喻白笑了笑說:“也許吧!等有需要,我會申請的。”
趙敏打斷她,搖搖頭說:“你不會,因為你信不過上面的人,對嗎?”
喻白躲開了趙敏的眼睛,轉過頭到窗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趙敏看到喻白的態度,說:“可你為什麽就信周徽,你認為她能保護你?”
“又來?”喻白頭疼的錘了錘額頭,無奈的說:“趙敏,你看待周徽的時候,能不能像對待工作一樣,保持理智。”
“不能。”趙敏情緒又激動起來,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這兩件事能一樣嗎?我在談感情的時候怎麽保持冷靜?”
“好好好。”喻白投降似的扶了扶額頭。
趙敏就著這個檔就開始變本加厲,“喻白,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喻白終於帶了點火氣對趙敏說:“我是不是也告訴過你很多次,我有丈夫!我們兩之間沒可能!”
趙敏有點怕喻白這個樣子,好像老師在教訓做錯事的小孩,趙敏覺得這樣的關系是不對等的,她有點不舒服。
但是又不甘心的問:“那周徽呢?”
喻白本來還帶著火,這會兒直接被氣笑了,抬手把頭髮朝後捋了捋,說:“周徽?周徽更不可能。你要再一天到晚胡思亂想,我會要求上面……換人,你乾這個也不安全。”
“不行。”趙敏立刻瞪大眼睛看著喻白,抗議道。
喻白點點頭,“那就好好乾,除了工作,我們不要有任何的私人感情。”
趙敏委屈巴巴的說了句:“好。”
平陵市,東城區。
周徽把車開到警戒線外,已經圍了好多群眾,東城區是平陵市人口密集區,學校、商場、小區有一半都聚集在東城區。
周徽有點頭疼,因為她已經看到很多圍觀群眾在拍照了,估計不到中午,就會鬧得平陵市人盡皆知。
人都是這樣,事情沒有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是無法感受到危機感的,警察查案查的焦頭爛額,但是無法要求普通百姓必須擁有和他們一樣的覺悟。
這樣不公平也沒有道理。
百姓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讀書,升學,工作,結婚,生子,然後慢慢的變老。
在他們平淡無奇的生活裡,新奇的事物總是會讓他們充滿好奇,不管這個事物是好是壞,只要足夠吸引人眼球,就足以被人們當做飯後談資津津樂道了,甚至還會在之後的很多年,當做自己的人生閱歷拿出來給人炫耀。
周徽下車關上車門,穿過人群,鑽過警戒線。
圍觀的人指著周徽對維持秩序的警察說:“哎!憑什麽她能進去?你讓我進去。”
“那是我們刑偵隊隊長,她當然能進去……哎!你不能進。”警察指著一個已經鑽過警戒線的群眾。
其他人也伸長脖子,看裡面的情況。
幾個人湊在一起,小聲交談:“太嚇人了,你剛才看清了嗎?人從水裡撈出來的時候,胳膊腿都沒有。”
“誰說不是呢!之前網上的照片還不是很清晰,雖然沒打碼,但是懂行的人一看就是做過處理的……臥槽!剛才那個沒把我嚇死。”
“我們市最近怎麽了?現在殺人犯都這麽猖狂了嗎?趕緊發個朋友圈,‘本市河道又見凶屍,望朋友親人們引起注意’……好!發送!”
周徽套上鞋套,走到屍體旁邊,看到韓尉就問:“案子誰報上來的,報案人呢?”
韓尉一轉頭看到是周徽,站起來嬉皮笑臉的說:“周隊!昨天和喻白相處的怎麽樣?”
“滾!”周徽眼皮不抬的吩咐,“趕緊說案情,少給我聊八卦啊!不然下個月獎金一樣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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